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裳看着东宫屋檐一角,看了许久,她身上穿着新做的冬衣。
“徽裳。”言齐也注意到徽裳发呆了许久。
“太子表哥。”徽裳回头,看着言齐,在等言齐说话。
言齐向徽裳伸出了手,挥了挥说:“过来。”
徽裳几步走到言齐的身边,言齐牵着徽裳的手,走到了庭院里。
“你这几日,心情不好?”言齐递给徽裳一块糕点问道。
徽裳摇了摇头,自那次言齐罚她跪在庭院一上午之后,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你还在怨我?”言齐问道。
徽裳灵动的大眼睛转头看着言齐,婉转的声音答道:“有。”
言齐看着自己身边长大的姑娘,自己是万事护着她,可还是做了让她生厌的事情。“当时罚你长跪庭院,我对你确实罚的过度了些。”
徽裳摇了摇头,把玩着手里的糕点说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一直在太子表哥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知心朋友。不过那次掖池之宴,有个人问我,可曾去玩过马球,去街头看过花灯,在淮山颠对着孔明灯许愿。
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一直都是太子表哥你身边乖顺的表妹,在这深宫钻研琴棋书画。可是比起这些,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十里长街的花灯,去听听街头巷尾的评书。
而那个人告诉我,这简单,改明儿找他,他就可以带我玩遍整个晶都。他说的很痛快,我却想了很久。第二天去找他了。
他是五殿下,言禾。
言禾知道我接近不得,并没有与我一起玩,让闫小姐陪同我玩了一个下午。
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一直在我的后面,怕我出什么事情。”
徽裳顿了顿,接着说道:“前些天我又偷偷去找他,这才有被你发现。你以为我思慕于他,我,是有。但是我不觉得有错。
你让我跪,我也认。这十年间,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爱护我的人。可是,我更喜欢逍遥自在的感觉。
而不是,成为一只金丝雀。”
言齐的嘴角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末了说了一句:“过几天,我带你去淮山放孔明灯吧。”
徽裳转头,眼神微微惊讶的看着言齐。言齐也看向她,浅浅一笑。
另一边典司之内,陈陈被绑的匆忙,小小的一个姑娘,却是将她绑在架子上,铁链缠着她的手腕。
“我没有下毒,也没有谋害凌贵人。”陈陈喊道。
一个脸长的男子,拿着鞭子狠狠的打了几下墙壁。道:“你说,你做的东西,有毒。你不知情?”
“我真的不知情。”陈陈吼着说道。
“口说无凭。进来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一开始就承认的。”男子好笑的说道,继续高扬长鞭。
男子正准备打下去,陈陈想要自保,立马喊道:“等一下。”
男子收住鞭子,颇有趣味的看着陈陈道:“说,你如果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打死我?怎么严重的吗?但是,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口说无凭,我知道。
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虽然不能查明是什么原因让凌贵人中毒的,但是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陈陈连忙说道,心中也不乏害怕。
男子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吃了几颗花生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