当邻居们都散了的时候,鹃子才拿出给公公婆婆买的衣服,婆婆哽咽的对鹃子说:“别怪山,要怪怪我吧,你一走一年多杳无音信,我们以为你象外面谣传的那样跟人跑了,不要这个家了,本来你们的这桩婚姻就委屈了你,看到两个孩子没有娘照顾很可怜,我们就托人又给山说了一个媳妇,可是又不能领结婚证,只好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了家里。后来你写信回来了,还寄回来了很多的钱,我们就想法让她走,可是给她多少钱都赶不走她,山也很生你的气。就这样过着,你说过年要回来,我们又劝她走,可她还没有来得及走,你就提前回来了……”
鹃子听着婆婆的解释想到自己难以启齿的遭遇,忍不住再次泪水哗哗的直流,哽咽着问婆婆:“现在我回来了,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婆婆拉着鹃子的手说:“你回来了,只要你不计较这件事,家当然还是你的……”“但是那个女的你们准备怎么安置?”鹃子就婆婆的话又问到。婆婆说:“只有多给点钱劝她走,别的也没有办法……”婆婆劝鹃子休息一下,说晚上再商量一个好的办法。
鹃子也想好好想想,就在婆婆家休息。婆婆过去帮山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家去了,鹃子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鹃子早就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如果给那女的一笔钱让她走,鹃子还是忍不下那口气,虽然婆婆解释的有一点道理,但是离婚吧,鹃子却放不下两个孩子,即使一人一个,那也是女儿跟自己,不管是儿子或是女儿跟着他们都是要受罪的,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主,世上没有几个好后娘,何况是个男人好吃懒做的穷家呢?想着孩子又想着自己这几年的遭遇,鹃子决定为了孩子先不离婚,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说,也算是给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下午山送走了那个女人,和鹃子一起在婆婆家吃了晚饭,最后商定由鹃子拿出一万元钱给那个女人,从此那个女人再也不准上这家的门,山也表态再也不去找那个女人。
最后鹃子拿上行李和山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里,把那个女人睡过的床上所有东西都扯了扔掉,换上自己从南方带回来的床上用品。粉红色的床单被罩,还给山烧了洗澡水让山从里到外换上了鹃子为他买的新衣服,就连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男士睡衣鹃子也给他准备了一套。
虽说鹃子也记不清楚短短的三年之间睡过多少男人,但是当事隔三年之久又和自己的男人睡在一起时,鹃子有些不适应,和别的男人睡一起是为了挣钱所以极尽献媚和柔情之能,而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她却不知道该怎样才不能让丈夫怀疑自己的当妓的经历。尽管鹃子处处小心翼翼,仍然引起了山的怀疑而大打了一架。
当鹃子把孩子安置好后,穿着粉红色的睡衣爬到床上后,山就追问她这些年在外面干些什么?挣了多少钱?鹃子肯定不敢告诉山实话,编说:头一年挣了几千元钱在回家的路上被偷了个净光,自己也没脸回来,就像乞丐一样四处流浪,后来在一个好心人家当保姆,再后来经好心人介绍在一个皮鞋厂打工,出去三年也就挣了两三万元钱。
当山是信非信的要求做夫妻事时,看到鹃子胸上纹的花时就狠狠地抽了娟几耳光子:“你就瞎编吧!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早知道你在外没有做好事,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妓。”鹃子不想解释什么也破口大骂:“我就算是一个不要脸的妓,也是被你逼的,谁让你没有能耐,出去打工挣不到钱,家过的不想家样啊?何况我走的不到一年你就找借口又找个女人,还把她引到家里来住,还让我拿一万元钱帮你摆平,你算个什么男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拳的,又吵又打闹了半夜,到最后他们打够了也吵累了就各自睡一边谁也不理谁。
天刚刚蒙蒙亮,就听到急骤的敲门声,当山打开门,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就把山上了手铐,当鹃子冲出来追问为什么时,警察只说:“有人举报山犯了重婚罪,要先拘留起来。”当山的父母赶来时山已经被带上了警车。
鹃子欲哭无泪的站在路口看着自己的男人被警察带走。回到家里和父母商量后,鹃子先是去派出所打听消息,由山的父母去找那个女人过来。最后经人指点后由鹃子先给那个女人一万元钱,让那个女人去派出所证明她和山没有夫妻行为和事实,最后鹃子又给派出所拿出五千元钱交了保证金山才得以出来。为了保山出来,前前后后一个星期的时间鹃子就花去了两万元钱。这事过后,山的父母对鹃子更是感激涕零,山也很感激鹃子,从此后再也没有提及鹃子在外干什么工作的事情。
眨眼就要过年了,鹃子只好和山一起到县城办理年货,这次鹃子给家里买了一台25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一套衣柜,什么饮水机啊、液化气灶和气坛子啊,从吃的用的到喝的穿的,样样俱全,基本上又重新置办了一个家,整整花去了两万元钱。虽然山很吃惊,但是他也图个清闲,反正又不要他花钱。这一年鹃子的婆家过的是有史以来最富裕最快乐的一个年,大人小孩都穿戴一新。正月初三时鹃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和山一起回娘家拜年去了。
这次鹃子回家前后大半年的时间,十万元钱就花的所剩无几了,建房划地基的事也没有弄好,鹃子只好把孩子上学的事和家里安排妥当以后再次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当鹃子车船劳顿的赶到南方时,一切似乎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原来呆的夜总会已经大换血了,连妈咪都换了,清一色的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象鹃子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已经没有了。
鹃子跑了好几个歌厅、夜总会,都说人满为患。鹃子也没有找到儿时的姐妹,只好和原来共事的一个四川姐妹阿珊一起跑到云南去发展,在那里还没有呆到一个月,又跑到广西桂林去,短短的半年时间先后辗转好几个省市,真可谓是辗转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