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痕赶紧接过酒杯,啧~一饮而尽。这就要上手抓萌儿。
萌儿轻轻躲过了。道:“柳公子怎么舍得来了?您可算是贵足踏贱地。”
柳无痕喜道:“哪里话!在下来此只为见姑娘一眼,否则彻夜难昧。”
崔萌儿道:“公子真会说笑!”
柳无痕道:“哎呀,当真是想念姑娘,最近老爷子弄了个什么鉴武大会,你也知道,我这也是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可见我的一片痴心!”
崔萌儿道:“我可不敢当,之前好几个月也没见你来,你的痴心又在哪里?”
柳无痕道:“萌儿姑娘,你这了就误会我了,前段时间大半个中原让我跑遍了,哪里腾得出时间啊!”
崔萌儿问:“呦!那您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无痕犹豫道:“这个,这个不能说。”
崔萌儿道:“不愿意和我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听呢!恕不奉陪!”一扭头要走。
柳无痕急道:“哎!萌儿姑娘,我们上楼告诉你可好?”
崔萌儿道:“不,要说此刻便说,不说我也不问!哼!”
柳无痕无奈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德安府!德安府!”
崔萌儿:“不就是一个德安府嘛!有什么好神秘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烟花场所鱼龙混杂,李啸天听着就心头一震,心里想到“德安府?德安府?怎么在哪听过呢!”
崔萌儿又敬了几杯酒道:“柳公子,恕小女子不胜酒力,吃了几杯酒头花眼晕,实在难耐,回楼安歇去了。”
柳无痕道:“哦?走本公子陪你一起安歇!”
老鸨子道:“哎呦!小祖宗玩笑了!萌儿姑娘她不接……”
话没说完,柳无痕掏出来一摞银票,得有三万多两扔给老鸨子。
老鸨子接了钱,美滋滋站在边上,故意让开路,不去阻拦。
崔萌儿一瞧,回身对老鸨道:“妈妈,咱可是有言在先,我只在店里站头牌,不接客,您是知道的呀!”
那柳无痕三番五次,意在崔萌儿,屡次遭拒,气急败坏,老鸨子怕笑面虎动怒。便劝道:“闺女唉,我的好闺女,难得柳公子看中你。这可是你的福分啊!莫要耽误了这份良缘。快去快去吧!”
崔萌儿“你!”
老鸨子这是把她卖了。
自己想到这就来气,转过头对柳无痕道:“对不起!请回吧,本姑娘不接客!”
楼上楼下客人们正看着呢,好戏好戏,一个个瞎起哄。
柳无痕这脸上红一道紫一道,二十来岁意气风发的年纪,走过南闯过北,江湖上谁不给三份面子?
当众被拒绝,越想越窝火。冷冷的道:“那我非要呢?”
崔萌儿也冷道:“对不起!请回吧!”
多少豪门千金想嫁给柳无痕,没想到一个红尘女子竟然敢拒绝我!柳无痕大笑:“哈哈哈,今天你若不从了我。我就拆了这一品春。”
崔萌儿蔑视道:“随你的便!反正这一品春又不是我的!”
老鸨子一听,脸都绿了,上前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祖宗哎,您消消气……”
“滚开!”柳无痕一抬腿给踢在一旁,上前两步抓住崔萌儿。
崔萌儿急道:“你放开!给我放手!”
所有人都愣了,柳无痕动真格的了,有些胆小的风流客看事不好赶紧溜。
闻鸡鸣天方亮也小声道:“走走走!别看了。”示意李啸天赶紧走。这柳无痕可是个狠角色。
又看那崔萌儿,被柳无痕扽着一直胳膊,眼角透露着厌恶与无奈。
闻天二人拽着李啸天,怎么还不走!
那李啸天一拍桌子站起来!“呔!放开她!”声若轰雷,铿锵有力。
所有人都惊了,心思还真有那不怕死的。
柳无痕身边的二爷道:“他么的!小子,少管闲事,赶紧滚!”
李啸天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柳无痕与崔萌儿身边。又道一句:“放开她!”
柳无痕也没说话,攥起拳头,朝李啸天抡来。二人接手,大战开来。崔萌儿也趁乱挣脱,与那老鸨躲在一处。
那位二爷见动了手,也上了前。
闻鸡鸣与天方亮欲走却没走了,现在再走便显得不仗义,干吧!跃步上前,截住二爷与随从们又战在一处。
整个一品春乱作一团。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柳无痕与李啸天过了十几个回合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啊!”
李啸天理都不理,招招紧逼。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
柳无痕力怯,不敌李啸天。
没想到竟打不过一个路人。李啸天江湖上也没有名号。柳无痕当然不认识。
眼看要败于李啸天。柳无痕心下一横,“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拿出暗器来。
闻鸡鸣眼尖,大喊道:“小心暗器!”
李啸天领会,一股冷风从面门掠过,差一点就被中了。
就在此时,外边又来了一众人,就听有个浑厚的声音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柳无痕一听,立马退后几步跳出圈外,二爷也停了手,闻鸡鸣天方亮当然也退到一边。李啸天吼道:“来啊!还没战个痛快!”
率先进来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头戴鎏金发簪,一身黑蓝缎子,眉宇间透着老练。
柳无痕见此人,俯身便拜:“爹,您怎么来了?”
谁呢?正是柳家庄庄主柳无讳!二话没说“啪!”就是一个嘴巴子。
柳无痕没敢出声,捂着脸站在一边满脸的委屈。
柳无讳道:“没出息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日子了吗?还到处惹事生非!”
刚才一开打,有那胆小的早溜了,有那腿快的报与柳庄主。柳庄主闻讯赶来。现如今阳溪县到处都是武林豪杰,不争气的玩意还不注意形象,惹事生非!
柳无讳拱手抱拳与老鸨子道歉,老鸨子哪里敢矫情,笑脸道:“不碍得,不碍得,柳庄主莫生气。哪天您赏脸来玩,小奴家我亲自伺候您!”
柳无讳一身鸡皮疙瘩。
“额……,不敢不敢……”
李啸天道:“这就完事了?”
柳无讳诧异,问道:“少侠有何见教?”
李啸天道:“你家那块肮脏货,说抢人就抢人,说打人就打人?就这么了事了,未免让江湖人耻笑吧?”
柳无讳道:“哦?依少侠之意,该如何是好呢?”
李啸天道:“要我看,先砸断他一条狗腿,免得到处狗摆!”
柳无讳笑道:“少侠,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人家一品春老板都没什么,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啸天笑道:“哈哈哈!本来确实与我无关,可是没想到,他惹到我了!有能耐别用暗器算计我!再打一场!”
在场的人:“嚯!”一个个交头接耳,江湖上用暗器是被人耻笑的,尤其是名门正派,只有那下三流的歪门邪派才用暗器算计人。
柳无讳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少侠!说话要当心啊,可不能胡言乱语!否则后悔就晚了!”
李啸天哪里惯的他毛病:“哼!敢做就要敢当!不信你问他!”指着柳无痕。
柳无痕摇摇头。表示从未使用过暗器。
李啸天见他不敢认账,摇摇头:“唉!算了!下回别让我逮到,否则要了他的小命!”
柳无讳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岂能容你再胡言乱语!看招!”
说了一声看招,奔李啸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