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滴泪流入她的嘴里,苦涩的,痛苦的,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抬起头看着八楼,楚云住的房子客厅的窗户,那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下缓缓飘浮着,那里面现在住着二个人,一个是楚云,另一个不是自己。
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终于转身离去。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全身上下都透满了悲痛欲绝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心空了好大一块,遗落在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办法回复。
而后便没有再同他联络,人家都有了女朋友,她还去搅和个什么劲,于是一直借着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虽然和徐缓碰面依然有些尴尬,不过,这对她来说现在任务已经放在了脑后,她需要点时间来恢复心情。而他似乎也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两人见面从来不打招呼,也避免着单独相见的处境。倒是小轩对她,还和以前那样。
这样的情况过了两天,公司里平静得如往常一样,风美琪倒是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果然到了第三天,出现了一起大事件,说是钟狄身体状况不太好,暂时辞去了公司总监的职务,但是他的股权还是在的,总监一职暂时由徐缓来担任,说是代理总监,还在原来的办公室里办公,直到找到合适的人来担任为止。
这起事情在公司内部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对于很多像叶红媚那样的小职员来说,每个月底能按时收到工资就行,而公司高层的一些颇有些权力的股东来说却是个非常大的变动,徐缓一个年轻小伙子能担当重任吗,怀疑的声音此起彼伏,站在钟直这边的人也不少,最后投票结果显然是徐缓当了代理总监,却没有人对钟狄下课有所说话,可见钟狄平时并不怎么得人心。
可风美琪知道,钟直要绝地反击了。
而一直呆在医院的刘子林也出院了,第一天来上班就到了徐缓的办公室里像以前那样拉着百叶窗,不知道密谋着什么。只是每次两人偶然碰面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却变了,变得很警惕,充满着戒备。
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觉得这一切不****什么事,争夺财产,争权夺位,从古至今都存在着,成王败寇,赢的人才有资格说话。不管用什么手段,结果才最重要。
所以,钟狄算是失败了。
然而这天晚上,她正在家里上网查找是谁雇用李修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叶红媚在我手上,不想她死的来大红城。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二点多,正是大红城生意最忙的时候,先不说这封匿名信对方是怎么邮过来的,怎么会知道她的邮箱地址,而对方狡猾得发出邮件的地址改成了乱码,查都查不到,难道是叶红媚?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会知道她的邮箱地址。
她和叶红媚虽然谈不上是生死之交,可也算是相识一场的朋友,可是对方竟然知道她们的关系,而利用这一点来要挟她,这个人不简单。
说不定这个人就潜伏自己身边,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如果是,那么叶红媚说不定真的有危险。
对方发这样的邮件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看来对方对她所有的动作都知道是一清二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风美琪直接用鼠标光标点在邮件删除键上,把那封邮件删了,美丽的双眸中露出一丝阴狠之意,想威胁她吗,看来发邮件的人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几个月的无聊的人妥协?
就算她死了也不关她什么事,从前就一直尊徇着不交朋友的信念,因为那会变成自己的弱点,而这次的事件更加让她坚定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把人拖进来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可是,叶红媚不是还有一个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吗,需要大笔的钱去治疗,如果她死了,谁来照顾她妹妹?
想到这一层,风美琪有些坐不住了,但转而又想,这又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妹妹,这世界每天死的人都那么多,要去怜悯可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可是又想到她来到公司之后,吴欣找她的茬挑她的刺,故意为难她,叶红媚单纯得宁愿冒着被骂也要来帮她,在她加班的时候,还体贴地帮她留下了并不需要的饼干……
可她早在给她那二十万的时候,已经还清了。
无意识地盯着电脑屏幕半晌,叹了口气,她终究不是那么心硬的人。两手按在电脑桌上一推,办公椅往后滑去,换了一套黑色的紧身休闲服便出去了。
整个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一丝诡异。在她走后不久,书房里的电脑屏幕突然出现一个白得死灰的人脸,露出狡猾阴狠的怪笑,随即便渐渐消失不见,而她电脑里的系统也因为那封来历不明的邮件被控制,电脑里所有的文件和她以后在电脑上操作的程序都会被对方追踪,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她无可避免的,早在她打开那封邮件的时候,便已经中了对方隐匿在邮件里的追踪软件,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自动安装在了她的电脑里。
而这一切是风美琪并不知道的,这时,她正赶往去大红城的路上。晚上的士车速很快,以往半小时的车程只十多分钟便到了那条街,半夜的大红城并没有陷入沉睡,装修得特豪华的建筑外灯光通明,照耀得整条大街虽然不至于通亮如白昼,但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的士距离大红城还有几百米远的街口停下了,风美琪慢慢地走过去。这时候,大红城门口原本有两个漂亮的接待员小姐现在已经下班了,估计再揽客也不会有什么人了。几分钟之内,走出来二拨共五个喝得醉熏熏的客人,摇摇晃晃地被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姐扶着,步履蹒跚拉拉扯扯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