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就是平洲城,可比我们的秦县大多了!”定彦宏一脸惊叹的样子。“哈哈哈,没想到堂堂读书人竟然如此孤陋寡闻,这还只是平洲城,若是到了京城,彦宏兄还不惊掉下巴?”梦小柒笑的连随身的佩剑都差点滑了下来。“我还以为这天下的城皆如秦县一般,小柒姑娘说的的是,呵呵。”
“闪开”只见得街道旁迅疾的略过三匹快马,霎那间街市上一片狼藉,路上行人为了躲避飞驰的马匹,将街边摆小摊摊主们的东西踩个稀里哗啦。张狗蛋:“哼,又是这些人!”李二:“嘘你可小点声,小心被朗家的眼线们听到。”张狗蛋:“唉,不说了不说了。”
“这位兄台,刚刚你说的朗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小柒上前询问。张狗蛋答:“看姑娘的情况想必是外乡来的,你一个外乡来的,就不要多管这里的闲事了。”梦小柒听闻言曰:“不然,兄台,江湖中人路见不平定当拔刀相助,有什么不可言明的?”李二接过话说:“三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不嫌弃的话先到我家去,再与三位说。”
三人跟随着李二,走了约有三里地,只见得这李二的家是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小块田地,屋的左侧是一条蜿蜒的小河。此番场景虽与那城中相比,确实是显露出清贫之象。进入屋内,破旧之象欲显。“还未问兄台尊姓大名?”莫君清问道。“乡野农夫,没有什么大名,先父姓李,我在家排行老二。”李二答曰。“在下莫君清,随行的两位是定彦宏与梦小柒,敢问李兄是一人居住于此?”莫君清问及此处,眼中便蹦起泪花。“实不相瞒,我家原是一家五口,家中有先父母,兄长与小妹,几年前,小妹与先母在街上卖布,突然间犹如今日一般,朗家的恶霸家丁便将小妹强行带走,先母在争夺中丧命了,后来,先父与家兄得知,便上衙门去告状,可不曾想,当地官府也惧怕朗家,将家父和家兄轰了出去,随后先父与家兄便去朗家讨要公道,可不曾想,唉,只是我从小便胆小怕事,家中随出了这样的事情,但不敢去,然而一家五口霎那间没了三人,小妹又被朗家强行霸占,没有办法,只得变卖家产,便变得如今家中这般。”
梦小柒出身江湖,虽是女人,但身上江湖气息分明,怒道:“竟有如此之事,李兄,不必担忧,小妹之事便包在我们身上。”莫君清虽然不会武功,但心中有那股正气驱使,也愿意相助,见二人如此坚决,定彦宏也不便说什么,言道:“是啊,李兄,包在我们身上了。”
“对了,不知道你的小妹叫什么名字,那个朗家到底在哪里,是何来历?”“小妹名叫李晴,这朗家在城东十里的紫云街,不过三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样浑水还是不要去淌了,这朗家你们是惹不起,刚刚路上听到几位是去进京赶考的,还是莫要耽误了行程。”三人见李二不肯多说,便辞去了李二,往城中巡查看看是否能够查出些端倪,几日下来,众人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如李二这般,想必是都不愿淌朗家这一潭浑水。
“没想到这朗家在这平洲城如此厉害,俨然像个土皇帝,看来这平洲城一点也不太平。”定彦宏道。三人已在这平洲城待了数日,本想着打听清楚情况后,去解救李晴,可是没成想这平洲城的老百姓对朗家如此惧怕,莫君清心中如冰火煎熬,若再在此耽搁下去,误了赶考的时辰便是不好,可既已答应梦小柒,君子绝不可食言。
莫君清踌躇之际,来到了城南的江边,只见得芦苇旁一老翁喊道:“莫君清,老朽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君清十分疑惑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姓名?”老者并未回答君清,只是一个劲的自顾自说。“你三人所查的朗家是污月门的门徒,此四人分别为朗浦,朗鹏,朗佩,朗傲,若想解救李姑娘,今夜子时到城北的山圣庙中。”说罢,那老翁便消失在弥江的大雾之中。君清心想这老头真是奇怪,只是一个劲的说话,又如此神秘失踪,或许是自己这几天太过于在意这件事情了,产生了幻觉,还是先回去吧。
