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那么快,转瞬间三日已过,越羿听菱芴的话来到月溪桥,因月溪桥还未开始化归,便在石中树上小眠,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在似梦似醒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一男一女,细细听来那女子的声音竟如此熟悉,越羿不由醒了过来,可却依旧阖眼躺在树上,静静的听着。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喜欢云霄,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呵呵!”女子似是轻笑,又似是自嘲“对,我是喜欢你,甚至爱你入骨,但长玄,你应该了明白,只要你和我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再纠缠,纵使将你看得比我自己重要,我也绝不会轻贱我自己,放弃我的自尊,可你却如此对我,从不言明,你这又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嗯?”
“哼!那是你太傻看不透,与我有何相干!”长玄不屑道。
“呵呵!既然仙君如此说了,我又怎会不听呢?那织络在此先提前恭祝仙君与云霄仙子早日喜结连理,得佳人长伴,子孙满堂,也愿你不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织络先行告辞。”说完便径自离开,不再理会长玄。
听织络说到什么佳人相伴,子孙满堂,长玄心里不知道为何,很是不舒服,可是织络没有给他任何问的机会。
“原来叫织络啊……”感觉到女子的离去,越羿缓缓的睁开眼,唇间低声喃喃。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竟觉得那么熟悉,又想到她的声音,这才想起他来这是为了什么,及此,便起身欲寻,看了眼月溪桥竟已归尽,后想到刚才的对话,他突然明白菱芴担心什么了,真是可怜他了。
他真想教训这个所谓的长玄仙君,他曾听闻过与仙君长玄有关的事,大多是一些风流韵事,不足为提。可他想不到的是她竟也与他有关,而他竟然如此对她,不由心疼她。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可想到以后有的是机会,便暂时打消了念头,先去追织络要紧。
越羿追上织络时,她正倚在菩提树下的木椅之上,越羿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出去又如何言说?
却不想她先淡淡开口了,“上仙跟踪于我,想来应是有事,不如现身一见,细细再述,如何?”
闻言,越羿不再纠结,长腿一迈,便出现在织络眼前,只见她长发随波飘逸,身材婀娜妖娆,肌肤如雪,双眸似水般清澈,顾盼之际,又仿佛深藏着让人无法揣测的寒意!着那熟悉的面容,越羿心里不由欣喜若狂,还好没有认错人,她与凡尘之时相比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眉间更添几分清冷,面容更不染尘埃,全身上下无半分烟火之气。
看着出现在眼前翩翩而来的男子,织络不由有些愣神,只见这男子身材修长,白衣如雪,其眉目清冷,眸似星尘,肤色如霜,容颜俊美之极,而自带一种与人隔绝的冷漠气息,让人心生寒意,长发轻轻捶在身前,好一副绝色之景。
她说不清楚见到他是什么感觉,她确定没有见过他,可他给她的感觉却很熟悉,就像……逸尘!呵呵!织络在心里苦笑一声,她真的是疯了!逸尘怎会在这呢?想到那个男子,她的情绪不由有些低落,看来她是注定失信于他了……
织络正失神间,越羿来到她的身旁,顺势坐了下来,看着她呆滞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可还是出声唤她。与凡尘之时真是没多大变化啊!
“不知仙子在何处任职?”
“嗯?”织络被他的声音唤回思绪,而后恢复一贯的疏离,“上仙如此询问可是无礼了,既是询问别人总该自报姓名才是。”
“呵呵!”轻快的笑声从越羿的唇间溢出,“是我考虑不周了,仙子恕罪,在下名讳越羿。”
“越羿?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闻此,织络不由眉头微皱,突然明白过来他的身份,“原来是瀛洲帝主,恕织络无礼,未曾行礼。”
“无妨,不过仙子是……花界之主的那个织络吗?”越羿才不在乎她是否行礼,只是想确定她的身份。
“帝主说笑了,这天界难道还有第二个织络不成?”织络没有直说却也间接的承认了她的身份。
听着她的话,越羿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由心中叹道“原来她就是掌管花界的织络神君,可是,我怎么觉得对她好熟悉呢?感觉就像原来在我院中的那株幽月明兰!”越羿突然想到他那株无故消失的幽月明兰,而后自嘲一翻,那株幽月明兰消失已达百年之久,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呢?轻抚一下额头,将这个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
而后想到她与长玄的事,心生淡淡哀伤,他也曾听闻掌管花界的织络神君倾慕仙君长玄,他还以为不过是那些闲着无聊的仙人胡诌的,原来竟是真的,此时他竟不知该做何感想,悲由此而来,不过片刻便已整理好思绪,何必在乎那么多呢?只要能看着她,护她平安就好。
“不知帝主找织络所为何事?”见越羿久未开口,织络便问出心中的疑问。
越羿几次想要问她凡尘之言是否作数,却又怕她已经忘记,终是没有问出口,“无事,只是听闻花界之主织络神君乃是天界第一美人,便心向往之,故而来此碰碰运气,倒是让神君见笑了,神君之容貌让在下很是惊艳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清丽出尘,不枉天界第一美人之称。”
“帝主谬赞了,如若无事,那织络先行离开了。”织络见此,便起身微微行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随她起身的越羿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