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带厚礼笼络羌王,羌王不动声色,秘密通知马超。
“马超将军,司马懿派人来了。”
马超出言警告,“我奉劝羌王要认清形势,莫要做那墙头草,风吹两面倒。”
羌人敬畏强者,说话直来直去,羌王并不觉得马超失礼,爽朗地说:“
马超将军多虑了。楚王用平价食盐、茶叶跟我们贸易,还派人教我们耕种、织布、识字、医病。我们岂能不知好歹?”
“羌王英明!羌汉平等,是我楚国国策。羌王何不征召西凉健儿,随楚王建功立业?”
马芸见羌王一脸狐疑,插嘴说道
“羌王有所不知,大楚军队只论军功,不分亲疏、蛮夷。用我们楚王的话说,以后汉族、西羌、匈奴、南蟹各族平等,统称华夏民族,共遵华夏律法。
羌王举拳重重拍了两下自己地胸口。
“请王妃放心!我马上征召十万羌族健儿,誓死追随楚王建功立业。”
“我代楚王感谢羌王!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羌兵必须接受我方整编,遵守楚国军规。”
马超配合马芸唱起了黑脸。
“理当如此!数百年来,只有楚王是真心把我们当人看。”羌王深以为然。
马芸见羌王不似作违,开口说道:“羌王,司马懿使者在哪?我亲自去会会他。”
马芸、马超、羌王三人计议已毕,亲自去安排酒宴。马芸乔装打扮,化妆成羌王公主。
羌王故作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我乃司马朗,新任凉州刺史司马懿之兄。”司马朗不慌不忙。
“司马大人出身大汉名门望族,本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羌王赶紧起身施礼,给足了司马朗面子。
司马朗说道:“曹操命养子曹真统兵十万,欲屠戮羌人。我们兄弟不忍,特来相告。”
曹真本名秦真,字子丹。幼年丧父,力大勇猛,授虎豹骑。名为曹操养子,实为曹操私生子。
羌王色厉内荏,“我们羌族健儿数十万,曹真若来,必让他有来无回!”
司马朗之才不在司马懿之下,当然波澜不惊。
“张郃将军乃曹操五子良将,曹真勇猛过人,虎豹骑天下无敌。羌王莫要自欺欺人。”
公主(马芸)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司马懿为何助我羌人?”
司马朗惊讶不已,出言询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女儿明月,可代替本王做主。”羌王自豪地说。
司马朗愤愤不平地说:“曹操名为汉相,实乃汉贼。我父子世代食汉禄,岂能效忠于他。曹操残暴不仁,徐州屠城。不出十日,虎豹骑必至,羌人必十不存一。”
公主(马芸)大惊失色:“求司马大人救我羌人,我和父王必有厚报。”
司马朗心中暗喜,表面上不动神色。
“我父兄欲占据雍凉,讨伐曹贼,恭迎皇帝回长安。明月公主可嫁给我侄儿司马师,日后必为秦王妃。”
公主(马芸)眉头一皱,开口询问。
“张郃、曹真都不是泛泛之辈,如何图之?必是诱我羌人送死。”
司马朗故作高深,“只要羌王助我,不出旬日,曹真必死于非命,张郃必弃暗投明。”
“愿闻其详!”马芸和羌王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司马朗自信誓旦旦,“曹真与贵方混战时,会有人暗箭射杀曹真。”
马芸装出一副中二的模样,迷糊司马朗。
“暗箭伤人,非英雄所为!”
司马朗装腔作势,“上除奸相扶汉室,下保西凉百姓,此乃大仁大义,岂能拘泥?”
马芸思虑良久,继续诱供。
“即使除掉曹真,凭张郃的能力和威信,必能迅速控制大军。你司马家没有军权如何成事?”
司马朗乃谦谦君子,加上“羌蛮粗鄙短视”的印象已根深蒂固,因此,落马芸圈套而不自知,得意洋洋的卖弄。
“如果冒名张郃杀曹真,而且张郃家眷弃许都来西凉呢?敢问明月公主,曹操生性多疑,张郃走投无路,会作何选择?”
“此计高明!此乃你汉人内斗,与羌人何干?”公主(马芸)欲擒故纵。
司马朗暗道,“先许以重利,再找机会收拾你们。”
“羌王只须派十万羌兵,协助我方取长安即可。事成之后,划西凉十郡之地给羌人休养生息,并出兵助羌王统一西羌各部。”
司马朗对自己抛出的诱饵深信不疑。
马芸拍案而起,厉声怒斥,“阁下好算计,长安城坚,防守严密。我十万羌族健儿必将葬身城下。”
司马朗有点懵逼,赶紧出言解释,“明月公主有所不知,雍州守将曹洪耽于淫乐,于刺史钟繇不合。我父兄另有布置,羌兵只须呐喊助威即可。”
“令侄司马师长相如何,可已娶妻?”
蛮夷公主热情活泼,并没有汉人那么多多规矩,马芸开口询问。
司马朗侃侃而谈,“司马师乃吾弟司马懿长子,长相俊美,文韬武略,日后必继承秦王位。虽已娶妻,但是无子。先委屈明月公主暂为平妻,诞下麟儿,必为秦世子妃。”
羌王故作不悦,“大胆!明月乃我西羌掌上明珠,岂能为平妻?”
马芸冲羌王撒娇卖萌,活脱脱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父王!我们西羌危在旦夕,女儿甘愿为羌人做出牺牲。”
羌王和马芸,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司马家不得委屈我女。聘礼必须厚重,婚礼必须隆重!”
司马朗开心地说,“请羌王和明月公主放心。礼物已备好,请查验,包羌王满意。精良战甲3000套,珠宝玉器五十箱、御用绸缎一百匹,美女三十名。
“贤昆仲真乃实在人!我马上征召十万西羌健儿,追随秦王。”羌王把贪财、愚蠢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只是...只是...我方钱粮短缺,恐难持久。”马芸稳坐钓鱼台。
司马朗对羌王公主暗自赞许,抛出预案。
“此事易尓!曹真军粮草充足。待我查明粮草所在,羌王自取就是。”
马芸窃喜不已,“任你司马懿奸滑似鬼,还不是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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