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当赫连诺赶到偏殿以后,发现锦儿已经坐在床边望着自己,心里一紧,心知一切都已晚了,如此也算是永远的失去她了。
慢慢地走了过去,可并没有预想中的怒骂,而是静静地望着他,眼里波澜不惊,好似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我,要杀要剐随便你,我绝对不会怪你。”赫连诺低声说道。
锦儿这才抬头望他,只不过还是那副模样,好似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一样。
可即便如此,赫连诺还是觉得这样的锦儿多了几分怒火。
良久的沉默以后,锦儿终于开口了,“你知道你这么做,我会如何吗?”
赫连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望着她,她继续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会怪我的吧?”赫连诺低声乞求道。
锦儿冷笑,由于刚刚清醒,所以身子还有些虚弱,软软的靠在一旁的床柱上,喘着粗气说:“我不想看到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就躺到了一旁。
赫连诺再也没话可说,只是低声说:“好的,好的,我这就离开。”说着就慢慢退了出去。
当室内没有一人,锦儿才慢慢地坐了起来,对一旁空中低声说:“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若玉从上方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她的面前,恭敬地行礼道:“门主这段时间受苦了。”
锦儿抬眸看向她,笑了笑说:“这也不能怪你,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罢了。”
其实,今晚的一切都是若玉计划好的,她打听到门主的居所到了夜里就没有人,只要引开赫连诺的注意,就可以将解药给她。
其实这个解药并不是消忆丹的解药,而是让她醒过来罢了,这真正的解药恐怕只有制药之人才知道。
锦儿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若玉将这一切告诉了她,虽然一点映象都没有,可她就是觉得若玉的话不会错,也就很难理解赫连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爱的是自己,可是这样的爱实在是太可怕,所以才会表现出方才那一幕。
若玉见状继续说:“门主,我知道你现在还有点怀疑我说的话,毕竟如今北齐与西秦大战,而我也算是北齐的人,所以您要是觉得不能完全信我的话,属下这就离开。”说着作势要走。
锦儿出声阻拦道:“并不是我不信你,若我真的不相信你的话,方才也就不会那么对待赫连诺了。”
顿了顿继续说:“只是,你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赫连诺的阴谋,可现如今两国交战,你说我是浮茨门的门主,而我们不受任何一国管辖,为何还要参与到这其中。”
若玉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了,淡定的说:“因为您与北齐的王爷慕容夙关系非同一般。”
“慕容夙……”锦儿低声呢喃这个名字,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不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