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你表情看着怎么这么凝重。”梅淑文看到神色慌张的溥炎彬赶紧问道。
“梅姐......她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录音呢,她听到了吗?”
“没有,她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见,但是她看到了我腿上的疤。”
“什么疤?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
溥炎彬定了定神:“梅姐,我小时候小腿动过手术,一直有一道疤,所以我从来不穿短裤,但是那名病人却说看到我腿上有道疤,她怎么会知道?”
梅淑文听完眼睛一亮:“快,手术有录像,我们看看录像。”
两人看着录像,手术进行到中间的时候,溥炎彬伸手撩起了裤腿,挠了一下腿,腿上的疤痕清晰可见。
“我都不记得......”溥炎彬这才想起来,当时就是腿痒,下意识的挠了一下,根本就没在意。
“手术前见到她的时候挠过腿了吗?”
“没有。”
“你肯定?这个你忘了,之前自己挠过了也可能会忘,她术前也有可能看到。”梅淑文突然变得急躁起来。
“梅姐,我真没有,我......”溥炎彬开始觉得自己的记忆变得不可靠起来:我会不会之前就挠过,被病人看到了。溥炎彬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种可能性如果不能排除,实验结果就站不住脚。
“我要准确无误的结果,我们再找找有没有术前和病人见面的录像。”
两人又到医院的监控室查询录像,终于还是找到了,虽然角度不理想,但是可以判断出溥炎彬并没有在那段时间露出过小腿的疤痕。
“怎么样?我就记得没挠过。”溥炎彬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原来是真的......”梅淑文却在自言自语。
“什么东西是真的呀?”溥炎彬问道。
“遥视(Remote Viewing),我以前看到过一篇文章,内容是关于美国CIA(中央情报局)前不久解密了‘星门计划(star gate project)’的相关文件,文件中包括当时CIA对人类超能力方面的研究,我记得里面提到有个人有这种能力,叫什么来着......”
梅淑文低头回忆着,猛一抬头说道:“想起来了,叫英戈·斯旺(Ingo Swann)。”
“梅姐,现在可以证实这种能力确实存在了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要分析监测设备记录的数据吗?”
“没必要分析数据了,在那种死亡状态下,听到和看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听是被动的,数据分析还有点意义,但是看到是要睁开眼睛才能看的,手术过程中病人根本就不可能睁眼看,所以监测数据的分析毫无意义,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
如果英戈·斯旺确实有遥视的能力,而且不用在死亡状态就能做得到,那我们接下来就要研究在什么样的状态可以实现这种能力。”
回到国内,两人开始查阅各种文献资料,为了两人不重复看相同的资料,梅淑文让溥炎彬研究“星门计划”的解密档案和相关资料,而自己去查找零零散散的涉及“特异功能”的科学文献。
溥炎彬花了近2周的时间查看“星门计划”的档案,和“罗斯威尔事件”档案的公开一样,“星门计划”的档案很多关键词语也被黑线抹掉,但是相比较而言,“星门计划”的档案保留的相对完整的多。
看完后,溥炎彬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结果上来说,“星门计划”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后期也因“这个项目的实施毫无意义”而被终止,但是其中的档案记录都是真实的,很有参考价值。
溥炎彬惊奇的发现,在当时,不仅美国在搞“星门计划”,当时的苏联也在搞类似的研究,就连当时在国内也掀起了一股气功热。
最意想不到的是,当时在国内还成立了507所,归属由钱学森任院长的“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第五研究院),主要从事人体科学的研究,实际上就是尝试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体的特异能力。
