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音乐天赋的鹃子很快和小雯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个人一来二往的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要说小雯和鹃子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小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艺术生,一毕业就到南方来发展,谁知在南方并不是遍地黄金,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为了生活费只好在大饭店弹弹琴挣点生活费,也就是在这饭店弹琴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台湾老板,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当两个人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台湾老板已经结婚生子了,根本不可能离婚娶她,但是小雯已经离不开这个台湾老板了,只好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过着二奶生活两年了。
因为她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二奶,加之都很寂寞,所以也就无所谓修养和层次了。小雯有一部宝马车,就经常带着鹃子出去美容、逛商场,鹃子也就是在小雯的带领下出去纹了眉,烫了头发,还割了双眼皮。
自从鹃子认识了小雯,人也变得洋气了、漂亮了、有气质了。老鳖对鹃子更是爱的不得了,隔三岔五的给鹃子买些首饰,戒指、耳环、手表、手链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转眼鹃子被鳖哥包养已经快半年了,每月除了按时给鹃子打一万元到卡上外,每月还给鹃子好几千的零用钱,鹃子自从被鳖哥包养以后就给家里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还每月都给家里寄一千元钱回去,这样以前的误会也统统随着钱的寄回去也都烟消云散了。
每月鳖哥给鹃子的一万元钱她都存在卡上,鹃子准备等一年后再回去给家里建几间新房子,算算卡上到现在已经五万了。鹃子想等过年的时候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去。鹃子上街时就在给家里孩子老人买衣服了。想到孩子鹃子就忍不住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出来前后已经快三年了,儿子大概已经快六岁了,女儿也快五岁了,走的时候又小又瘦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长多高了?想到这些鹃子越发想念孩子起来了,就给家里写信让孩子爸爸带孩子去照张照片寄过来,好在自己想念孩子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可是,就在鹃子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厄运再次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鹃子和鳖哥刚刚洗了尚床,就听到楼下门被捶得咚咚响,还未等老鳖下到楼下,就见一个矮胖的女人疯了一样冲上来,手里拿了一把菜刀,一遍骂一边象杀猪式的冲上来,见人就砍,老鳖见到那女人,早吓得滚到一边了。
很明显那女人就是冲着鹃子来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的,“给我打那个狐狸精,往死里打……”鹃子哪见过这种场面,早吓得站在那儿打哆嗦,那女人冲上去一把抓住鹃子的头发,举刀就要往头上砍,这时老鳖也还算是讲点情意,立即冲上来一把抱住那女人哀求道:“老婆,要杀要刮你就冲我来吧,放她走吧!”一遍对鹃子说:“阿珠,你还不快跑,快走啊……”
鹃子经老鳖这一提醒,不顾一切的挣脱往楼下冲,穿着睡衣拖鞋没命的往外跑,一遍跑还一遍回头看,生怕那疯婆子追来了,等跑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该到何处,哪里才是她的落脚点。不管怎样那个别墅是无论如何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了,鹃子想来想去只有先到“金色年华”了再做打算,鹃子想也许她只有这个命!
当鹃子穿着睡衣拖鞋站在妈咪面前的时候,哭的泪人似的。鹃子从老鳖处跑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出来,更不要说老鳖付给她的每月一万元整整五万元的包养费了。妈咪听鹃子这么一说就很气愤的说:“******我怀疑是****的老鳖为了不想给你包养费和他老婆串通一气呢?”鹃子虽很难过很气愤,但心里还是不相信老鳖是这样的人,在妈咪和一些小姐的安慰下暂时安静了下来,鹃子暂时留了下来,再次重操旧业当起了********。
鹃子就这样结束了短短半年的包养生活,一遍干着********一遍还在等待老鳖来找她,鹃子想:老鳖怎么也会念着半年的“夫妻”情意把衣服、首饰和包养费给娟送过来啊?可是一等不来两等也没来,老鳖象被蒸发了一样,自从来到夜总会连老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鹃子也曾多次到别墅去找过老鳖,先是去了别墅一直没有人,问了小区保安说也好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老鳖,事隔两个多月后鹃子再次去时那栋鹃子住了半年的别墅已经换了主人,鹃子也没有见到小雯,听说她也在一个月前离开了那个台湾老板。
鹃子对老鳖彻底失望了,终于相信了妈咪的判断,从此对所有的男人都失去了信任:自己男人的游手好闲、四川老板的拐卖、阿木的愚蠢、老鳖的卑鄙,从此鹃子不再相信任何男人,她把对男人的憎恨疯狂的发泄到那些来消遣的男人身上,从他们身上尽量多的获取钱财,陪吃陪玩陪睡。
从此以后人们都叫她阿珠,自从当起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叫鹃子了。也因为鹃子有一副动听的歌喉,点她坐台的人就相对别人多一些。尤其她最拿手的那首在文工团由她主唱的《黄土高坡》,嘹亮的女高音常常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天生的音乐天赋和在文工团训练的功底使她每唱一首歌都能够如痴如醉的进入歌曲的意境,学流行的歌曲也快,象当时流行的《爱江山更爱美人》《杜十娘》《爱拼才会赢》《无言的结局》《真的好想你》……凡是流行的歌曲她只要听几遍就能够哼唱,常常是把客人陪的很开心,挣的小费也多,平均每天收入不少于千元。
这期间鹃子苦闷的时候学会了抽烟,尤其是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大厅里等待客人挑选的时候,她就会象有些男人一样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还学着男人那样吐着烟圈,看着烟圈一圈一圈的飘散就象自己的梦一个一个的破碎一样难受。
其实干她们这一行的也很不容易,她们是干夜生活的,白天睡觉,晚上五点半到夜总会,一直要到第二天凌晨才下班,有时客人不多时她们也会几个地方跑,因为从广州到珠海、深圳所有的夜总会都是相通的,就像是一个网络,哪里人手不够就到别的夜总会借小姐,因此小姐也是相互通用的。鹃子也曾被借到其他的歌厅跑过场,在那里还见到了儿时的姐妹,都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及干这一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