傍晚时分,梦小柒和定彦宏也都回到了客栈。
只见得梦小柒一脸得意的说道:“今日我假扮强盗,进入一家屋中,威胁那个男主人,果然,那人惊吓之下,说出了这朗家的来历。”“哦?”定彦宏吹捧道,“还是小柒姑娘有本事,快说说。”梦小柒道:“那朗家有四兄弟,老大朗浦人称见的不好,凡是比他好的必定要找他的麻烦,老二老三老四分别是朗鹏,朗佩,朗傲,依附着老大,却没什么真本事,助纣为虐到是有一套,听说老大是污月门的人,所以众人才不敢惹,我看这样,晚上我先去朗府看查一下李晴的消息,你们不会武功,还是呆在客栈里等我的消息吧。”“污月门?污月门是什么?”定彦宏问道,而此时的莫君清心中已是大吃了一惊。“彦宏兄有所不知,这污月门传闻乃是来自魔界的门派,然六界有别,一般情况下六界是不往来的,但魔界要在中原立足,便在人界创建了污月门,这污月门行踪及其隐秘,不为人知,向这样明目张胆的到时不多见,倒也甚是奇怪。”莫君清言道:“既然是魔界的门派,梦姑娘此去是否太过危险了?”梦小柒答:“君清你不必担心,污月门虽是魔教门派,可在人间的还是人,况且这个朗家四兄弟行事乖张,恐怕是不正常的污月门门人,况且我只不过去查看查看罢了。”“既然小柒姑娘有把握,你我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还是不要瞎起劲了,小柒姑娘,一些小心。”定彦宏说罢,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夜深了,君清你们二人就在客栈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梦小柒说罢,便朝城东的郎府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城东的朗府,梦小柒伶俐的身姿,纵身一跃,抓住墙体忽的一翻便进入郎府之中,这梦小柒虽不懂得仙术,可这轻功倒也娴熟,小柒见大厅内灯火通明,便上了屋顶。
“今天你们是不是又在城南惹事情”朗浦生气的问道。“没,没啊大哥,我们不就是去城南抢了几个女的罢了。”朗家其他三兄弟惶恐道。“我说过多少遍,污月门行事,向来不喧张,可你们总是如此,若是让师尊得知,你我可还有性命?”“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下次一定注意。”“哼,你们这几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早有言,控制了官府,万事通过官府就可以,可你们却总是擅自行事。”“大哥不必担心,污月门在人界的弟子并不多,据我所知方圆百里内根本没有污月门的弟子,大哥我们的事迹不会有人知道,要不然这些年怎么能如此太平。”朗傲自信的说道。“是啊是啊,大哥就不必担忧了,师尊正在闭关修炼,离出关还有三年。”朗鹏附和道。
梦小柒心想着原来这四人是背着自己的师傅作威作福,只是今日自己要先去寻得李晴的下落,没有时间听他们四兄弟多说。想罢,便朝其他屋中查看情况。
在客栈中的莫君清心中久久不能忘怀今日城南江边之事,眼看着再过半个时辰便到子时,就一个人起身,赶往城北的山圣庙中。
“我知道你会来,莫君清!”莫君清一看,果真是那老者,便走过去作了个揖,言道:“前辈,小生应约来此。”“好好好,君清,你果然是正气十足,你不必问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必问我为何要帮你,你须知天机不可泄露,接着。”只看着老翁从袖口掏出一块玉石,隔空将玉石打到了莫君清的手上后言道,“君清,切记,这块玉石要妥善保存,梦小柒今夜朗府有难,快些去救吧”说罢老者瞬间移动到莫君清面前,两指点中莫君清眉心,莫君清只见眼前浮现一虚幻老翁,手持宝剑,凌空飞舞,片刻间,已出招千万,但在君清眼中不过须臾而已。刹那间老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把青钢宝剑,声音在空中回荡道:“莫君清,这套幻剑诀好生体会,救人去吧。”如此这般折腾,君清还未回过神来。咦?胸口暖呼呼的,原是那块玉石,那玉石不过拳大小,晶莹剔透,中有流动的红色灵焰,暖而不烫。莫君清看完玉后,便又放了回去,拾起老者所赐宝剑,急忙朝城东区的郎府赶去。
