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国师府内,两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在瞭望台上不知说些什么。
“容辞,没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可就灰飞烟灭了。”男子一头的墨发,用发带绑起一半,嘴唇微张,深情却透露着忧愁,手上把玩着一枚铜钱说道。
“昀川,你…不希望她回来吗?”男子看着远方,三千青丝用发冠高高束起,满脸病态却遮不住的绝色,普通人家女子怕是见一面都要误终身了,他手拿一把折扇玩弄着,不知想些什么。
昀川转头看向他深吸了口气道:“纵使我千般万般的想要她回来,可是各有天命,她天命如此,救了两次了,两次都按着命数走完,只怕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容辞,若是这一次她还是改不了天命,你我放手吧。”
容辞低头看着扇子上写的他的名字,不语,良久后:“昀川,你我不同,你是国师,你能算出她的命数我不能,我也不想听,我只是想她活着就好,我没有办法去不爱她,哪怕时光重来一次,这些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救她。”
昀川敛眸呲笑了一声自嘲道:“是啊,我是国师,一个国师的身份,困住了我这一辈子,我也想同你一样,大胆的去爱一个人,做一件事…”
“你心系天下,天下跟她,你总得做出选择,你如果选择了天下,就不能选择她,我府上还有事,先行一步。”容辞朝瞭望台下边走边说道。
昀川单手背立:“只怕这次,她变了啊…”
西凉皇宫落音殿内,下人们不停的在拿东西放东西,顾凉浅拿个扇子坐一边一边扇一边吃,吃的不亦乐乎。
凌霜端了一盘枣放到她的面前道:“公主,那个瓶子是个什么东西啊。”
顾凉浅拿起那个小瓶子看不清神色缓缓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呢,能让人在一定时间内丧失所有修为,沾上一点,立马昏厥,这么好的东西来对付我可惜了。”
凌雪皱着眉头道:“那公主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在身边做什么,怪危险的,不如让下人拿去烧了。”
顾凉浅挑了下眉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东西留着保不齐以后还有用呢。”顾凉浅把瓶子递给凌雪又道:“把它装起来,务必装好,这次去东岳,也带着吧。”
凌雪拿着东西下去了后,顾凉浅把一旁的人全部支开了,她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双掌平放与膝盖前,开始运气,用神识开始探查身体。
良久后,她睁开双眸,皱了皱眉头:“不对啊,原主修为高,只是一个落水就能丧命?那这整个大陆要修为岂不是没有一点用处,且这原主虽死,身体却没有任何不妥,除非,原主不是落水而亡!”想到这里顾凉浅微微一惊,她虽有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但是在她从边关回来一直到她落水这段记忆是没有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神阶的尊者悄无声息的死了…
她望了望窗外,夜以深了,顾凉浅便走到床边,更衣休息了。
深夜顾凉浅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在一片血泊中抱着她,哭的撕心裂肺,他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色,她伸手去摸他,却怎么也摸不到。
画面一转
这个男子抱着她来到了一个法阵上,男子将她放在法阵中间,这个法阵是一块圆形的大石头,上面有很多看不清的符文,男子伸手摸着她的脸喃喃道:“浅浅,我爱你,我不会让你死的,再来一次,别再过来了,别再遇见了,对不起浅浅,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说完,他站到一边,催动法阵,他用灵力割破手腕玄金色的血液朝符文的方向走了过去,慢慢的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猛吐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却没有放下那个催动法阵的手,慢慢的,他的血填满了符文,法阵开始转动,他赶紧念道:“我以生命做为献祭,燃烧我的灵魂,催动禁术,时空光轮。”
突然到处都是金色的光芒,顾凉浅从梦中惊醒,不知不觉她以是满脸泪痕,顾凉浅莫名其妙的摸了下脸颊,躺了下去,久久不能入眠,她不明白这是真的还是梦境,想了良久,渐渐的她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顾凉浅自己还没醒,凌雪凌霜就进内殿叫她起床了,她还赖着不肯起来,凌雪便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到顾凉浅忍不了了猛地坐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凌雪这个小丫头片子咬着牙说道:“你让我多睡一会会死嘛?看来因该给哥哥说一声赶紧把你这个小丫头嫁出去了。”
凌雪挑了挑眉道:“公主,你先把自个嫁出去在来操心我吧,你长年带着凌霜在战场上,你倒是无所谓,现在害的凌霜都变得跟男人一样,你再不起来大队车马都要走了,改时间了,今日就得出发。”
凌霜抱着件衣服,瞪着凌雪没好气的说:“你说公主就说公主呗,带上我做什么。”
凌雪同样瞪了回去道:“谁让你们出去打仗不带我,把我一人留下看门。”
凌霜耸了耸肩道:“你这修为上战场去都死八回了,你咋好意思说这话。”
凌雪翻了白眼,从她怀里接过衣服后开始给顾凉浅穿衣服。
顾凉浅撇了一眼衣服道:“小丫头片子还管起我来了,我这不就去东岳千里送自己了嘛,还有,这衣服是个啥?换掉,把我的马装拿来,穿那套,我骑马…算了,拿套男装来,就我衣柜里那件墨青色秀有竹叶的。”
凌雪翻了个白眼:“公主,你这都要去见未来的夫婿了就不能女孩子一点,这云锦多漂亮啊。”
顾凉浅站起来坐到梳妆台前道:“我像是女孩子嘛?”
凌雪凌霜沉默了…各自转身,取衣服的取衣服,梳妆的梳妆。
凌霜给顾凉浅梳着头发道:“公主,这次前去东岳,除了我们四个,还带别人吗?”
顾凉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带,留着岂不更好,这样,才能给那些想对我下手的人机会啊。”
凌霜皱了皱眉头又道:“可这太危险了,你拿你自己赌,受伤了怎么办。”
此时凌雪将衣服拿了过来,顾凉浅站起来穿衣服看着凌霜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拿自己赌,那些人怎会上当?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