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墨进入副本亚楠的异乡人之时,在距离蔚蓝星平均384,403.9千米的外层空间。
这里,是月球的轨道所在。
此时,在蔚蓝星那已经发散到宇宙的灵界区域覆盖下,荒芜的月球环境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以太元素根植入月壤,生命元素优化着月球大气,自然元素孕育着未来。
四大基石元素地水风火在这里升腾,起伏,扩散,将普通人看不见的月球表面改造成人类陌生的样子。
不过这些还只是小场面,就在月球的环境正在大刀阔斧的发生蜕变之时,一场席卷了整个灵界的灵能潮汐正在肆虐着。
一时间,全世界范围内,无数台泛灵能特化晶格坐标仪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告,醒目的红色警报让各个国家的特殊部门胆战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
深渊。
位于灵界之上,深渊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在所有灵界生灵的头顶。
在深渊结界破碎,深渊彻底与灵界融合后,要不是有十二星主的星主圣域作为阻挡,减缓了深渊侵蚀主物质界与灵界的进度,深渊怕不是早就与灵界合二为一。
那些受到深渊灵能侵蚀的精灵也将大军压境,把整个灵界彻底占据,难有普通精灵生存的土壤。
在那深渊之中,深渊化达到10%以上的【堕魔种】可谓是遍地都是,而深渊化50%以上的深渊领主也屡见不鲜。
更不用说,那彻底完成了深渊化,吸收了余烬王冠的深渊大君。
不过,就在今日,在深渊与灵界接壤的区域中,一位存在却抵挡住了深渊灵能的侵蚀,完整的通过了深渊,从精灵位面突破到了蔚蓝星灵界。
于是,处在灵界中的所有生灵只要抬起头来,都能看见,在十二星主的力量投影之上,那在莫测的,无法被人类完整形容的红黑色深渊之中,一抹星光正熠熠生辉。
而像是在回应一般,十二星主的星主圣域也在散发着无尽光辉,与深渊中的那抹星光遥相呼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肆虐在灵界中的灵能潮汐愈演愈烈,发生在月球上的改造也已经接近尾声之时。
星光彻底从深渊中冲出,终是来到了蔚蓝星灵界。
也正是在此时,在无法被现阶段玩家观测到的层面上,一场对话正在这些伟大存在之间进行着。
“祈星之秘,没想到是你先突破深渊。”
星主【圣主意志】率先说到。
“祂的事情,我们不会参与。”
这是星主【环流之秋】的声音,作为掌管四季之秋的秩序古神,祂每天需要注视太多地方了,而祂的话语也基本代表了其余三个季节星主的意志。
果然,无论是星主【复苏之春】,还是【断崖之夏】,亦或是【根源之冬】都没有再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祈星之秘,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良久之后,掌管着【英灵殿】,看守着【叹息之井】的星主【冥王】发话了,祂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在这初生的灵界之中,确实已经容不下过多的秩序古神存在。
“祈星之秘,盖亚已经为你留存了位置。”
“离开这里。”
最终,还是至高之一,代表着最古的星主,【海风与潮汐之主】将这场发生在高维空间中的对话结束。
…………
与此同时,在墨洛温王朝的首都卢泰西亚。
一场战斗正发生在古旧的巷子里。
“烈焰喷射!”
指挥着火狐狸喷射出火舌,安德烈斯举起了手中的十字剑,格挡下直冲他天灵盖的灵能飞弹。
唔……噫……
鼓起腮帮子,收到契主命令的火狐狸向着契主精神力标记的地方喷吐出了灼热的高温烈焰,将四五个敌人烧成了焦炭。
“最后一处,搞定。”
在青墨将奥德修斯击杀之后,从副本中退出的安德烈斯立刻召集了公证者在卢泰西亚的所有力量,向着安托万兄弟会的驻点发动了快速袭击。
有着他这位契魔师的存在,没有高端战力站台的安托万兄弟会驻点犹如茶余饭后的甜点,吃下去毫不费力甚至越吃越想吃。
别看在副本中,安德烈斯这位契魔师毫无牌面,青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要知道的是,就目前来说,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全世界范围内的所有玩家中,能够拥有契魔师作为主职业的绝对不超过总数的万分之一。
而之所以契魔师可以频繁遇见契魔师,那也只是一种另类的“幸存者偏差”罢了。
毕竟兵对兵,将对将,在其他主职业尚未摸清楚自身的核心战斗力前,依靠精灵力量的契魔师的确要“高人一等”,是人上人。
噗嗤。
将十字剑插在最后一个敌人的胸口,妖异的鲜血染红了十字剑的剑刃。
“父亲,上面来消息了。”
就在安德烈斯正准备指挥在场的公证者成员打扫战场之时,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那是他的女儿,贝尔纳黛特.潘德拉贡的声音。
“什么事情,我的甜心。”
将十字剑拔了出来,在敌人的衣服上蹭了蹭,看着再次雪亮的剑身,安德烈斯满意的将之收回了剑鞘内。
“会长的消息,让你最近收缩一下卢泰西亚分部的势力。”
“灵界发生大事了。”
说到这里,贝尔纳黛特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抬起手用白皙的纤长手指拂去了安德烈斯脸颊上已经凝固的血痂。
同样作为公证者的一员,贝尔纳黛特自然有权利得知组织的消息。
“我明白了。”
点点头,安德烈斯将轻甲的手凯褪下,伸出手阻止了女儿想要继续为自己清理血污的手。
“黛丝,这几天在会长爷爷那里玩的开心么?”
黛丝是贝尔纳黛特家族内的人对她亲切的叫法。
“会长很喜欢和我说话,父亲,但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为了不打扰到会长,我就回来了。”
“并且……”
看着自己女儿那有些犹豫的面容,安德烈斯问到。
“怎么了?黛丝。”
“父亲,我想知道那天是谁救了我?”
安德烈斯:???
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地方?
“啊这……”
安德烈斯挠了挠后脑勺,言语中有些莫名的意味。
作为一位父亲,虽然不太合格,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些……
“非常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我认为我需要为他……”
听到这里,安德烈斯露出了绝望且生无可恋的神情。
哦!!不!!
我的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