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墨等大人出去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大人的耳朵还有脖子好像红了，而且眼神飘忽。大人……害羞了？
为什么？因为自己脱衣服？没想到大人竟然如此纯情？活了几百年的谪仙竟然如此单纯？
北辰墨心情十分好地脱下身上所有衣物进入了温泉。
北辰墨在温泉待了很久，没办法，那白粉胭脂遇水反而更加服帖地黏在脸上，滑溜溜的，北辰墨用了好多皂夹才把脸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也幸好温泉是流通的，否则恐怕那一温泉的水都不够洗脸。
虽是洗过脸了，但北辰墨走出隔间时还是一直抓着脸颊。
等钟离渊发现时，北辰墨已经满脸都是红色抓痕。
走到小孩子身前，拿下他还抓挠的手：“怎么了？”
感觉到大人冰冰凉凉的指尖摸上了刚刚抓挠的灼痒处，缓解了那地方的灼热与不适。
北辰墨舒服地任由大人摸着自己的脸颊，声音软糯：“不知道，就很痒。”
钟离渊仔细看过后，略微放心：“应该是那些白粉涂太多了。那白粉是铅做的，对皮肤有伤害。你又是第一次，所以引起不适。等会儿抹点药就没事了。”
北辰墨乖巧点头，钟离渊拿过一张帕子让小孩子自己先把头发擦干净。
又去门口吩咐青云把自己前几年做的药拿过来。青云疑惑，却也没多说。
吩咐好青云后，钟离渊这才拿过小孩子手中的帕子，帮他慢慢擦头发。
青云动作很快，拿着药进了钟离渊的寝殿。一进来看到国师大人竟然为他人擦头发，她连忙上前：“大人怎可做这种粗活。”
说完后又对着北辰墨道：“九皇子若是想让人帮忙擦头发可直接让我们这种下人来便是。又何必让我家大人来？”说着语气带上来怼怨。
北辰墨没说话，钟离渊皱眉，很是不满，声音冷漠：“青云休得无礼！”
青云一听大人生气了，顿时不敢多说。站在一旁低头。
钟离渊让她出去后，青云乖乖退出房间。
侯在门外的青云头微低，眼神狠戾。
她就说，大人为何突然要用那药物。
那药物是前几年青云因为某些缘故身上和脸上沾染了不少铅，直接灼伤了皮肤。
那药物可是大人亲自为她调的，对铅类灼伤有大用处。不过是当时调多了点，于是剩下的放好了也还是可以用的。
但青云觉得这可是大人为自己制作的东西，哪能给其他人？所以在看到寝殿里满脸通红抓痕的北辰墨，她就知这东西是给他用的。
本就心存芥蒂，咋一看到大人竟然为他擦头发。心中的怨气直接不受控制了。过后虽觉得自己鲁莽了，但青云不后悔。
不过……无缘无故北辰墨为何会被铅灼伤？还是脸上？
再想到刚刚不经意看到的梳妆桌上的那堆东西，似乎是步摇头面？
脸上被铅灼伤？步摇？青云再想到今日听说的谣言，心中有一个不太肯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