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叶澜清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手中的阿苏送来的密函,抬头看苏草草。
她此时盘腿坐在桃花树下的蒲团上,崽崽趴在旁边玩骨头玩具,当真是半分公主形象也无。苏草草觉得此时仿佛回到了当初天机山的日子,一时亲切,说话也没了什么顾虑。
“骁勇候老夫人后日生辰,我同骁勇候嫡女何妍妍素来交好,便请我去老夫人的生日宴。婉之区区乐官,哪里敢应,她便同我直说让我帮忙请师姐。”苏草草笑笑,还挺坦荡,“请柬都托我送来了。”
叶澜清笑笑,把密函放到崽崽肚子下面压好,接过潇潇递来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有些心不在焉:“那你说……我该不该去?”
“这全凭师姐心意啊。”她把手中的请柬交给旁边的阿苏,“我倒觉得师姐该去逛逛,子虚师兄走了五日,师姐便五日没有出月白宫,去热闹热闹也好。”
五日没出去还不是为了给你机会作妖?
“那我便去吧。”叶澜清颔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你随我一起,我在,没人敢小瞧了你去。”
苏草草笑着行礼:“婉之多谢师姐了!”
叶澜清挥挥手,让丫鬟送她离开:“我还有些要事,就不多留你了。回去看看缺了什么首饰衣裳,便派知画来告诉我。月白宫里没外人。”
“是,婉之告退。”
她看着苏草草离开,轻笑一声,尽是不屑和嘲讽。
阿苏有些糊涂:“公主,您既不喜苏姑娘,为何还要安排她住在月白宫?”
她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叶澜清眨眨眼,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如何看出我不喜她来的?”
她想了一会儿:“公主对待她就像对待后宫那些心术不正的妃子一样。”
叶澜清摇摇头,意味深长:“阿苏,我刚才说了,月白宫里,没外人。”
阿苏茫然。
她果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当初躲在暗处监视别人比较适合她。
叶澜清抿唇,笑容温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扔给阿苏:“别想了,去帮我办件事。”
阿苏慌忙接住那个令牌,仔细一看,脸色大变:“公主,这是……龙符!”
“当初父王给我这玩意儿,就是拿来哄我,让我玩玩的。没成想,今天还真能派上用场。”叶澜清挑了挑眉,也有些感慨。
“……”
持龙符者一般是国君的亲信或是特别任命之人,是国君的象征,见符如见君。这般重要的东西竟被明王拿来哄闺女?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叶澜清冲阿苏勾勾手指,让她过来,同她附耳说了几句话。阿苏听着听着,眼睛亮了亮。
公主要搞事了!
“好好,奴婢这就去!”
“快去快回。”她笑着摆摆手,懒散地靠在崽崽身上,待阿苏跟阵风似的跑走,转向潇潇,“去看看太子可下学了?”
“回公主,太子殿下近日一直跟在陛下身边,学习处理政务。”
“哦?”她揉揉太阳穴,“我最近没有注意,看样子他这些天表现的很好……也该犒劳犒劳他……派人去跟父王说说,本宫替他告个假,后日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是。”
崽崽叼着玩具蹭过来,她打个哈欠,把玩具扔到远处,它“嗷呜”一声,兴奋的撒开腿便跑。
叶澜清拍拍地上的密函,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守株待兔这么多天,许宋,可别让她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