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芝穿过玻璃窗将蛋糕拿了出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若素:“你相信么?你看到了么?”
若素点点头,念芝捧着蛋糕跳了起来:“若素,原来我可以穿过玻璃。”
若素从口袋里取出钱来:“把它放进去吧,恐怕明天老板要赶工了。”
念芝接过钱点点头,将钱放在展台里,看着自己的手又像穿过空气一般穿过玻璃,念芝兴奋道:“若素,没想到我生日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原来我不是普通人。”
若素看看时间:“我们快回学校吧,要不然就晚了。”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念芝用指戳了戳蛋糕,白色的奶油融在手指上,念芝含着手指如孩童般甜甜笑道:“好甜啊。”
念芝从口袋里又掏出钱来,将手里的蛋糕递给若素:“你帮我拿着。”
“喂,你干嘛?”若素捧着蛋糕,见念芝又伸手去拿展台里的蛋糕,把钱扔在下:“这家蛋糕店每天只卖客人一只蛋糕,我要拿两个,我要成为特例。”
“这样不好吧?”若素看着念芝的眼睛。
念芝想了想,晃着手:“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不是没给钱,就当给他不近人情的惩罚,让他明天多赶做两只蛋糕罢了。”说着,念芝又取了一块巧克力蛋糕:“这只也很好吃,你尝尝。”
若素摇摇头:“你快开车吧,我们真的要回去了,你不怕被点名,我还怕呢。”
念芝兴奋的拉开车门,若素捧着两只蛋糕坐进了车里,嘱咐道:“慢点开。别把蛋糕弄坏了。”
念芝伸出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啦。”
车子依然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念芝却难以平复心情:“若素,你知道么?我觉得我是在做梦啊。”
若素点点头:“或许,上天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给你一个惊喜。”
“你说,我还会有更厉害的能力么?比如飞上天空?比如穿墙?对对,我能穿过玻璃,自然也能穿墙了。”
看着念芝兴奋的样子,若素却有些忐忑:“或许,或许只有刚才的你才会穿玻璃,以后就不会了。”
“若素,你在妒忌我么?”念芝的话让若素心理一紧:“没,没有,怎么会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妒忌我,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着念芝点开一首劲爆的歌曲,微微开着的窗玻璃将摇滚洒向寂静的高速公路。
“坏了。”若素像是想起什么:“念芝,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不舒服?我怎么会不舒服?你是怕我太激动了,心脏受不了吧,你放心……”念芝还未说完,手便扶住胸口,她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是错乱的时钟没有规律的摇摆,头脑发懵的念芝控制不住手中的方向盘,车子在高速路上呈S形急驶。
若素居然忘记用基因变点所给人类带来的副作用,现在的念芝已经起了‘副作用’,眼看车子马上就要失控撞上高速路边的隔离墩,只听若素叫道:“看我的眼睛,快看我的眼睛。”
念芝回头看着若素惊恐喊道:“我们要死了。”那一刻,两人眼神相对,若素找到念芝支配四肢的变点,将它扩大。
车子在天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跃隔离墩,重重的跌停在另一侧的跑道上,车尾已经冒了白烟,若素手中的两只蛋糕也已经摔烂。
“念芝,念芝,你醒醒。”念芝趴在方向盘上,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病房里,念芝睁开眼睛,却见到若素抱歉的表情:“念芝,对不起。”
念芝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看着若素:“这一切,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么?”
若素踌躇着,抓紧念芝的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医生说你的心脏没什么大碍……”
“若素,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芝拉着若素的手,严肃问道。
若素不知该如何回答念芝的话,如果那样说出来的话,念芝说不定会离开自己,不再和自己做朋友了。
“我,我不能说。”若素避开念芝的眼睛。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若素,我们认识两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秘密。”念芝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若素,如今若素对念芝的隐瞒,让念芝有些失望。
“我真的不能说。”若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游远山告诉她,她不能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念芝将头别过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念芝……”若素站起身来,抱歉道:“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你忘记吧。”
看着若素关门的身影,念芝皱紧了眉头。
一连几天,念芝都没有跟若素说一句话。若素很是伤心,终于念芝的父亲从英国赶了回来,冲进病房握住女儿的手:“念芝,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念芝看着徐万德焦急的表情笑道:“老爸,我没事。”
“我女儿是跟你在一起出事的?”徐万德转过头,问着站在自己身后且一言不发的若素。
若素点点头:“是的,伯父。”
“不关她的事,是我要带她出去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要跟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一起吃生日蛋糕。老爸,对不起,把车子弄坏了。”念芝握住徐万德的手。
“念芝,只要你没事就好,老爸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再那么莽撞了。老爸真后悔送了辆车给你,要是你出了事……”徐万德根本不在乎那辆法拉利的状况,在他眼里,女儿就是自己的生命。
送走徐万德,若素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念芝依然不肯跟若素说一句话。
若素的心像是被揉碎一般,她知道,念芝一定非常生气,因两人曾承诺‘没有秘密’的约定,若素先犯了。
若素轻轻关紧病房的门:“念芝,你别生气了,我都告诉你。”
如今,若素已经下定了决心,因在徐爸爸面前念芝依然维护自己、因念芝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因念芝那灿烂的梨涡和两人的约定。
若素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