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头顶上的乌云层叠着压下来。阳光在仅有的缝隙中疯狂逃窜,呈现出一片丁达尔效应的盛宴。
少年从柳树下退回了路边的屋檐下,白色的衬衣在昏暗的天地间刺眼的发亮。
风扫过地面,几缕黄土被裹挟着卷成一片大漩涡,横躺在地上,不断的旋转、挪移,最后拐进一个巷子里去。
豆大的雨点摔在地上,碎裂开呈一个完美的圆弧,溅到半空。
喧嚣的雨立马笼没了小城,白色的水幕中,铁皮屋檐被敲的叮当狂响。
他又向里缩了缩,往下压了压草帽檐,守在短小的屋檐下。
重复的声音会催眠人的思维,他沉浸在了幻想中。鲜衣怒马少年,猩红色的花轿,还有若有若无的唢呐。有个带红帽的男人走在队伍前头,帽翼一颤一颤的。
想着,他竟笑出声来。
乌云来了又走,雨滴打在铁皮屋顶上落声淅沥。
隐约传来隆隆的雷声,远山还一如她眸般春和景明。
他就守在这里,等来了春风和雨。
“西面泛亮了,她也快到了吧?”
于是便蛰伏在了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