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带着他们到了左府。
左以虔立刻出门迎接,看到江月的那一刻眉头不由得紧皱。
他家裕儿被江月杀死,如今尘儿也一病不起,甚至于连病因,都没有找到。
而江月……
左以虔眼睛猩红,面部扭曲。
“江月!你来干什么!还嫌尘儿的病不严重吗!就算你如今攀上傅函这棵大树,我也不会忘了裕儿的死!”
司梵冷然看着他。
“是我让她来的,怎么?你有意见?”
左以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司梵笑了笑,随手整了整衣冠,修长的手撩了撩荼白色的外袍,苍白的脸上带着诡谲的神色,浅色的眸子窅冥。
小厮跑到左以虔身旁说:“是啊,老爷。确实是神医的意思,还说如果江姑娘不来,神医也不救二公子了。”
左以虔咬牙切齿。
这江月真是个贱蹄子,刚被尘儿休了,转眼就勾搭上了傅函,现在又和神医司梵牵扯不清,他压根奈何不了她。
左以虔长呼一口气,凝眸看向他们。
“神医见笑了,看见江姑娘鄙人就想到自己惨死的大儿子,一时没能控制住情绪,这才失了分寸,还请神医见谅。”
司梵挑眉,见谅是什么玩意儿?
他的字典里只有睚眦必报。
司梵:“哎,左大人刚才那些话吓坏了本人的心脏,一时身体不适,很可能无法给令公子治病了,见谅哦。”
左以虔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下意识的喊出来:“不行……”
“神医既然已经来到鄙府,不给犬子看看就可惜了,你说这辛辛苦苦跑一趟也不容易,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司梵:“左大人说的话,我如数奉还。推己及人,我也无法见谅!”
左以虔憋的脸通红,他这意思,是让自己一个正一品丞相给一个黄毛丫头道歉?!
开什么玩笑!
司梵:“大人这满面通红,定是阳气太旺直冲下盘,长时间不泄,对身体不好。在下也就不打扰了,告……”
左以虔:?!
江月看着左以虔犹如吃了苍蝇般的表情,简直忍俊不禁。
这司梵,倒也有趣得紧。
不过,左丞相的道歉,听上去挺爽的,不过想想就行了,她可担不起。
想着,江月扯了扯司梵的袖子。
“不用计较了,就当被狗咬了吧,人命要紧,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她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各位刚好都听到了。
左以虔额头青筋直跳,笑眯眯的咬牙切齿:“是,江姑娘说的对。”
他这个表情,司梵简直太欣赏了!
没想到江月看起来懵懵的,跟个小孩子一样,但是这种无意中的毒,才最致命,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啊……
“既然江姑娘都这么说了,在下就勉为其难,强撑着给令公子看看。江姑娘,在下的头有些晕,劳烦了。”
司梵伸出手,另一只手扶额,做出像太后娘娘一样的姿态,苍白凄美的脸极具说服力,眉眼间全是堆积的病态。
江月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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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有点晚,先晚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