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看了一会,否定了自己学会了读心术的这种可能。因为无论他多么使劲,依然完全看不懂塔菲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么,既然不是自己学会了读心术,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看着那个隐形巨猿,一边思考。而就在这时,那个奇怪的声音,竟又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那没毛猴子在干什么?当众求偶么?真够蠢的。”
杜衡一愣,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这个隐形巨猿的脑子似乎有点问题,可能是被毒气熏坏了,所以他自动忽略了这段话的内容。但这却让他更好奇了,他开始沉下心来,仔细的分析:其他人听不见,唯独自己能听见。难道自己有什么与其他人都不同的地方?
想了半天之后,一个字竟然就自动的悬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莫非是:念?
杜衡眼睛突然一亮。是或不是,试试便知,于是他开始试着调整体内的念,看着那个隐形巨猿的头部方向,心中想着他想说的话,然后缓缓的将念呼出:“你是谁?”
那隐形的巨猿身体似乎颤动了一下,吓得其他的士兵急忙举起盾牌,却没想到那隐形巨猿好像只是歪了歪头,便没有其他的动作了。虚惊一场。
“你是哪个猴子?站出来我看看!我云天的名讳,岂是能随便说与你的?”
杜衡一听,当下便能确定这巨猿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但他还是大喜过望,成了!竟然真的是念!没想到这念还有这般用处。这么说来,难道之后他便可以无障碍的与其他动物沟通了?激动之下,他便没有在意太多,而且他觉得与这巨猿交流,应该只能用最容易沟通的方式。所以为了减少沟通成本,他回复道:“我是没毛猴子。”
只见那隐形巨猿的头部似是动了一下,好像是调整角度,以便于看向他:“你会用念?”
杜衡向着那隐形巨猿招了招手:“没错。”然后他又突然一愣,这巨猿怎么知道念这个词的?因为由于认知不同,对于名词这种是由生物族群后期制定的词语,是很难跨越物种通用的。而实际上,有些名词,甚至想跨地域使用都不太容易,因为有些东西,在不同的地域也都会有不同的称呼。所以,这个巨猿能明确的说出念这个词,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于是他马上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念的?”
“之前遇见过两个和你差不多的猴子,他们说这种能与我们交流的方法,就叫做念。”
杜衡一惊,之前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或许是留下用念方法的那位前辈,他倒是能理解。但是另外一个是谁?会用念,还在这里探索过?看来造访过这里的人还真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世间都没有什么相关的记载。不过好在这些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他便也没过多去在意,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更有效的交流比较好,别话还没说完,这两边就又打起来了。
于是他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在守护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巨猿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
杜衡心里一喜,这巨猿果然是在这里守护着什么。不过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巨猿守护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急忙说出他的目的:“如果你可以将那东西交出来,我或许能让他们放过你们。”
那巨猿似乎十分不屑,一个嗤鼻:“要不是吞阙那个坏家伙,就凭你们这些猴子们怎么可能伤到我?还放了我们?我还饶不了你们呢。”
吞阙?难道就是之前那个没皮的蛇么?而且他还知道对方的名字?难道他们之前认识?杜衡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说服巨猿交出他守护的东西,因为他确实非常想阻止这场冲突,只因为这个巨猿给他的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于是他继续说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两个重伤在身,而且你们还多了一个小宝宝,你如何脱身?”
听杜衡如此问到,那巨猿似是开始有些犹豫:“我确实是身中吞阙的剧毒。而小白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两个估计都活不成了,其实拉着这些蓝皮猴子陪葬也不错。”
然后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经历非常复杂的心理挣扎,最后它还是对着杜衡说道:“只是这孩子,刚出生就死在这里,确实有点太过可惜了。”
“你交出你守护的东西,我能保证你的孩子安全离开。”
那巨猿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保证?”
“我没办法证明,但你也只能相信我。你可以想一想,你们死了之后,我们早晚都能找到那东西,结果是一样的,我只是想减少一些伤亡。”
听到杜衡如此回复,那巨猿突然沉默了,似是在组织语言,又似是在权衡利弊,它似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它称作小白的白猿,最后下定了决心,回复到:“东西就在你们脚下,这里本是一座八角九层塔,只是时间久了,都被沙子盖住了。东西就在第九层,你们自上而下的寻找,还是挺容易找到的。”然后那个巨猿又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但我觉得你还是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把那东西给那些蓝皮猴子。”
杜衡听完,心中顿生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一起的,给我和给他们不是一样?”
“你都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会是一起的?”
杜衡心里一沉,他发现,这巨猿也正在与他的对话之中,打探着它想知道的消息:“那你得先告诉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块脊椎骨。”
“只是一块骨头?那有什么用?”
那巨猿听闻杜衡如此说道,一个嗤鼻:“只是一块骨头?哼。真是无知,你可知道,那块骨头里所蕴含的能量,足矣颠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