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老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和那本书,无奈地说道。
莫夕惊异地说道:“不会吧!连你也不知道?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我不会在这种明显是重大事件的上面随意说谎或开玩笑,我是真的无能为力,这种文字符号的特殊性和迷惑性都大大在我的所了解范围之外。”老王义正辞严地说道。
兰尊突然情绪一激动,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朝老王大声说道:“王大叔,求求您了,解开这张纸条上的信息是我母亲的夙愿!我在母亲生前没能好好报答她,现在我连她的遗愿也无法完成!我不是人啊!”
老王被吓了一大跳,嘴唇紧紧地抿着,过了好久,终于说道:“莫夕,你认识以预言家为职业的人吗?”
“预言家?”莫夕疑惑地说道,“不认识。有什么用吗?”
“预言家一般都是年龄很大、甚至是几千几万岁的老人,你可以寻找一下这类人,或许会有线索。”
“好的,谢了!”莫夕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兰尊说道:“走吧,去找预言家。”随即对枫晴说道:“先去飞机场吧,说到预言家,我或许可以想起来几个人。”
枫晴面带微笑,推着他走出便利店大门。昨晚的交流过后,她对于莫夕真正的内心深处终于有了意思了解,对于自身也进行了一定的反思。可以说,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良好。
……
合义城,酒馆。
尽管莫夕并不喜欢回到合义城,但毕竟事先答应了要帮兰尊,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绝。
莫夕并非是第一次来这家酒馆,在枫死去后的一年里,他和安尘经常一起来这里谈心。那段时间里,他了解到这家酒馆有一位常客:预言家“呜哩哇啦”。
相传,预言家呜哩哇啦已经有几万岁了,年龄无法被计算,是一个老太太,长期混迹于合义城酒馆之中,偶尔也会干一些自己的本职工作来赚取生活费,就这样,她度过了几万年。她的外表看起来是一个九十多岁的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拄着拐杖,四肢纤细。莫夕只见过她一次,所以印象算不上多么深刻。
枫晴推着轮椅走进酒馆,莫夕很快就见到了躲在隐秘的角落里喝酒的呜哩哇啦。
莫夕连忙示意枫晴上前,自己热情地打招呼:“呜哩哇啦大人,你好啊,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多谢了。”
“你哪位啊?”呜哩哇啦用苍老的声音问道,“有什么事?出多少钱?”
“我想请您帮忙破解一些神秘的文字和符号。”莫夕毕恭毕敬地说道,“钱不是问题,您可以随意提出数字,只要不太过于离谱就可以了。”
呜哩哇啦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想到她即使站直了也只有一米左右的身高。她沙哑着嗓子说道:“来看看吧,刚才这股酒劲不错,我很兴奋。”
枫晴拿出那张纸条和图书馆里的那本书,将它们递给呜哩哇啦,补充说道:“这张纸条就是要解读的内容,这本书是我们找到的线索。”
兰尊双手合十,点头哈腰,恳切地对呜哩哇啦说道:“老奶奶,求您了,一定要帮助我解读开密码,这是我母亲的遗愿。”
呜哩哇啦皱了皱眉,脸上像鱼鳞一样的皱纹堆在一起,叹口气说道:“我瞧瞧吧,结果怎么样可不一定呢。”
她拿起纸条,注视了十几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纸条,纸条很快就化为了灰烬,落在呜哩哇啦的手里。紧接着,这些灰烬就被扔进了烟灰缸之中。
“喂!你……”兰尊被吓了一大跳,指着呜哩哇啦,语气结巴起来,他被激怒了,“你……你要做什么!还我纸……纸条!”
呜哩哇啦向兰尊瞥了一眼,眼神非常凌厉。正如那句话说的: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兰尊身体重重颤抖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在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就惊恐地看着呜哩哇啦,不敢再说任何话。刚刚,他切身地感知到了呜哩哇啦对他的杀意。
呜哩哇啦又翻开那本书,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这一行为足足用了许多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旁边的三人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呜哩哇啦的动作。酒馆虽然嘈杂,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预言家呜哩哇啦在工作,所以谁也不敢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两小时,也许是五小时,也许是十小时,也许是更久……呜哩哇啦终于放下了那本书,然后拿起烟灰缸,将先前那张纸条燃烧所化成的灰烬放进嘴里咽下去。这一行为看得枫晴隐隐作呕。
呜哩哇啦忽然对服务生说道:“给我来一瓶陈年老酒,度数越高越好,另外再来一份牛排,全熟。”
莫夕对于呜哩哇啦突然的迷惑行为也感到很吃惊,但有了兰尊的前车之鉴后,莫夕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想:呜哩哇啦这样做,也一定有她的道理。
没过多久,一壶味道浓烈的酒和一份全熟的牛排就来到了餐桌上。
呜哩哇啦讲这本书上的灰尘用抹布用力擦了擦,似乎不将这本书擦干净就决不善罢甘休。
擦完,她竟然生生地将书扔进了酒壶里,等到书的每一页都被酒彻底弄湿了之后,呜哩哇啦用夹子将书从酒壶里拿出来,放到干净的案板上,拿出两把菜刀,像剁肉馅一样将书剁成了碎末。
这一幕看得莫夕胆战心惊,他越来越搞不明白呜哩哇啦的行为。
正自疑惑间,只见她将书剁成的碎末撒到了牛排上,连碎末带牛排全部吃了下去,毫不犹豫。
过了一会,呜哩哇啦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糟糕,铁青铁青的。她一把抓过先前装酒的壶,开始大口呕吐,直到呕吐物将酒壶装满。
“呕——”枫晴不由自主地嗓子一紧,感到反胃,差点就要吐出来,好在她忍住了。
呜哩哇啦将手伸进呕吐物里,好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很快,她就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莫夕等人面前:“看看吧,这就是那张纸条的解读结果。我走了,不收钱。”说完,她站起身,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