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若素。”游远山拉开若素房间的窗帘严厉的唤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若素的房间,游远山拍拍若素的肩膀:“你准备这样混多久?”
若素揉揉眼睛,坐起身来,下床、洗漱、梳头,然后继续呆坐家里。
游远山将早饭摆上桌,语气缓了下来:“最近半年我一直在研究一个课题,没有好好跟你谈谈。若素,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要这样?”
若素,放下碗筷,她看着爸爸,眼中充满了感伤。
“若素,当年要不是我把那块石头拿回来,你也不会没有妈妈,你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没有跟你一样自暴自弃。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在我的眼里都是最好的女儿,你单纯、善良、孝顺。可你,每天都如此颓废,你伤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心。”
看着爸爸似乎也跟着自己也消瘦了许多,若素才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令他担心。
若素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游远山看着若素皱眉语重心长道:“你是孩子,孩子就会犯错。如果是爸爸,爸爸可能也会跟你犯同样的错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就不要用以前的错误威胁、惩罚自己,别再让自己再错下去了,好么?”
游远山的话,让若素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看着游远山担心的眸子和两鬓的白发,微微点头:“我会走出来的,今天,我就出门走走。”
阳光依然刺目,半年没有出门的若素,居然觉得马路上都是稀奇的东西,眼睛根本看不过来。她走进闹市,感受着熙攘的人群。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走过橱窗,若素突然顿住,她回身将脸紧紧的贴在橱窗玻璃上,里面是一只精致的蛋糕,那蛋糕的模样居然跟念芝生日那天穿过玻璃取出来的一样。
“姑娘,你要什么?”
若素抬起头来,那一刻她满眼惊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认识我?”原先的店老板居然把店开到了若素所在的C市。
“你原来是在A市对么?这些蛋糕上面都有V字。”若素记得那时候这家VV蛋糕店在A市是出了名的,所以念芝才会把车开到郊区也要买到那只蛋糕,可惜若素并没有品尝过。
“是啊,我们搬过来了。”老板打量着若素,若素指着那只蛋糕问道:“可以卖给我么?”
“可以,可以,你稍等。”老板将蛋糕从展台拿了出来:“今天刚做的,这款蛋糕卖的很火。我去给你打包。”老板转身要去收银台。
“不用,这里有座位,我可以在这里吃么?”若素见店内还有空闲的桌椅。
“可以,来这边坐。”比起从前,老板对人热情了许多。
若素一边吃一边问:“当时你们在A市那么有名,怎么来到这个小城市?”
“说来话长,因为两只蛋糕不见了,所以……”老板看着若素,她停住了刀叉。
若素心里咯噔一下,她问道:“蛋糕,不见了?”
“是啊,我记得是一年前的冬天,有两个姑娘大半夜的来店里买蛋糕。那天我老婆不舒服,我要赶回家去照顾她。两个姑娘看起来很想要那只蛋糕,可那只蛋糕被一个客人预订了,一早就要来拿。我呢,又没空给她们做,就骑着摩托车赶回家了。”看着若素停顿的刀叉,老板好心提醒:“姑娘边吃边听吧。”
若素胡乱塞了一口认真的看着老板,老板道:“第二天,我刚道蛋糕店,就看到预定蛋糕的顾客早早等在店门口。我要给他拿蛋糕的时候,却发现蛋糕不翼而飞了。当时玻璃没有损坏,没有任何征兆,就那么消失不见了。而放在那只蛋糕旁边的另一只,居然也消失不见了。因他着急,我的材料还在运输的路上。我跟他解释那蛋糕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放在里面,可那客人显然听不进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家美食周刊的记者,他在刊物上说VV蛋糕店老板欺骗顾客,把顾客当做幼稚园的小朋友。说VV蛋糕店无法让诚信做的跟品牌一样好。说来也巧,预定另一只蛋糕的客人也在同一时间去店里取蛋糕,我把跟记者顾客说的话也跟他说了一遍,我想那记者一定觉得我在欺骗他们。可那蛋糕真的不见了,姑娘你信么?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能让蛋糕消失的么?”店老板询问的表情望着若素。
若素满眼抱歉的神情:“是他们误会了你,作为记者报道失误导致你的店名誉受到损失,对不起……”若素似乎发觉了什么,忙补充道:“对不起,我猜不到还有什么可能。”
“呵呵,姑娘,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问我‘会不会是被老鼠拖走的’,要知道我的店里连一只蟑螂都没有。如果真是老鼠拖走的,那一定是大老鼠,对么?”
若素满脸通红,她点点头:“对,一定是两只大老鼠。”
“两只?为什么是两只?”老板问道。
若素又红了脸:“因为是少了两只蛋糕,不是么?”
店老板点点头:“是啊,那应该是两只聪明又可爱的大老鼠。因为,她们还给我放下了买蛋糕的钱。”
或许若素至今都不知道,其实老板的VV蛋糕店在橱窗外安装了摄像头。当若素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若素,虽然老板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穿墙术之类的异能,但在监控的事实下,他不能不信。他将这个秘密替她们保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女孩儿是善良的。尤其是若素,监控里,他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的蛋糕店依然叫VV蛋糕店,它象征一双微笑的眼睛,调皮、可爱充满活力。
若素见有客人到来,便不再打扰老板,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跑到老板面前:“老板,我可以在你这里做学徒么?我想学这只蛋糕的做法。”
老板会心一笑:“当然可以,我这里正好在招帮手。”说着老板将门口的招聘启事扯掉。
“不不不,老板,我只想做这只蛋糕。”若素连忙解释,因为她从未想过以此为生。
老板点点头:“没关系,等你学会之后,我再把这个挂出去,因为我的精力只能教一个学徒。”
若素连忙掏出钱来:“老板,这是蛋糕的钱,剩下的,当我的学费吧!”
谁知老板将钱都退了回去:“我一分钱也不要,这只蛋糕就当师傅送给徒弟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