如果说上面提到的这些让溥炎彬感到新奇的话,那么梅淑文提到的那个遥视能力者英戈·斯旺,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根据档案记载,1973年4月,英戈·斯旺曾参加中情局的遥视实验,参与实验的还有NSA(美国国家安全局)和史丹福大学的专家。英戈·斯旺用遥视来进行星际旅行,他用了3分钟“到达”了木星,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围绕木星的光环。
而木星环是“先驱者10号”探测器在1973年10月抵达木星后才被人知道的,在这之前没人知道木星有光环。木星距离地球6亿4千万公里,这绝不是任何魔术手段能做的到的。
溥炎彬通过对查阅的所有资料进行分类整理后,对遥视等特异能力进行了初步的总结:
首先,和弗洛伊德对意识的分类不同,溥炎彬将意识分为两类:大脑意识和高阶意识,除了来自大脑产生的意识以外,那些被认为是超能力的表现正是来源于高阶意识。目前不知道如何才能观察到高阶意,这显然属于一个未知的研究领域。
其次,考虑到人的视觉和听觉本质上是眼睛和耳朵这样的器官接收到光线和声波信号后,再通过大脑的视觉、听觉皮层让人感知到的。而通过高阶意识则可以实现不通过眼睛和耳朵,直接将信息传入大脑。他认为无论是遥视还是在心脏搏停后能听到声音,应该都属于同一种能力,溥炎彬将它们统称为超感知。
最后,人的高阶意识除了作用于本体外,还可以直接作用于其他物质,关于其原理溥炎彬没有任何思路,但是根据有记载的意念移物和著名的“意念掰弯勺子”实验,他相信通过高阶意识是可以实现的。
溥炎彬两周来一直在家查阅文献,一直没和梅淑文联系,他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梅淑文了。通过电话溥炎彬大致讲了自己的思路,梅淑文听后对他大加赞赏,评价他的想法很大胆。最后,梅淑文在电话里说道:“我们明天在研究院里碰个头,我也有一些发现要告诉你。”
第二天,在研究所里梅淑文向溥炎彬讲了两周来她查阅资料后的收获,梅淑文读了一本迪恩·雷丁(Dean Radin)著的《意念的缠绕》一书,该书作者严谨的态度和数据分析、概率分析能力令人叹服。
书中关于人类的意念和“量子纠缠”理论相结合的假设给了梅淑文很大的启发,之后又看了理论物理学家加来道雄关于意念与超弦理论的联系。
梅淑文告诉溥炎彬:“我觉得你提出的高阶意识可能就是高纬度某种物质在我们这个时空的映射,所以在我们的世界里高阶意识就显得难以理解,无法被直接观察到。”
溥炎彬听完梅淑文的想法觉得豁然开朗:“梅姐,听你说完我感觉如果是在高纬度世界里,穿越空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那么在高纬度存在的高阶意识就像跨维度的天线一样,连接了我们的世界和高维世界。”
“不只是空间,我个人觉得其实并不存在四维空间这样的说法,空间就是三维的,加上时间这个维度我们称为四维时空,再提高纬度也不是在时空的维度上,而是增加了其他的参数,作为四维时空生物的我们是无法想象高维世界是什么样的。
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时间和空间就不是孤立的,而是作为一个整体,大质量的物体不仅能扭曲周围的空间,还能相对的减慢时间的流逝。四维时空的概念从我们古代就有了: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一词就是对我们时间空间的统称。”
“这么说来高阶意识不但能穿越空间,还能穿越时间,看来我得把高阶意识改叫高维意识更贴切。”
“这是你起的名字,你想怎么改都行,现在我们需要建立一种设备,用来找出清醒意识下实现超感知体验的条件,我们可以从尽量减少外部信息对大脑的干扰的同时,用振动频率刺激大脑的方式着手。我现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设计设备的事情先交给你了。”
溥炎彬知道梅淑文说的其他事情一定很重要,不然她可不会轻易放下手头的工作,既然梅淑文没告诉他是什么事情,他也不打算问。
“放心吧,梅姐,我设计好了跟你联系。”
离开研究院后,梅淑文开车到了一家茶馆,这家茶馆人很少,非常安静,梅淑文点了一壶茶,一边喝着一边等着那个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