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威廉·默多克,按照名单制定的队伍,每五个海员,管理一个队伍!”
一级接一级,指令很快安排下去。
一副威廉·默多克小跑到队伍前,面对船长敬了一个礼“报告船长,管理救援队伍的海员已经安排到具体个人,听从船长指挥!”
船长说:“好!那就分队伍,到名单上具体的房间上,找到乘客,组织好队伍,再到我标记出来的救生艇的位置,进行登艇!请尽量确保救援名单上的人都上船了,再隔断绳子!听清楚了吗!”
一副威廉·默多克:“是!”
他转身,对着队伍说:“听我的命令,每一组大家跟着自己的组长,分头行动!记得给乘客分发好救生衣!”
“是!”坚定短促的声音,让冉宁在摇晃的泰坦尼克号上,找到了依靠。
一副威廉·默多克“解散!”
一位母亲抱着孩子冲到了甲板上,孩子哭闹不止,母亲拍打着他的背,到了船长旁边:“船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为什么突然没有电了,我要给他读故事书,看不清啊。”
船长走过去摸摸孩子的头,说道:“没事,没事,请先回到房间去,好吗?船上的电路出现了一些问题,马上就能解决的。先回到房间,好吗?”
女人半信半疑地看着船长,“修个电路,要这么多人出动吗?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母亲警觉地看着船长的脸。
这张脸上,沟壑丛丛,流淌着那些辉煌的岁月。朴实、诚恳。
但这张脸,也许不得不撒起谎来:“这次动员的船员是有些多,那是为了尽快抢修,不能误了饭店,你说是吗?外面很冷的,快抱孩子进去吧!”
女人见船长坚持这么说,也想不出什么船长要撒谎的理由,于是便抱着孩子,慢慢向船舱里面走去。
等女人走远了,冉宁才开口问船长:“史密斯船长,她是三等舱的,是吗?”
蜡黄的皮肤、粗糙的头发,粗布衣服,和她怀里瘦弱的孩子,无一不说明,她没有钱……只能买得起三等舱的票。
“是。”船长回答。
“她知道她很可能会死吗?”冉宁咬住嘴巴,眼里满是眼泪。
“她不知道,我也没办法告诉她。”船长的眼里闪过一次冰冷,但更多的是自责和无奈。
“你这样劝她回房间,很残忍。”冉宁想起那个小孩,哭红了眼睛的样子。
“是,我也觉得这样很残忍。但是你也没有在她面前拆穿我,不是吗?”
……
……
……
冉宁沉默了。
船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和我一起制定救援名单吗?”
冉宁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我没有任何资格和经验去和你一起制定这份名单,虽然我比你们先知道,冰山在正前方。可是对于救援策略,我一窍不通。”
船长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说道:“对,就是因为你一窍不通,我才选你的。”
“这个船上,有战功累累、经验丰富的大副;有勇敢年轻、头脑灵活的海员;有腰才万贯、声名显赫的富人;甚至有几个政要,当然了,也有生活在最底层的廉价劳动力。”
“但是我唯独挑选了你和我一起制定救援名单。”
“因为你很普通,但是也最难得。相比于我的理性和经验,你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才能感性地看待这件事。”
“其实我想过,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冷血,我找你,是希望你,是希望你也许能够劝服我,劝服我不这样做,不按照舱位来制定救援名单。”
“但是你没有,虽然你责怪我,虽然你觉得这样残忍,但是你始终没有阻止过我这样做。”
“所以……也许这是最后的办法了,我知道我只有这样做,才可以高效率地救到我认为有价值的人……虽然,我也不一定对了,但是我不需要对!”
“任何人都可以怪我,包括你!”
但冉宁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什么资格怪船长呢?
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史密斯船长,我很尊重你!你已经尽力了!”
此时,泰坦尼克号摇晃得更加厉害,人们争先恐后地从房间里跑到甲板上,船员费劲力气,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船长摆摆手,往控制室走去。
不管是生还是死,都要好好完成这一次航行。
冉宁看着船长离去的背影,心生悲凉。
自己始终还是没有能改变结局……吗……
泰坦尼克号终究还是要沉没……
我来到这艘船上,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Jack和Rose手牵手跑到了冉宁的身边,:“嘿,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
冉宁也冲他们大叫:“我不是任何舱位的人!我没有被救援的资格!事情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及时通报信息,害了大家!”
在一片慌乱中,Jack只能大叫着让冉宁听到自己的声音:“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能预料到的!这不是你的错!”
冉宁:“你们快去救生艇!快去!”
Rose:“不!Jack在三等舱,他没有在救援名单上!”
冉宁感到自己全身血液倒流!
怎么会忘记这个!
Jack是三等舱上的人!他的船票是赌博赢来的!
Rose接着说:“妈妈和卡尔根本说不动,我们三个一起逃走吧!”
Jack也说:“冉宁,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找到了木板,足够大的木板,应该够三个人一起的!”
“如果我们不快点下船,船下沉的时候,就算我们在救生艇上,也会被卷进旋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