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风波,叫玉坊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莲心是没有主见的,而且受到老妈妈嫌弃,嫌隙越来越大。
而花颠才是能说会道。
一传十,十传百,莲心的第一名便退位让贤了。
花颠从此变成花魁。
暖夕走近花颠身边说:“契机虽是我制造的,但是全靠花颠姐的实力。”
“暖夕,谢谢你,你能问你为什么帮我吗?”花颠问道。
“因为我喜欢让我喜欢的人幸福。”暖夕看着她,微笑着说。
花颠很多时候听不懂暖夕的话,但觉得她十分可靠,那就行了。
花颠将手轻轻搭在暖夕手上,一股温暖即身,安静时的她们,如一画。
一年后。岸边。“易,你怎么来这。”越月月问道。
“当然是暖夕叫我来的。”
“咦咦咦,暖夕是谁啊?”
“一个有趣的人。”
于是东方易将怎么夺取花魁之位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越月月。
“勾心斗角嘛。”越月月说道。
“看,公子羽。”东方易指着岸上那个风度翩翩公子哥。
“公子羽和花颠是一对吗?”越月月问道。
“不知道,但花颠已经有人喜欢了。”东方易看着公子羽和花颠,一条过不去的河隔住的还有人心。
公子羽和东方易,越月月被邀请上了船。东方易此时安静起来,越月月也打量着四周。
花颠婀娜的走过来,风情万种:“东方公子,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我也是闲来无事,来船上找乐子。”东方易说的那么漫不经心,越月月倒是紧张起来。
“你好,我叫越月月,是东方易的朋友。”
“小青梅竹马吗?不错呀易。”暖夕端着三杯茶水过来。
“别开我们的玩笑了。公子羽的用意你可知道?”东方易将话峰一转,倒是给了暖夕为难。
“我知道,今天他来求婚的。可惜……”暖夕一眼望去公子羽,心说那样厚实的家底要分给未来媳妇,不免羡慕。
花颠会答应吗?就算不答应,暖夕也决定帮忙帮到底的。公子羽白面书生一个,几年前考取功名,到如今已然成为四家之下属。
而花颠这边,她多寄情于此,只因他跟苏子义很像,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也是有可能。
公子羽是自己倾国一梦的佳人,花颠是自己舍命相伴的朋友。暖夕看着二人,却总想着撮合他两。
“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儿……”于是东方易凑在越月月耳边,悄悄地开始讲话:
“花颠,原名花有情。十岁便在殊途结下娃娃亲。对方叫苏子义,家里贫寒,将靠读书当做唯一出路。
花有情最大的乐趣,是给他洗衣做饭和维持美好的生活。
苏子义有一个妹妹。当苏子义去四家考试时,离开当天正是他妹妹的生日。
“子涵,哥哥要离开你们一阵。今天我买来一点吃食和一盒胭脂,吃的给你,生日快乐!这胭脂,我是不会断的。”苏子义看着花有情,说道。
花有情拿着胭脂,心里暖和。走了以后,每年都给她一盒,托村里人带回来的。”东方易说的神神秘秘,越月月凑拢听的清清楚楚。
花颠在远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无聊,思绪开始飘远。
夜幕落下,花颠告别了花船,一个人回去,她买了些吃食,为了给家里苏子涵吃,因为今天跟往常不一样。
一会儿功夫,街上传出一个女孩子掉入水池。
黄衣,十五岁左右,不会游泳。这些明指苏子涵的信息让花颠精神振奋跟害怕相融:“子涵……你要没事儿啊!”
回到家,花颠喊着子涵,在家到处寻找。
没影,她奔溃了。子涵,我怎么向他解释,我……你这个顽皮的孩子!”花颠看着门口一个人影。
人影道:“子涵惹你不开心了吗?”
“你……去哪了?”花颠这时的泪由苦变甜,搽干眼泪后,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下。
“我一直以为你的工作很好,至少不是干这个的。”苏子涵平静中带着怒气。
“你是不是跟踪我了?”花颠知道,一直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哥会不会嫌弃你,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仍旧是我嫂子。”苏子涵认真的小脸让花颠捏了捏,花颠道:“没有白疼你,来,吃点心吧。”
今晚是特别的一天,不用在玉坊,花颠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从前那个少女,这种感觉太美好,让她久久睡不着。
晚上雷雨交加,花颠起身关上窗,回到苏子涵床上,轻轻抱着她日思夜想的妹妹进入梦乡。
第二天,花颠做好饭让子涵吃完上学去了。殊途学堂林立,包吃住的也多。苏子涵在学堂住着,收起心开始学习了。
“殊途有院,名唤玉坊。”在这里工作的,都是从艺不从身者。”东方易跟越月月在殊途四转。
“为什么风声不好?”越月月问道。
“因为人心。有从事优越者,心里疾病甚多,治者非医,慢慢的,风言风语就多了,说什么院里人都低人一等,一个个印象在头脑中就形成了。”
“姐姐们太冤枉。”越月月说道。
“公子羽,一代才人,家中钱财甚多。选一良人而栖,为何不选四家或殊途门当户对?理为选姑娘人心善良就行。”东方易说。
“连公子羽都不嫌弃的,必定有过人之处。”越月月说道。
“这些话,我得让你帮我给一个人说。”东方易说道。
“谁?”
“以后就知道了。”
“重要吗?”
“重要。”
玉坊。暖夕弹着琵琶。时而急促,时而平缓。公子羽在一侧看着暖夕。
公子羽已经在玉坊几天了,还没有向花颠求婚,可怜了公子羽。暖夕虽弹着琵琶,心里想的不少。
琵琶声传入,涤荡心灵。
“暖夕你出去,我有话跟花颠说。”公子羽终于说话了。
“是。”暖夕抱着琵琶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