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甩衣袖,扭头不愿看他。
廖云溪苦笑着,心中的痛谁会知晓,她看了眼软轿,道:“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妖儿想要我的命,也可随便拿去,只是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不知妖儿肯不肯。”
廖沛然截了一下不愿看他的人儿,小声的说道:“她给了你生命,这也是她最后的心愿,你就成全她吧!”
微风轻轻的吹过妖莲的发丝,带动着发带飘然起舞,她冷酷的心随着舞动的发带起了波动。
妖莲还是没有正眼看她,不过口气有所妥协,在给了廖沛然一个白眼之后,一撇嘴,道:“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廖云溪喜极而泣的说道:“谢谢你妖儿,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再看一眼王君?”
“不行。”妖莲断然的拒接了她的请求,她转身对四卫莲主道:“我马上要去为爹爹寻解药,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老爷,要是有个闪失,你们知道后果。”
“是。”应诺声之后,冷璇、汪浩、卓枫和陆青分别派了一百个莲卫围绕着软轿周围,而百里君晨的黑卫占据中心,小心的保护着他们的主人。
四色莲卫在刚才的激战中,总四十人,两个重伤,十个轻伤,其他人只是有些疲惫,实力的悬殊使得廖云溪也自叹不如。
“不知贤侄是不是要去朕那里,要是真如我的猜测,那么贤侄可以不要费工夫了,朕亲可是自来见你了。”廖茽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小树林里,在她们相互激战的时候,早已在一旁喝茶了,她选择了此时才显身,自有她的目的。
她的目的很显然,就是要她皇妹清楚的看到,那百里妖莲的狠辣与果决,这样可以让她生命中致命的怜悯彻底消失。
廖茽的出现,妖莲毫无震惊的表现,她冷着脸,看着廖茽道:“你来的正好,把解药给我吧!”
“想要解药,也可以。”她看了眼在她身边的肖素,眨了一下眼,只见肖素马上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只精美又小巧的瓷瓶。
她接过解药对着妖莲笑道:“解药就在这里,不过要有个条件。”
“说。”
“呵呵!爽快,朕就喜欢像贤侄你这样的人。”
“哼!”
廖茽也像没看到她的冷漠与鄙视,自得其乐的笑道:“只要贤侄即可与朕回去,马上迎娶皇儿,朕对皇儿十分不舍,所以贤侄能否在与皇儿完婚之后即刻搬进皇宫,朕的也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以后贤侄就帮朕打理江山,如何!”
“你觉得可能么?”妖莲反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想要这解药,那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廖茽晃了晃手中的瓷瓶,对着妖莲邪恶的笑着。
“解药我要,廖沛然我也要,皇宫那地方我住不惯,嫌恶心,你的江山,我更不稀罕!”
“百里妖莲,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廖茽也不恼,手玩着瓷瓶,微笑着看着她。
“废话那么多干嘛!你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你是给,还是不给。”她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在与廖茽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的内力都移到的丹田,随时可以出击。
“好!既然贤侄那么不给朕面子,那朕也不客气了。”廖茽把瓷瓶甩向一旁的肖素,对着颓废的廖云溪说道:“皇妹你也看到了,这可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可怪不得朕。”
廖云溪呆泄的眼神望着软轿的方位,冷淡的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种下的孽,就有我来结束这一段孽障吧!”廖云溪说罢,闭上眼,眼角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落在了随风而起的枯叶上。
“皇妹!”她的心伤尽收在她眼底,可百里妖莲这个人,得不到只有毁掉,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即使伤了她,也在所不惜。
“皇姐,太妃就有你照顾了,以后的路,皇姐自我保重。”说罢,只见廖云溪的各处穴位噼啪噼啪的炸了起来,浑身是血的她,无力的瘫软在大树旁,流下的血染红了树根与飘落的枯叶。
“皇妹...!”廖茽急扑到廖云溪的身边,颤抖的手抚过她的嘴角,把溢出的鲜血抹掉,可刚抹掉血又流了下来,源源不绝。
廖云溪动用了最后一点力,气若游丝的抓着廖茽的手,闭着眼,眼角泪刺痛了她的心。“皇姐,把解药给他吧!这一生我欠了他很多很多。”
廖茽抱着她,看着站在远处的百里妖莲,一丝冷笑出口道:“这样你值得么?”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愿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能再见他一面,哪怕是他不肯看我一眼,只要他能站在我的身边,什么都值得。”她微笑着睁开无力的眼皮,看着廖茽说道。
“好!皇姐就答应你。”说完,廖茽冷漠的对妖莲说道:“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把百里君晨抱到你母亲的身边,有我来亲自喂他。”
妖莲看着廖茽,不知她的话可信度有几成,不过,能救她爹爹的命,什么可能她都要尝试,哪怕是廖茽的诡计,她也要跳下去。
“你要小心。”廖沛然及时的提醒她。
“嗯!”应过之后,妖莲掀起轿帘,把依然沉睡的百里君晨抱起,走出软轿,脚下轻点轿撵飞身而起,在廖云溪的身旁落下。
“把他跟我皇妹放在一起。”廖茽打开瓷瓶盖,试着拿出一颗药丸,对着妖莲说道。
“嗯!”妖莲轻手轻脚的把百里君晨放倒在廖云溪的身边,抬起他的头,把廖茽给她的解药,快速的给百里君晨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