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将军,您这里真是……威武!”
虞武清陪着两个小帮派的人来到自己的将军府坐下,这里的将军府不是他居住的地方,而是他在军营办理公事的地方。互相通名之后,虞武清才知道这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叫白茹,江湖上的外号是辣手蜂,形容她心狠手辣紧追不舍的性子,这也是她一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的原因。在她身后站着的是她的两个弟子,分别叫雪松和雪梅,死掉的是她的师兄白强的弟子叫雪峰雪岩。
白猿庄的长老叫风有烈,他背后的弟子分别叫张石头、李碧,都是他的弟子,死掉的是白猿庄的弟子,却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风有烈是白猿庄的外事长老,外面的事务都是由他负责的,涉及到了朝廷事务,他也不得不慎重的来看看,至于报仇的想法虽然有,却不是很强烈。
如今天下初定,国内的大势力是被剿灭了,可是小点的势力却多如牛毛,虽然畏惧国家的军队,却也是国内最大的隐患之一。
朝廷已经将国内的世家豪门削弱到了危险程度很低,接下来的目标自然就是这些江湖豪客,携带刀枪到处跑,杀人如杀鸡的亡命徒。
就算没有刺客来刺杀女皇,女皇也会开展对江湖中人的拉拢打压,直到江湖中再也没有能一呼百应的大佬为止。
近来江湖对女皇的刺杀也是给了女皇一个动手的理由而已。
虞武清对两个人少实力小的门派给予了很大的脸面很高的待遇,就是想通过这两个门派来对江湖进行遥控收服,昨夜突然冒出来的那股境外的势力就算不是胡族人也肯定是匈奴人,而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中原腹地,有敢动手劫杀官差,足以证明那些境外的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染指中原,这是中原朝廷绝对不会允许的。
如今的中原已经平息了战乱,又削弱了世家豪门的实力,初步平定了国内的各方势力,正是猛力发展国家经济实力的最佳时期,一旦被人破坏的话,将会影响到国家接下来的很多计划,所以,虞武清和左治联手要平定京城附近的各方黑手,打出一个威风来。
白茹和风有烈没想到会得到国家一品大员的隆重对待,在心中喜悦的同时也有点对国家的力量多了一点轻视,言语之间虽然依然恭谨,却多了一种傲慢的味道,虞武清是什么人,早就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之中看出了江湖客对国家力量并不熟悉引起的误解,他也不多说,聊了几句之后就请这几位江湖客出来观看军士们操练。
禁卫军有五万人,自然不可能都居住在一起,分别在京城的四方和皇城守护,一处军营也就是一万左右的人马,虞武清是禁卫军的大统领自然他所在的地方的军马最多,足有近两万的禁卫军在这京城之内的军营守护。
除去在城墙上守护和城内巡逻的禁卫军外,这军营之内的将士也超过了万人。人一上万就铺天盖地一般,虽然有人在操练有人在休息,可是当虞武清带着这六个江湖中人来到大操场上的时候,依然有几千人在操场上训练着,跑步的、走步的、射击的、刺杀的、对练的,数千人在这操场上和操场周围闹的是喧嚣云上杀声震天。
特别是那数百手持火枪一边行进一边进行射击的战士,一排排的子弹射出去,前方数百米外的靶子就一排排的倒下,靶子背后的山丘上尘土飞扬,如雷一般震耳欲聋的轰鸣让六个江湖客都吓得脸色苍白,双腿颤颤。
虞武清带笑着拿过一支训练的火枪,装弹、上膛,对着一件当靶子用的旧式铜甲就是一枪,轰的一声过后,自然有士兵将那铜甲拿来,却见上面一个穿透的弹孔能看到背后的地面,而这铜甲却是过去将军级别才能穿上的。
白茹和风有烈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江湖上的武功之中也有外家功夫可以修炼到身体坚硬如铁,可是却不能真的当成盔甲一般防御弓箭,就算是真的能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恐怕也不是这火器一枪的对手,就算是有人速度快,可以躲避一颗枪弹,可是数百人上千人的齐射,谁能躲的开?
虞武清为了震慑这些江湖中人,将军营里的不少威力巨大的武器都拿出来用了一遍,手榴弹、火炮的威力让这六个江湖客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丝毫威风,如果自己的帮派被军队围上的话,恐怕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被大军推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又怎么敢再骄傲?
