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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家欢喜 一家忧愁

尽管是周日休息,但杨翼和魏龄还是像往常那样起床去早操。早餐后20分钟后,有人看见杨翼和魏龄边走边有个球在脑袋上跳,活像杂技团的顶技。

时间飞梭,18时差一点,杨翼二人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宿舍大门口,球童们嬉闹一片......飞车很快启航,速度飞快。彩虹足球场位于山门右侧,银灰色的外墙大气高雅,整个球场像一只巨鼎。飞车顺利降落在宗门专用停车场。

四周已经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神州大陆科技发达,人的素质却参差不齐。即便摊贩四面出击,地面倒也很干净。大部分有票的已陆续进场,没票的闲逛着碰运气看有人退票否,不到最后时刻很少有人去买黄牛票。

杨翼穿着新配的宗门8号标准球衣(鹅黄、短袖、无领,左胸草绿色山峰托着一只黑白足球的logo)和湖蓝短裤,桔黄短钉运动鞋,纯白色袜子,和队友一起通过专用通道,来到主队球员休息室门口等待。不一会儿,首发球员们出来,工作人员安排杨翼和11号上场球员聚对,二排队伍手拉手跟在6名裁判后面,杨翼看了看墙上时钟:18:30。

开始进场,在音乐声中,按照裁判居前,主队随后,客队最后的出场顺序走出休息室。球场灯光明亮,色彩柔和,伴随着观众山呼海啸般的掌声,杨翼和11号手拉手走在队伍里,曹耕等11人作为穿赭红色球衣、白色短裤的客队伴童。

随后拍照留念,杨翼等站在前排,仿佛置身在沸腾的熔炉里。拍照结束,杨翼跑向C2区广告牌后面站立,根据看台颜色就知道B区、C区、D区和F区坐着吴山门球迷,A区和E区是飓风宗球迷。杨翼朝后望了几眼,没看见颂黛。人,太多了......

短暂热身后,双方列队握手,熟悉裁判,交换宗门队旗,然后挑边,飓风队选择了由南向北攻,吴山门球队先开球。

19点整,哨响球动,比赛开始。主队433阵型,客队3421阵型。

黄队6号接10号拨球迅速传给接应上来的左边后卫4号,快步前插,4号接球后红队中场8号上抢,同时红队9号和10号封堵注传球线路,黄队4号无奈回传中卫3号,3号不停球直传10队友,10号接球前已看到本队右峰11号高速启动,一记斜长传,黄队10号胸部停球,45度传中,黄队10号、9号勉强赶到,9号跃起头球攻门,受对方3号干扰,没有顶正位置,球偏出球门。看台上一片遗憾......黄队迅速退防......

杨翼认为这次进攻不足在于黄队起球传中,传中时机把握不对,落点也欠佳,对方防守从容,没有威胁。

随后双方你来我往,攻防速度较快,主队3次射门,客队一次射门,都没威胁。23分钟时,黄队10号中场停球失误,被红队8号和10号夹击抢到球,红队10号得球向前推进6米左右,这时候红队二边6号和7号都已经跑位,而7号启动较早位置有利,10号右脚弧线传球到7号前方1米处,球传得很舒服,落在黄方5号和2号的前方中间,红队7号拿球速度已经起来,红队9号早已高速前插到禁区前沿,红队10号和8号紧随其后,红队利用速度过掉黄队2号,见对方5号已移动协防,随即传中,队友红队9号头球抢到点,把球点给后面插上的队友8号,8号不等球落地,右脚抽出一记落叶球,奔向球门右上角,守门员稍有反应,但鞭长莫及,眼睁睁看球突然下沉入网。

1:0,红队8号兴奋异常,连续2个前空翻,红队六七人上前祝贺围成一圈。红队长老教练宁巨双手紧握成拳,举过头顶狠狠挥舞,看台上A、E二看台掌声雷动,高唱飓风宗啦啦队歌,人浪翻涌如风吹麦田......

在播音员中气略显不足的比分播报下,黄色海洋突然如企鹅般呆静,集体失声,C看台上理疗院黄衣美女们瞠目结舌,吴山门长老饶东面无表情,旁边替补队员周捷惊愕地张开大嘴,大嘴能吞下一只大馒头,黄队球员三人低着头,缓缓走向自己中圈弧开球区。

杨翼虽然客队进球不爽,但认为这球红队配合的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三传二递,尤其8号那脚射门,堪称世界波。而本队10号停球有点随意造成被打反击。

比赛重新开始......

