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桌子上的香炉正袅袅飘起一缕青烟,摇曳的烛光将床帐后面的人影彰显得若隐若现。床上的人影动了一下,吱压一声,床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床帐上的人影坐了一起来,肖筱茫然着看着前面的景象。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时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丫鬟走进来,看见自己小姐坐起来了,忙上前问。
“小姐,你醒啦,肚子饿了没,我去厨房拿点东西给你吃”
“白菊!”
突然起来的叫喊把白菊吓了一跳,
“怎么啦!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震惊过后,肖筱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是她的房子,淡淡的药香味充斥着房间,打量一番过后,目光落在了白菊的脸上,她有两个一等丫鬟,青梅白菊,可惜没有一个活了下来,白菊青梅都是她的陪嫁丫鬟,一个死在了陶夫人的争宠的手上,一个为了护她周全死在了刺客手上了,现在白菊就这样鲜活地站在她的面前,让肖筱一瞬恍惚,轻笑一声,死前能梦与你俩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一双微凉的手贴在了额前,舒适和真实,肖筱猝然睁眼,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白嫩纤细的玉手呈在眼前,那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早在嫁给谢奇艺的时候因为他的不屑与冷落,终日自己洗衣打扫,更在冬季的时候仍然就这冰冷的水,她的手早已粗糙不堪。是了,她被这个她的丈夫,口口声声说要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合着陶夫人把他杀了。
“为什么?”
肖筱道:“为什么,我与你夫妻十余载,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只因现在为了抬陶夫人为正室而天天喂我饮毒,你的良心在哪里!当初嫁于你时,不管不顾,只因你一句欢喜,想与我共白首,别忘了,现在你的地位是谁给的,当初你只是一个穷秀才,我哀求爹娘为你铺路,为你受尽他人眼色,现在你只因一个姨娘而要杀害于我,死到临头,我变问你你一句,为什么?”
“肖筱”谢奇艺皱着眉头道:“你当日与人厮混的事别跟我说你忘了,你害了陶夫人滑胎,害我失去儿子你不记得了?口上说着多爱我,背地里却和人厮混,若不是陶陶为你求情,你当真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对了,你的爹娘为我铺的路,你可知有多难行,那些大人在你父亲前说得多好,给了多好的保证,你父亲一转身就没有一点是瞧得起我的,如今我走到这个位置还是靠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
“呵”肖筱冷笑道:“原来从头到尾你到底是没有信我,我与人厮混的事明摆着就是被陷害的,大夫都检出我喝的那碗汤里是没下了药的,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