再次回到将军府里坐下,白茹和风有烈的屁股就只敢坐一少半,而且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浓厚了许多,言辞之中的讨好更是让人一听就明白。
再说话,虞武清的话就有人听了,而且他说啥就是啥,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的不同意见。
聊了一会之后,虞武清的要求很快就都被两个小门派答应下来,这几天肯定会派出门中的高手来京城支援,同时都会在禁卫军里听候虞武清的差遣,为奴为婢丝毫没有怨言,甚至酬劳方面也没有任何要求,全凭虞武清赏赐。
商谈完毕之后,虞武清叫了几个统领带着这些人去吃饭,顺便将要来的人手分配好,而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连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就去京城外的小镇找皇帝去了。
小小的庭院里山石成势,绿树成荫,小桥流水,花朵争艳,看起来别有一番京城里见不到的精致。
虞莲一身白衣如雪,站在水池边用馒头碎屑来喂鱼,一条条的大红鲤鱼纷纷游来争食,活泼泼的样子让虞莲的唇角带着笑意,心情看起来很是愉快。
离开了皇宫大内之后,那种压抑的感觉就随之而去,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有种久违了的家庭的味道,让虞莲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到这里住上一天两天的,换换心情。
两个扎着朝天辫的小男孩还穿着开裆裤,红衣绿裤蹲在水边,伸着白嫩嫩的小手捞着水池里的水,眼神却直盯盯的看着那一条条肥嫩的红鲤鱼,心中想着的却是中午该红烧还是清蒸。
虞武清快步走进来,将今天的事情都和皇上说了一遍,然后垂着手站在一旁等着皇上的命令。
虞莲将手里的碎屑都丢进水池,拍拍小手将手心里的残余碎屑都拍掉,然后拿着下人送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并没有对虞武清的招揽江湖人的事情发表意见,只是笑着揪了揪两个想要将水池里的鲤鱼捞起来的小孩子的朝天辫,招呼他们进去吃饭。
虞莲看了一眼虞武清汗水淋漓满脸风霜的脸,淡淡笑道:“进去洗洗脸,一起吃饭吧。”
虞武清心中喜悦,这种待遇也就是早年就跟随皇上的旧人才能得到,而且这间小院也不是谁都能来禀事的,他做出这副辛苦操劳的模样,就是想让皇上知道自己的辛苦,如今得偿心愿,自然是喜的都快抿不住嘴了。
新发出来的玉米秧苗如同韭菜一样绿莹莹的连成了片,仿佛是地毯一样的绵延到了远处。
一条条田陇将田地分成了一块块的方格,又将这些田地和不远处的田庄联系到了一起。
一条笔直的道路从田地之中穿过直到了田庄门口,道路宽阔的能让两辆马车轻松并排行驶,如今却没有一个人在上面行走。
田庄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和平安宁,到处都是跳跃奔跑的人影,到处都是刀剑交击的响声,一声声生命垂危的时候喊出的惨叫更是动人心魄。
“都是江湖道上的兄弟,平白无故的干嘛杀我兄弟?要是我田大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说出来,兄弟磕头赔罪便是,干嘛要斩尽杀绝?”
田庄的庄头田大膀是一个健壮的四十左右的汉子,往日的憨厚淳朴如今已经被狠戾的表情取代,虽然还穿着粗布衣服,手里却不是锄头,而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田大膀,咱们虽然有恩怨在,可也不是不讲理的,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勾结胡族杀害同胞的事情犯了!”
白猿庄的风有烈和万花教的白茹一左一右的围住了田大膀,手里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虽然神色看起来很是轻松,可是行动却是很严密,绝对不给田大膀留下丝毫逃逸的机会。
田大膀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被一个个手握连弩的黑衣人射翻,偶尔几个人躲过了利箭却躲不过手握刀剑的武林中人的围杀,眼看一个个兄弟横尸街头死不瞑目,田大膀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都怪自己贪图财富,一时瞎了眼,害死了这么多兄弟!
“江湖事江湖了,你们投靠官府朝廷,甘做奴才,我田大膀也是对你们竖小指的!咱们都是为了生活,没什么谁高谁低的,今天老子走背字,认了,老子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老子在地下等你们!看你们怎么死!”
田大膀一声怒吼,挥动宝剑向着风有烈扑来,而他的手里却悄悄的握住了两颗铜丸,准备随时突围使用,傻子才在这里拼死哪!只要能逃出去,哪怕是隐姓埋名,自己藏起来的钱财也够自己舒舒服服的活一辈子了。
风有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右手握剑却没有用来抵挡,而是抬起了左手,在他的左手里握着一个长约一尺粗约儿臂的铜匣,在铜匣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圆形按钮在他的左手拇指下,而在铜匣的前方却有一个小小的雪白箭头露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尖锐突起,很不显眼。
田大膀的注意里都在风有烈的右手宝剑上,江湖上早就有风有烈的迎风十八斩的威名,据说是十八招剑法连绵不绝,招招凶狠以命搏命,一招防不住就是招招防不住,比较之下白茹的春风剑法就要差了很多,只要自己借势打势,和风有烈交手几招就飞速后退的话,那白茹恐怕是缠不住自己,而风有烈的轻功不高,只要自己逃出去,他们就追不上,以后为别人卖命的事情是不能再做了,只要能留下命,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做人,再也不胡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