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还得证实一下。
……
钟离渊把头发擦至八成干后用玉梳轻轻梳了几下。发丝很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差不多后，钟离渊拿起桌上的药递给北辰墨。
“你自己涂可以吗？”本来是想亲自给小孩子上药的，但是她发现自己近距离和小孩面对面时耳垂上又有熟悉的灼热感传来。
北辰墨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大人身上，他早就发现了大人眼神的飘忽，看着药，看着他脸上的红痕，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北辰墨双眼一弯，先是乘大人不注意时嘴角偷偷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眼中也略过一丝狡猾。
接着用孺慕的眼神看着钟离渊，可怜巴巴的语气：“可是我看不到自己的脸。”
钟离渊：“有镜子。”
北辰墨一顿，接着看似要自力更生道：“虽然可能有些不顺手，但是墨儿可以多练几次的。”
说着拿过药，脸也凑近镜子，做出一副努力涂药的模样。
动作撇手撇脚的，对药膏上脸的力度也掌握不住。
在又一次有一大块药膏掉在桌面上时，北辰墨“努力”的手“无力”垂下，脸也埋下了：“我好像什么事都干不好，大人，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废物？”
钟离渊心中叹了口气，拿过小孩子手中的药勺：“不顺手，很正常。”
钟离渊不太会安慰人，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好像有些敷衍，又干巴巴地加了句：“没事的，我来。”
北辰墨一脸“惊喜”地看着钟离渊，眼神愈发孺慕，仿佛钟离渊是他最敬重的长辈（至少这眼神在钟离渊看来是这样的）。
“大人，你太好了。”
钟离渊一手轻轻捏住北辰墨的下巴，微微抬起，将整张脸更加清晰地对着自己。
北辰墨没想到钟离渊会这样，一愣。然后乖乖巧巧地配合着大人的动作。
大人这动作好霸气，让他想起墨一这几天不知道脑子怎么回事，找来一堆闲书，他翻了其中一本。里面就有一个山贼强抢民女时就是这样的动作。
将注意力转移回来，近距离看大人，……大人的脸好精致啊，皮肤白皙，大人的眼神好专注啊，仿佛自己是他的珍宝。
他在大人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大人现在眼中满眼都是他一个人，那……心里呢？
想着想着北辰墨神思恍惚起来，连忙摇头。自己想什么呢？
钟离渊看小孩子动作如此大，轻声问：“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北辰墨：“没有，大人的力度刚刚好。”没有解释刚刚为什么突然摇头。
钟离渊也没多问，继续上药。只是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这药涂在脸上有种冰冰凉凉的舒服感，刚好抵消了之前皮肤上的灼热感。
药是透明的，薄薄的一层涂在脸上没什么颜色，也不会显得很怪异。只是看起来脸上似乎有一小层水膜似的，远看也看不大出来。
钟离渊涂好药后，北辰墨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很是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