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曾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张畅因为无意的过失,被判有期徒刑三年。而刚得知这个消息的王郡瑶直接昏倒在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个因为金钱而引发的家庭矛盾,让这个本就不太平的家庭瞬间土崩瓦解。
医院里,闻讯赶来的张云静和张志义,焦急的等再病床前,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病床上,王郡瑶在昏迷了近十个小时之后,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妈,妈,您醒了。”张云静和张志义见王郡瑶睁开了眼睛,便赶忙凑上前去询问王郡瑶。
而王郡瑶只是睁开眼睛看着张云静和张志义,没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王郡瑶才张开嘴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张畅。”
“妈,您别担心了,志信已经去公安局问情况去了。”张志义说道。
“扶我起来,我也要去。”王郡瑶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妈,您现在都这样了,还管他干嘛,先把自己照顾好了吧。”张云静说道。
王郡瑶瞪了张云静一眼,转过头问张志义:“志信去了多久了?”
“下午就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您先别着急,说不定过一会儿,志信就把张畅带回来了。”张志义微笑着安慰王郡瑶。
王郡瑶叹了口气,又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她心里清楚张畅这次肯定是回不来了,但她不知道张畅为什么会被判三年,张畅明明是个受害者,可到头来却变成了一个犯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天下为何会有如此的不公,想着想着,王郡瑶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另一边张畅办理完了入狱手续,带着冰冷的手铐走在漫长的楼道里,此刻他的心里有种莫大的悲伤和痛苦,而从他跨进监室的那一刻,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狱警把张畅送进了监室里转身就走了,当监室的门刚刚关上的时候,监室里的十几个人都凶神恶煞的看着张畅,慢慢朝他围了过来。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走在最中间的那个人,站在张畅面前问道。这个人一脸的横肉,额头上从左到右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他双手掐着腰,歪着脑袋,用蔑视的眼神打量着张畅。
张畅看了看这个人头上的刀疤,又看了看旁边的人,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和这样的阵势,一时间张畅心中的悲伤荡然无存,只剩下害怕。
“问你话呢,叫什么?多大了?”刀疤男接着问道。
就在刀疤男问张畅的时候,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人,绕着张畅走来走去,仔细的观察着张畅。
“我叫张畅,今年二十岁。”张畅胆怯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几次了?”刀疤男问道。
“啊?”张畅没明白刀疤男的意思。
“问你第几次进来了。”刀疤男说道。
“第一次。”张畅回答道。
张畅刚说完,戴眼镜的那个人一把抓起张畅的右手翻了过来,把掌心朝上。
张畅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别怕,因为什么事进来的啊?”刀疤男问道。
戴眼镜的那个人,看完张畅的右手,又看了看张畅的左手,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拿刀伤了人进来的。”张畅一脸疑惑的盯着戴眼镜的那个人说道。
“嗯,判了几年啊?”刀疤男接着问道。
“三年。”张畅低着头回答道。
“嗯,老仙儿,看了半天你有什么要说的?”刀疤男冲戴眼镜的人使了个眼色说道。
戴眼镜的这个人,大家都叫他“老仙儿”,他看过一些算命的书籍,会替人看相,虽然不精不通,但也算一知半解。其他人虽然不太相信老仙儿说的那些,但因为好玩,便让他给新人看相,图个乐呵。
老仙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此人命硬,煞气太重,得严加管教。”
张畅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仙儿,不太明白老仙儿说这句话的意思。
“严加管教?好!来,哥几个,先给新人来个欢迎仪式。”刀疤男冲大伙招了招手说道。
其他人也都不管老仙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一脸坏笑的朝张畅走去。
“等一下。”就在大伙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一直靠在床上看书的人叫住了他们。
“默哥,怎么了?”刀疤男扭过头去问道。
靠在床上看书的这个人正是冉孜默,他长相端正,浓眉大眼,眼神很平和,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冉孜默在外面可谓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集团公司的大老板,涉足的行业多达十几种,名下的产业更是占据了篷渝市三分之一的地方,手下的弟兄数不胜数,可谓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然而冉孜默却因为道上一个可笑的规矩,心甘情愿蹲进监狱,享受这牢狱里的生活。虽然进了监狱,但以他的名声,在监狱里也是一人独大,无人敢惹,所有人都尊称他为“默哥”。
“没事儿,就是觉得老仙儿说的有点意思,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头一次听老仙儿这样说一个人,老仙儿你来给兄弟们解释解释刚才说的那些。”冉孜默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说道。
“好的,默哥。”老仙儿朝默哥拱了拱手,然后又走到了张畅旁边。
“此人脸宽且颧骨突出,此乃大煞特煞也。眼睛大有神却散发着一种戾气,并非善人也。双手均为断掌,随分真假,但命硬,且功利心强,如若严加管教定会有大用,否则必将成为祸乱。”老仙儿指着张畅,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仙儿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张畅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又一脸茫然的看着老仙儿,他差不多听懂了老仙儿的话,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老仙儿所说的那种人。
“哈哈哈,有意思。你们继续吧。”冉孜默大笑了几声,又拿起书看了起来。其实他并不相信老仙儿所说的那些,只不过在监狱里待得太无聊,想找个乐子罢了。
冉孜默说完,其他人又都磨拳擦掌朝张畅走了过去。张畅瞪大了眼睛,一脸胆怯的看着这些人,他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