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照照镜子看看,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呸!”冯晚晚连拖带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大熊从地上拖到床上,这时候冯晚晚已经累瘫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在思考该怎么处置床上这个老男人的时候,床上的大熊突然动了一下,“晚晚……”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冯晚晚的名字,冯晚晚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就觉得一阵反胃。
正想伸手去堵住男人的臭嘴呢,大熊竟翻了个身从床上坠下来了。
要死不死的,刚好半截身子扑在了冯晚晚的身上……
“臭男人,喝晕了还这么不要脸的!”冯晚晚细眉紧蹙,一边骂一边把大熊从自己身上,“果然是个色痞子,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也就这个床不高,要不然冯晚晚是无论如何把一个比她重一倍的人拖到床上去的。
为了防止大熊还会掉下去,冯晚晚干脆把他拖到大床中间去,顺便把被子全部砸在他的身上,“你要是再掉下去,就睡地上吧,反正你明天起来啥也不知道。”
就这样,冯晚晚在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冯晚晚趁大熊还没醒来,偷偷溜到卧室里,故意把自己衣服弄得很凌乱,制造出案发现场的感觉来,然后悄悄躺在大熊身边。
冯晚晚用的药是从顾南城哪里要的,据说是能把人迷晕并且能让人产生幻觉,冯晚晚也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躺下大概四五分钟后,冯晚晚抚平了自己跳动的小心脏之后,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大熊的脸上,“你醒醒啊!”冯晚晚咬着下嘴唇,就像是被猎人捕获后的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
一巴掌下去,大熊仍然没有反应,犹豫片刻后,冯晚晚又是一巴掌落下,“喂,你醒醒!”冯晚晚可怜兮兮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焦急。
终究她还是怕了。
要是大熊死在这里,她是有直接关系的,她可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去坐牢啊。
“大熊?”在冯晚晚的三声呼唤下,大熊仍然没有动静,冯晚晚下意识的把脑袋凑过去,正想听一下大熊的呼吸和心跳,谁知道猝不及防一个厚掌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怀里,“你干嘛!”冯晚晚吓得语气都变得生硬了不少。
但是大熊是个糙人,并不懂得去关注这些,只是看到冯晚晚有点反抗的意思,所以那只大厚掌又把怀里的女人勒紧了一些,“昨晚喝多了,都忘记你是什么味道的了……”大熊满是牙垢的牙齿就这样一展无余的暴露在冯晚晚的视野里,一张嘴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冯晚晚想捂嘴实在受不了这股酸臭味,但是这样着实有些不礼貌,无奈之下,冯晚晚只好一头栽进大熊的怀里,用着比刚才小十倍的分贝嗲嗲的说,“待会还要上班呢,我先去洗洗?”
“急什么?”大熊欲求不满道,“这会太阳公公还没起床呢!”大熊是什么心思,冯晚晚用脚指头就能猜到。
因为还要求着大熊给自己办事,所以冯晚晚不能得罪他,只能吊着他的胃口,“都陪你一次了,还想要,等事成之后再说。”
“不行,由不得你了!”说着,这个老男人竟然欺身上来,直接把冯晚晚压在了身下,“老子昨晚喝醉了,谁知道做没做!”
冯晚晚想要挣扎,但是双手已经被他全部禁锢起来。
这个男人个头不高,但是手倒是极大,直接一只手就能把冯晚晚两只手摁住,“你给老子乖一点,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冯晚晚:“……”
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还没有能欺负到她的头上去!
看来还是药的剂量不够否则……否则就不会这么精神了。
冯晚晚瞅准时机,逮住大熊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趁着大熊吃痛的瞬间,冯晚晚一个膝盖顶了上去,准确的顶在大熊的胯下,他还没适应胳膊上的痛紧接着就被胯下的痛疼的瘫在了床上。
大熊捂着胯下,涨红着脸怒瞪冯晚晚,“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冯晚晚这才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围着大熊转了一圈道:“你昨晚上吃的豆腐可不少呢,怎么?提起裤子就想不认账啊?”
要耍无赖也要看看对方是谁,跟冯晚晚耍无赖?想想就好了。
冯晚晚瞧着大熊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但是她又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只能说:“大家都是合作关系嘛,我一个女人都说话算话,你这么大一个人物,怎么还要跟我一个小女人耍赖皮不成?”
大熊是A市北郊出了名的混混,家里在市场上做海鲜生意,是她老婆一直在经营着,大熊一天只顾着吃喝玩乐泡妞外加追放高利贷,之所以冯晚晚会与他相识,这还要追溯到五年前那场案件起。
他们两个人是在某一个网站上认识的,冯晚晚需要人手,刚好大熊能帮到她,两个人就达成了协议。
后来,两个人配合演了一场戏,也就是五年前的那个案件。
案件结束后,大熊就消失了,冯晚晚给了大熊巨额封口费,也就好在这么多年大熊还算讲信用,没有再来勒索过她。
所以,冯晚晚这次走投无路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了。
大熊不是他的本名,只是他的网名而已,记忆中大熊好像并不是汉族人,而是藏民,名字好长一串串字,冯晚晚也从来没有去记过,身边的人也是喊他大熊的。
大熊身子本能的蜷缩在一起,大汗淋漓下,他斜眼乜了冯晚晚一眼,忍着胯下传来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来,“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
“是是是,我知道你最义气了。”冯晚晚赶紧附和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待够再走。”冯晚晚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拿包走人,“有事电话联系哦,再见!”
冯晚晚说走就走,片刻也不停留。
等大熊稍微能走动了,冯晚晚估计已经到公司了,他抬手就把桌子上的花瓶砸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子,再看看外面徐徐上升的朝阳,大熊嘴里大骂道:“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