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两句话就要动手了?真是暴脾气!我的话也是真假参半嘛,自己听不懂,怪谁?
沥煞见自己的一击,这么轻而易举得就被拦下了,也不气急败坏。
淡定得收回手,说道“你是圣灵族什么人啊?那些长老没一个打得过你的吧。”
怜风见此只觉得魔族人果然心机深成,狡猾至极!试探他一次不够,还要接连试探。
不打算在跟沥煞耗下去,扇子重新换回右手,说道“你到底是想了解了解我呢?还是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沥煞勾唇一笑,看来和他猜的是差不多了,点头点道“自然是想知道我姐怎么了。”
怜风看了一眼门口不在状态的上官凌玥,她并没有察觉到刚才他和沥煞举动。
自己也倒一杯茶喝喝,不然干坐着传音像个傻子似的,觉得差不多说道“她中了毒梦蛇毒,被救后醒来时她发现她少了前一个月的记忆。”
沥煞微微皱眉,毒梦蛇之前暗浅他们还在的时候就谈论过,那是他听上官凌玥说害她中招他就有些不明白的。
现在听怜风说的也就明白了她是被毒梦蛇咬了,至于被毒梦蛇是个什么后果他是知道。
不过奇怪之处是怎么会才只是不记得前一个月的事情?疑惑道“一个月?那为什么君墨抉和我姐很熟的样子,但我姐却是完全相反?”
他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个,怜风神色微微一喜,终于有人和他有相同疑惑了,他都快憋死了。
继续跟沥煞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君墨抉和她确实很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近十年的那种”
“可我未来的徒弟,你的姐她就是不记得了,而且还一直认为自己只缺失了前一个月的记忆,连她是自己怎么跑到前溟河去的都不知道。”
说完还一脸轻松的样子,他终于把自己打死不得理解的事情说出去了。
沥煞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无语,感觉他们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承担。
不管多无语,他还是要以姐的事情为上,说出自己的看法道“中毒梦蛇毒的症状实名为毒梦症”
“它所毒的不是一个时间段的记忆,而是以中毒期间梦中梦见的人为毒抹记忆的主要因素”
“而姐她自己认为的只是缺失了前一个月的记忆,其实不然,她的记忆骗了她,她自己也并不真的清楚到底少了些什么”
“或许是她梦里的某个人,认识那个人的时间刚好停留在了那里,也就是所谓的一个月前。”
怜风听得一脑子的迷糊,说道“若是如此,那她的记忆不是应该停留在小时候七岁那年,还会因为智商跟不上而妥妥的变成一个傻子才对吗?”
沥煞自己分析了一通也吧自己搞迷糊了,这完全都牛头不对马嘴的。
脑子回想着他来到这里见到上官凌玥的每一个场景,那血色的火焰最为深刻。
灵光一现,猜测说道“会不会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血脉特殊,所以毒梦症状出现偏差才会这样?”
这已经是沥煞觉得最有可能得原因了。
怜风听了却摇头道“她就是上官皇朝的一个公主,能有什么特殊血脉?”
沥煞神色略微尴尬的抬起茶杯喝了口茶,他差点被自己蠢到了,跟怜风解释道
“她确实是公主没错,但却不是区区封印之地上官皇朝的公主,而是血族嫡系血脉最尊贵的公主。”
怜风这次惊了,本来以为一个黑域君主的身份就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还牵扯出一个血族来,还是嫡系血脉。
他真是太庆幸自己有对上官凌玥死缠烂打的收徒弟了,这以后得有多好玩?五百年内都不会闲得无聊了吧。
还觉得自己无聊多年的小心脏可以在来点惊喜刺激它跳跳的,继续问道“还有吗?比如她嫡系血脉精纯到了什么程度,有领悟出什么吗?”
沥煞看他好奇的模样,也不吝啬的继续告知道“敢说是血族万年来最精纯的血脉,可以是连她亲爹都赶不上程度,而且……”
说道这儿停顿了下来,一双异瞳审视着怜风。
怜风好奇心上头,两眼放光的盯着沥煞,催促道“快说呀!而且什么?”
对于他眼神炽热的催促,沥煞摊手变出一把匕首,上面镌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
看着怜风神情严肃,说道“血誓,许下你永生永世不会伤害她的誓言。”
怜风眼里好奇的光芒收敛,眼底泛起了认真,伸手拿过沥煞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另一只手的掌心。
鲜血没有常理那样滴到桌面或衣服上,而是在从伤口涌出的那一瞬间就被匕首吸收的一干二净。
血腥的气味传到了上官凌玥鼻子里,她下意识的向气味散发的方向看去。
看见怜风正一手握着她陨落之前用百年修为铸成的噬心莲匕首,吸着另一只手的血当下一道内力打过去想阻止他。
然内力到达距离怜风一米的位置被一道屏障拦了下来。
怜风转头看向她,忍着被匕首不断吸血的痛楚,认真道“未来徒弟,我要向你证明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让你信任我。”
上官凌玥闻言心中有些触动,她确实不曾信任过怜风,毕竟这才认识一天不到。
不过怜风的举动却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她本以为怜风就是个无聊透顶来找事情消遣的,没想到突然变得这么认真。
不过为什么面对怜风的认真时她心里是些许的感动,而面对君墨抉的认真她却心痛。
突然就这么想着,而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跑偏题了,想到了现在不该想的人。
凝心静气,把刚才的思绪抛于脑后,看着还在不断吸血的匕首,抬起右手在空中比划几下,画出一个莲花的图案打向匕首。
匕首绽放出红色的光芒,停止了吸血,沥煞见此提醒道“你还有机会后悔,血誓现在可立可不立”
“成立之后你若是做出违反的举动,你的心脏会被生生捏碎痛苦而死!违反的举动连想想也不行。”
“但若是不立,你现在也只是损失一点血而已,所以你想好了吗?”
上官凌玥看着怜风没有说话,默认了沥煞所说。
她要信任谁并不是一定要立下血誓,因为血誓终究代表着强制性的束缚和管束,跟管奴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