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你们一同而去,在下与莲儿早有婚约,怎可抛下妻主,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呃...!”妖莲呆愣的看着他,无语问苍天...
而百里君晨则是微笑着看着他们,说实在的,要是九皇子不是廖茽的儿子,说不定已经是他家的人了。
七月的树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树枝帮他们遮挡了一部分毒辣的阳光,在林间行走的他们急速而悠闲。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廖沛然朝妖莲莞尔一笑,道:“有人给我们送行来了。”
“自找死路。”妖莲小嘴一撇,咕哝着。
“怎么了?”百里君晨疑惑的看着他们,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
妖莲侧过身,笑嘻嘻的对百里君晨说道:“老爹不必担心,现在莲卫的实力不必以往,他们都可以与修罗骑、冥卫骑并驾齐驱,所向披靡。”
“嗯!在宫里,爹爹感觉到妖儿的莲卫确实不同以往了。”百里君晨轻轻抚着女儿的长发,颇有些心疼,在过去的一年半内,她想尽办法提高莲卫的实力,还要提高自己的功力,这份辛苦,她只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嗯!待一会儿,妖儿就让她们尝尝咱们莲卫的厉害。”说罢,妖莲起身掀起车帘,邪邪的笑着,视线如利刃般射向几十米开外的廖军,黛眉微挑,轻柔的声音仿若呢喃,带着玩味说道:“想不到阁下在宫里一别,还想着妖莲,真是罪过,妖莲也不是什么大贵之人,阁下要是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此止步,不必相送。”
“妖儿!还是快跟我回去吧!”廖云溪拉着缰绳排开前端的侍卫,对她苦苦哀求道。
“亲王不是已经放弃了咱们父女么,现在为何还要一副假慈悲,假仁假意的来哄我们回去。”妖莲轻蔑的看着她,眉头深锁,她也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而自己还没感觉到。
此时,软轿内的廖沛然焦急的对妖莲说道:“莲儿,快进去看看你爹爹。”
轰,妖莲像似被炸药轰到了一样,整个人儿顿时一震,她非但没进车中探望百里君晨,而是朝着廖云溪,两眼怒瞪,恶狠狠的问道:“你们对我爹爹做了什么?说...!”
“妖儿,快跟我回去,要不王君他真的晚了。”廖云溪见妖莲的神情突然转变,便猜到百里君晨的毒已经开始发作,那么他现在还有一个时辰的生命,一个时辰要是没有解药,他将会一直睡过去...
“廖云溪,不要以为你是我母亲我便会放过你,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把解药给我,要不,我连你也一起杀!”话罢,她朝莲卫们发出一个手势,冷璇、汪浩、卓枫和陆青她们分别带领一队人马,摆出一个u字形的阵仗,把廖云溪围在中心,只要妖莲发出下一步命令,各莲卫便会一起发动攻击,目标——廖云溪。
妖莲绝情冰冷的话一出,廖云溪心中痛得凄然,甚觉悲凉,多是不得已的无奈。
造孽啊!一切都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孽障,此时已无法挽回,即使悔不当初,那孩子的手段,她是了解的,既然她如此说,恐怕到时候也定不会手软吧,亦如当年的她一样。
良久,廖云溪抬头看向妖莲,眼底平静,语气已恢复了昔日的精明,“皇上说,只要你们父女肯回去,马上迎娶九皇子,她便保百里君臣性命无忧,你父女经后生活无虞。”
“哼!废话一大堆,重点还是不肯说是吧!那么,我就对不起了。”话罢,妖莲朝着莲卫命令道:“全灭。”
“是。”各莲卫在解到命令之后,展开了第一轮的攻击,冷璇、汪浩、卓枫和陆青四人围攻廖云溪,各四小分队牵制了廖军的攻击,实力不分高下,莲卫没分队十人,廖云溪这次总共带了五百名廖军出城,实力的悬殊一眼便能看出。
妖莲冷眼撇了一下激战中的廖云溪,轻步转回软轿内,默默地靠在廖沛然身边坐下,轻柔的从廖沛然怀中接过百里君晨,轻抚上他沉睡的脸蛋,思绪一下窜回到了以前。
百里君晨依着着矮几斜斜靠坐在榻上,暖绿色的长衣通体素面没有一点绣纹,在领口处露出一截白色的里衣。一手支头,一手执着一串琥珀佛珠搭在腿上,袖摆铺了半塌几乎盖到足下,手指修长,骨脉可见;黑发裹了根长簪束在耳上半分,簪长半尺碧绿清透,以玳瑁为擿,端以华胜,质朴的凤纹,没有缨络摇曳更显古雅。
鹅蛋型脸,浅麦肤色,及鬓远山眉,姿态闲散,透出一派在这个女尊世界里男子身上罕见的高直坚硬的气质,英俊从容,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苍绿硬竹与淡雅的菊。
气质内敛沉韵,相貌却如书生般儒雅,沉睡的容颜更加的妩媚。
“莲儿。”看着她悲凉的容颜,廖沛然的心底冒起了丝丝的凉气。
“......”
