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感觉到手上被握住的力度增大，止吟皱了皱眉，回过头，“怎么了？”
“没有！”地九慌乱地收回手，“快到了。”
两人在漆黑的楼道中走了一阵，突然有了灯光。少女往下探头，螺旋形的金色楼梯朝下延伸。
“地九？”
“嗯。”地九对上少女的眼神，迅速移开目光。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让止吟先下楼梯。
“哇......”少女小声赞叹，“我还没见过金色的楼梯。”
“那今天不是让你见到了吗。”地九跟了上去。
后方另一个岔口的两个人缩在黑影里默不作声，直到地九和止吟走到下一层。
小姑娘赞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型略矮的黑袍人才走到金色的吊灯下。
“啧......憋得我好......”
“干什么啊？”偏瘦偏高的少年从后面一脸不悦地走出来，“从来都不确定到底安不安全...”
“止尘您细心好吧？”略矮的黑袍人摘下帽子，是一张清秀的脸，“所以我们算不算打扰了干妈的计划呢？”
止尘脸更黑了，声线嘶哑了许多。
“首先，71是我干妈，不是你干妈。其次，我从来没觉得71配她的身份。”
“我知道。”少女不耐烦地回答，“我问你我们算不算打扰......”
“不算不算不算！烦死了勘禾。”
“呵。”勘禾冷笑一声，“刚刚是谁跑得跟要死了一样，71说了，我们要在他们前面到，给你妹营造一种你和她没有那么亲密的感觉......”
“你妹！闭嘴吧。”
少年少女斗着嘴走下繁华的楼梯，勘禾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楼梯扶手。
“这是真的好看......”
止尘鼻音中哼了一声。
*
地九牵着止吟的手，已经走到了正厅的前廊。大概是第一次到这么正式的场合，止吟有点紧张。
“阿九...”
“嗯？”听到小姑娘微颤的声音，地九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怎么啦？”
止吟不做声。她突然想起71是不允许让她去晚会的，万一两人撞面......
前廊走到了尽头，一个小门开着，止吟微微探出头。
金碧辉煌的。隐隐的还有好多黑袍人。她几乎可以确定刚刚和一个红色长发的姐姐对视了一下，那个人的目光……令人很不舒服。
地九紧张地把少女拉回来，替她整理好黑袍的领子，拼命压低声音：“听好，这次晚会很奇怪，以前都是有主题的，这次只是通知了要来而已，所以千万不要随便说话，万一得罪了谁......”
止吟愣愣地听着，有点紧张地拽住衣角：“那我们就这么走进去吗？”
地九勾了勾唇，抿成一条直线：“没错，但是进去以后就是你一个人活动了，我们不在一个组，一起活动会引起怀疑。另外，如果运气好的话，你会看到组织的经管人，”少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面色冷峻，若有若无地微笑着，“你可以将其理解为，掌管这个怨念成堆的地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