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是远古时代三皇五帝中五帝之一,“尧舜禅让”的美谈就有他的一半功劳。当然,现在一致的看法是,当初并非尧心甘情愿地让位于舜,而是舜使了些手腕。
舜能把尧赶下王位自己接班,自然有出众的能力。史书上记载了几件:
其一,孝顺。舜的妈妈死得早,他的瞎爸爸又娶了个后妈进门,并且给舜生了一个弟弟——象。这三个人一门心思想害死舜,比如有一次让舜去挖井,等舜下井后,瞎爸爸和象把井填埋,想活埋了舜,幸亏舜事先挖了个侧道,爬了出去。还有一次,舜去修屋顶,象在下面点了一把火,想把舜烧死,没想到舜事先带了两个斗笠上去,这时候就举着斗笠跳了下来。凡此种种,总之,不论瞎爸爸、后妈和后弟弟想出什么办法害舜,都被他一一化解。面对他们的迫害,舜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孝顺了,家人要害他的时候,他就消失,家人需要他干活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这样时间一长,他的孝名远扬,人气大增。尧就是听说他的孝名才决定考虑他做继承人的。
其二,舜的管理能力和影响力极强。尧为了考验舜,让他到四处去工作,每到一处,当地都被管理得井然有序,“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抢地的人不抢了,抢鱼的人也不抢了。
这样一个能人,自然也要有些异相。舜的特别之处就是每个眼睛长了两个瞳仁,所以也叫“重华”。
在今天看来,如果有人长两个瞳仁是眼疾,看东西会造成重影。可在当时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奇相,在几千年历史中,有据可查的只有西楚霸王项羽、后凉的开国皇帝吕光,以及北汉的刘崇等少数几个人长这模样。在动物界也只出现过一次。在尧即位第70年的时候,秪支国献来了一只鸟,叫做重明鸟。重明鸟又叫双睛鸟,因为它每只眼睛长两个瞳仁。它的形状像鸡,鸣叫的声音又像凤凰。它常常脱落下羽毛,光着一对翅膀在天空中飞翔。它能撵跑虎豹豺狼等猛兽,驱妖除怪。人们拿美玉的膏液来供养这鸟,任它自由往来。若是高兴了,它一年能来好几次;若是不高兴,好几年都不来。人们盼望着重明鸟飞来,家家都洒扫门户。当它没来的时候,人们便拿木头或金属刻铸成它的形状,放在门上,妖魔鬼怪见了,自然逃跑躲藏。
舜长什么样,后世写史的人肯定不知道,但却给他加两个瞳仁,一定不是随意的。再联想到他的爸爸叫“瞽叟”,就是“瞎老头”,那么舜的两个瞳仁就不是随便长的了。可以想象和这样一双眼睛对视时的心情: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你会对他油然生出敬意;如果你是他的敌人,则会因其莫测高深而恐惧。
不过,假如舜真的长有四个瞳仁,那么,它在带给他荣耀的同时,也带来一个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烦恼——他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的。而更苦恼的是,他不能向别人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