“王君是中了宫里的一种叫‘沉迷香’的毒,这毒只有廖国的君主才能拥有,一般都是使用在一些不听话的群臣身上。”
“可有解药?”
“有。”
“在廖茽的手里?”
“是的。”
妖莲看了眼在她怀里的百里君晨,抬起头,看着廖沛然静静地说道:“我老爹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了。”
“莲儿。”
妖莲把怀里的百里君晨轻柔的放下,在帮他盖好软被后,决然的起身掀帘往外走去。
“莲儿。”廖沛然在她刚掀起帘的时候,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放手。”
“你要独自去皇宫拿解药么?”
“是又如何!难道我能亲眼看着老爹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么?”高分贝的音量,惊的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一阵惊颤。
“你就没听说过,这‘沉迷香’之毒只有一个时辰的限制段?”
“什么意思?”妖莲微眯着眼,转身看着他说道。
廖沛然看着她,道:“这毒药在发作之后,只有一个时辰的解药时间,只要过了,拿到了解药也是无用。”
“什么?”
他不是在打击她,而是说出了事实,“从你在这里到皇宫,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时辰,廖茽会那么轻易的奉送上解药给你吗?”
“......”
“莲儿,让我陪你一起去,可好,这样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廖沛然执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我是真心想要帮你。”
妖莲迷离的看着他,心中的信念早已被他击的粉碎,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来到我的身边,又出于什么目的,可我能在你的眼神中感觉到你的真诚,所以,我相信你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
“那好,咱们这就出发,快去快回。”
“嗯,好。”要脸看了眼仍旧沉睡的百里君晨,一滴泪悄然的滚落下来。
廖沛然抓着妖莲的手,掀帘走出软轿的时候,正好看到处于上风的廖云溪在激战四卫莲主。
也在同时,廖云溪看见了从软轿内走出的一对璧人。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廖云溪惊呼道,顺着轿帘的掀起,她正好撇见了躺在轿内的百里君晨,她的心瞬间一阵抽搐。
她的晃神使得原本处在下风的四卫莲主一下风回路转,廖云溪一个措手不及,被冷璇用利刃割破了衣袖,血沿着破损的接口处快速的滴了下来。
陆青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被廖云溪在剑锋之上处处受制,憋得心中直冒火,她也趁这个时机,瞬间的在她腿肚之上狠狠地划了上去,只听‘斯’的一声,廖云溪也是条汉子,腿上手臂上都受了严重的刀伤也没吭一身,仍旧两眼直直的看着软轿上的一对璧人。
“杀了她。”她冷眼看着廖云溪,发出了最后一道命令。
“是。”二话不说,四卫莲主各奋起身姿,狠狠地往廖云溪身上砍去。
然,在她身旁的廖沛然突起一阵旋风,把廖云溪从刀下救了下来。
“廖沛然!”站在软轿上的妖莲不解的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心中一股气愤瞬间占据了身心。
“莲儿,她可是给你生命之人!即使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可她还是你的母亲。”廖沛然放下手上的廖云溪,举步走回了她的身边,苦苦哀求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毒不是你母亲下的,亲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何苦要取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