······
这李晴,到底会被关在哪里?梦小柒心中泛着嘀咕。正在这时,院中长廊里走过一个下人,梦小柒脑中顿时灵光一闪,飞身而下,手上伸出两指,瞬间掐住那下人的咽喉,轻声说道,“快说,李晴被关在哪里?老实交代,不然本姑娘就在这里解决你。”下人此时双腿已是止不住颤抖,断断续续的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那女,女人被朗爷关在后院的小屋里。”“啊!”梦小柒打晕那下人后,便向后院小屋而去。
得知梦小柒有难的君清,疾步而去,也真真是奇了,那老前辈并未教自己轻功,可自己的双脚却如踩着劲风一般,而且体内顿时涌现出使不完的力量。
话分两头,梦小柒沿着屋顶,缓缓的朝着后院行进,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探得李晴被关押的地方,故而十分的小心,就是怕打草惊蛇。后院果然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光虽说远不及朗家四兄弟聚会的那间亮,但透过窗户隐约可见是一女子。梦小柒从后院门檐上跃下,进入了那女子的房中,“啊,你是谁,要干什么?”女子道。“别怕,姑娘,我叫梦小柒,你可以那李二的妹妹?”“二哥。”说罢,女子眼中迸出了泪水,“是的,和家人分别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那你这五年是如何过的”李晴答道:“如何过?我和其他被郎府拐过来的女子已是好多了,看得出那朗浦是真心喜欢我,对了,姑娘,朗浦说,这里布下了结界,一旦有人擅自进入此处,朗浦便会得知。”“什么?”梦小柒惊讶道。突然间后院门砰的一声,便被打开:“是谁胆敢闯入后院?”真是先闻其声却未见其人,“适才说话之人便是朗浦,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晴道。
梦小柒已知逃是逃不了,只得寄希望于师傅曾经留给他的金蝉脱壳的三张符咒。朗浦的动作真是快,他忽然间就站到了梦小柒和李晴的面前,双眼打量这梦小柒说:“呦,又来了一个女人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擅闯我朗浦的府邸,哼哼,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今晚就让我来好好的享受你这自投罗网的。”梦小柒对着眼前的朗浦早已觉恶心,大声吼道:“呸,你也配,也不照照镜子。”说完,拔出手中宝剑向朗浦击去,梦小柒此番是想,若是不能胜他,还有师傅留下符咒,可不曾想,那朗浦口中念动着什么,不一会儿,小柒只觉得全身不得动弹。“这,这是怎么回事。”梦小柒十分惊恐,行走江湖这几年,不曾有见过这般情形,如此该如何用着符咒。“哈哈哈,女人,你是否感觉惊讶?这叫法术,想你这凡人也不会懂,如今你就乖乖的让大爷我好好享用吧。”朗家其余三兄弟见状,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喝道:“哈哈哈,大哥就是厉害,几下就把这小娘给制服了。”“呸,小人得知,你们三个比你们那个大哥更可恶。”
梦小柒,眼看朗浦要对自己行非分之举,心中便思索,若是今日守不住这清白,便以死明志,只是心中放不下那莫君清,眼中不觉闪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