第43分钟,红队7号成功下底传中,球传得又疾又转,红队9号在黄方二名后卫的夹击中,一个旱地拔葱,球狠狠砸到地上反弹入网。

2:0,吴山门球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红队9号冲到角旗附近,对着A区飓风宗球迷怒吼,然后人呈大字型躺在草坪上,被队友蜂拥而至的队友扑上压住.....红队主教练宁巨捋着自己的胡须,眼睛笑成一线天:这9号寇光买值了,一个进球,一个助攻。.这次黄队主帅饶东坐不住了,跑到场边叮嘱10号几句。吴山门球迷看台鸦雀无声,陷入集体沉默,终于有人开骂,三三二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主席台上,门主欧阳雄和二位副门主脸色非常不好看,欧阳雄不停地喝着茶。

中场休息。

杨翼捡了四次球,心中已统计上半场基本数据:吴山门射门次数8次,射中球门范围4次,传威胁球4次,严重失误2次;飓风宗射门3次,二次命中,传威胁球3次,失误4次。显然飓风宗9号球星起了关键作用,到底是大球士强力中锋啊。杨翼总算看到颂黛,宗门比分落后,点头示意,颂黛失神地坐在座位上,眉宇紧锁。

下半场开始,吴山门主帅饶东一口气换下2号和伤愈复出的3号,换上15号和20号,15号顶替2号位置,20号拖在10号后面。天啊,连换二名后卫,阵型改为3143。显然对2号上半场表现极不满意,3号伤愈复出也不在状态。

杨翼仔细看20号竟然是凌觉,对于周捷杨翼有所了解,猜测主教练意图是利用凌觉的速度和冲劲打飓风队一个措手不及。但对饶长劳明明知道3号伤愈复出不久,状态不佳还谴派首发有点小看法。

50分钟,黄队获得前场右边主伐角球机会,10号主伐,只见他伸高右手二指,又抬起左手伸出食指,黄队后卫只留5号拖后,其余悉数压在禁区附近门前,角球发到后点,黄队4号抢到,因角度太小头球摆渡到中间,黄队10号虚晃,8号跑向前点吸引防守球员,黄队20号抢到点大力射门,球碰红队3号身体变向弹入球门。

2:1,“好样的,凌觉!”杨翼向20号凌觉拼命晃动大拇指,尽管凌觉完全看不到,也许杨翼内心认为上场队员凌觉年纪最小给了自己动力,C看台仙女们缓过气来,开始有节奏地喊:“吴山门,加油!吴山门,加油!”,其它黄色看台开始放黄色气球,并掀起了人浪,掀天动地,声势更大浩大。挽回点颜面,欧阳雄还是脸色难看,心里若有所思。

可能是比分仍然落后,进球后周捷也只是和队友碰了碰拳头,场上队员围成一圈搭出手喝到:”吴山门,加油!”

此后吴山门攻势愈盛,球员不惜体力,拼命跑动策应,黄色和红色如梅花间竹般游走。吴山门更是觅得几次破门良机,可惜对方守门员发挥出色,高扑抵挡,黄队始终未有建树。红队紧缩后场,只留9号一人在前场游曳。黄队20号凌觉也紧贴红队9号,不给9号从容拿球、转移的机会,上半场无处无在的9号似乎消失了,只是有过二脚回传。79分钟,黄队再度换将,用19号换下8号,19号上场后旋即跑到10号面前耳语几句......82分钟,红队10号跑动中见黄方守门员站位略靠前,突施冷箭吊射,球直奔球门,幸好守门员脚步移动迅疾,单手托出横梁。嘘......吁,吴山门球迷长舒了一口气,飓风队球迷长叹了一口气,只差一点比分改写成3:1。

杨翼也拍了拍胸,心有余悸。

85分钟,工作人员举起电子牌,补时2分钟。黄队持球进攻,红队全面退缩,就连9号也回到禁区前沿帮助防守。

吴山门球迷焦急万分,主教练饶东不断搓着手,门主气得欧阳雄准备起身离去......

90分钟,飓风队后卫3号大脚解围,球落在19号脚下,19号左脚虚晃,右脚轻磕,绕过一名防守队员,左脚背传出半高球直奔黄队10号,中间拦截的红队8号躲闪不及,球碰到8号左小臂,“手球”!,手臂张开毫无疑问是前场任意球,全场观众几乎站起身来。裁判果断判罚任意球,距离球门25米,红队排起了8人人墙。黄队10号、19号和20号站在球前,低声交谈几句后,裁判哨响示意罚球,但见黄队20号虚跑,19号将球往左一拨,10号右脚劲射,球从人墙缝隙中快速钻过,守门员视线被挡,扑救不及,皮球急速窜进网窝。

2:2,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黄队10号将功补过,长跪不起,其余球员不停地向黄色看台挥舞着拳头。F看台有球迷兴奋地大喊:“再进一个!”教头饶东似乎如释重负,差点臭大了,紧绷的脸稍微松弛,门主欧阳雄嘴角动了动,又坐了下来:哎,平局就是失败。至少在座的很多长老和球迷也这么认为。

轮到飓风宗球迷吃瘪了,一个个捶胸顿足不已,宁军口中不服地念叨:“功败垂成,功败垂成......”飓风队球员鸡血退尽,垂头丧气。

“嚁嚁......嚁.”,终场哨响,比赛结束,飓风队主教练宁巨和吴山门主教练“亲切“”握手,并且临别赠言:“我还会回来的!”

杨翼跑向凌觉......

蓬山媒体《求真》报评论:比赛结束,全场观众过山车也到终点。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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