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更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我身上。对我,剩下的只有厌恶了吧。”
“因为那件事,姑姑带我去了美国,再也没有回来过。他身边没什么亲人,又上了年纪,最近几年倒是对我越发想念的紧了。他要了一辈子的面子,自然是不肯给我打电话的。”
“他不知道,只要他打了,我就原谅他了。”观乐宁没有告诉陆临泽,因为爸爸的死爷爷打过她几巴掌,她对爷爷还是有所期待。
她没怎么有亲人疼爱,陆临泽又何尝不是。她和陆临泽就像没人要的孩子,只能抱在一起,彼此取暖。观乐宁对南北,也就是她的哥哥,其实不是喜欢,而是对父爱的渴望。
陆临泽于她,是希望;她于陆临泽,是信仰。
就这样,闭着眼睛,疲惫的睡了过去。她承受的太多,难得倾诉出来,心情也好了大半。
每逢节假日,医院都是忙碌的,只是春节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值班,医院的医生护士相比于往常,有些少。观乐宁在办公室里看病历,小菲急匆匆地敲开门,说是有紧急病人需要手术。观乐宁没多想,换上衣服赶了过去。
看了看,是枪伤,三枪,枪枪都是要害处,其中一枪还打在了腹部,情况有些棘手。观乐宁没多说什么,既然受伤,那就是病人,她不会在乎他的身份、背景。
手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期间小晴出去一趟告诉他们手术所面临的风险,只是那群人太过狠厉,较之于陆临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外面大吵大闹。
观乐宁心烦地走出去,冷冷地开口:“要么松手闭嘴,要么你们自己救。”
虽然她只露出了半张脸甚至是一双眼睛,张毅还是认出了她,于是大喊:“老大,不能让她做手术,她是陆临泽的女人,她会害死辉哥的。”
观乐宁望了望张毅废掉的那只手,顿时了然。冷哼一声,果然是叛徒啊,难怪当时陆临泽那么生气地想杀他。
枪指在了她的头上,“要想救他,就别耽误时间,我现在,是医生。”
那个老大开了口:“都把枪放下。”
“老大!”
“闭嘴,救人要紧。”吕少为咬着牙说。
观乐宁转身走了进去,这场手术持续的时间有些久,好在是成功了。她走出门站到窗户旁,吕少为走上前,说:“都说陆少金屋藏娇,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
观乐宁不想搭话,吹了会儿风关上窗子打算离开。几个人拦住她的去路,她回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观医生既然是陆少的未婚妻,自然在陆少心中是有些份量的,就是不知道,这份量如何了。想必观医生也很好奇吧。”
“卑鄙。”
陆临泽见观乐宁很晚没回家,也没提前给他打电话,有些不放心,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陆少,好久不见。”
“你是?”陆临泽知道观乐宁出了事,一边保持镇静,一边发消息告诉唐策去查观乐宁的消息。
“我是吕有为啊,陆少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刚抢了我的货,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哦?”陆临泽不紧不慢。
“观小姐现在在我这边,就是不知道她在陆少心中份量如何呢?”
“吕总可知道,绑架良家妇女可是犯法的。”
“哈哈哈,陆临泽,你和我谈法?”
“我怎么知道她就在你手上呢?”
“你等着,”说完,把电话放在观乐宁旁边,“说话”,观乐宁别过头去,不说话。
“宁宁~”陆临泽的声音有股穿透力,令她心安。但她还是倔强的不说话,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妈的,说话。”扯开观乐宁的头发,逼着她说话。
电话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观乐宁只是咬紧牙关,她天真的以为不开口,陆临泽就不会犯险,他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其实,从她不说话的那瞬间开始,陆临泽就知道观乐宁确实在他们手上了,他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陆临泽握紧拳头,咬牙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把今天吞的那批货交出来,我就放了她,否则~”
“好。”陆临泽十分爽快地答应。
后面的事进行的十分顺利,陆临泽给了货,吕有为放了人。陆临泽亲自去接观乐宁回了家。谁知,观乐宁见他第一句话不是诉苦,而是:“对不起,你损失了多少钱,我还你。”
陆临泽有些气闷,这个女人啊,不识趣。一批货换一个观乐宁,陆临泽赚了。只是那一巴掌,陆临泽恨得牙痒痒。
观乐宁没那么娇气,回家自己敷了冰块,就上楼睡觉了。
那件事对于观乐宁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抛到了脑后。临近新年,观乐宁每早都会在办公桌上看见一束白色铃兰,没有落款。观乐宁也没往心里去,倒是陆临泽,知道这个事情后,直接在会上摔了手机。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陆临泽扯了扯领带,烦闷地离开。
除夕夜,陈妈回老家过年,观乐宁去了厨房做饭,陆临泽兴致颇高地在旁边看着她。看着看着,陆临泽就忍不住了,从背后环住她,捏着她腰上的肉,观乐宁也不恼,不急不躁地做着饭。
“你知不知道?”陆临泽开口。
“嗯?”
“这饭菜做的呀,没有你香,味道嘛,应该也没有你好吃。”
观乐宁顿时红了脸,拍开他的手,“去沙发上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撒娇的样子也很可爱。”说完吻了上去。两个人耳鬓厮磨着。
观乐宁有些意乱神迷,闻到有糊味,一把推开他,娇嗔道:“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不吃了,吃你就好了。”陆临泽一把捞起她,吻着,顺手关了煤气。抱着她上了楼。
两个人缠绵着,“可以吗?”陆临泽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火热,还是压抑着问了她。观乐宁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有回答。
陆临泽以为她生气,有些不情愿地起身,谁知,观乐宁环住他的脖子,笑了笑,吻了上去。后面的一切发生的都理所应当。
时针指向十,陆临泽心旷神怡地搂着观乐宁躺在床上,而观乐宁并没有体会到所谓的乐趣,只是感到又酸又疼。
“饿了吗,要不要吃饭?”陆临泽心情愉悦起来。
“你还说。”观乐宁嗔怪道。
“我说的是吃饭,你想什么呢。”“宁宁怎么学坏了呢,嗯?”“我下去拿饭,等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陆临泽就下楼了,饭菜凉了,一样又一样地热着,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观乐宁躺在床上,身体有些疼,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太真实。二十多年了,她难得放肆一次。心里却是欢喜的。眼皮有些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临泽上楼时就看见他的宁宁躺在大床上,睡着的她没有疏离、没有忧伤,这个女人啊,从今天起,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宁宁~起床了”
“唔。不要”,说完翻了个身,朝向另一侧接着睡去。
“宁宁,乖~起床吃饭好不好?要不然一会儿又凉了”陆临泽不厌其烦地哄着。
观乐宁只好起身,浑身酸疼让她起身时“嘶”地喊出声来,陆临泽笑笑,扶起她,“不急,慢慢来”。
陆临泽端起饭碗,想要喂她,观乐宁有些害羞,伸手去拿,“我自己来”。陆临泽哪能允许,“听话,我来。”
年夜饭就这样吃完了,和观乐宁想得有些不大一样。她原来想的是两个人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只是这浪漫,大概不怎么会出现在他们两个身上。
不一会儿,陆临泽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陆临泽看了看手表,快步走出门去,只留下一句“等我”。观乐宁有些生气,赌气地锤了几下旁边的枕头。
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陆临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映入眼中。观乐宁别过头去不看他。
陆临泽也不恼,满含笑意地走到她的床边,拉起她的手,打开盒子,单膝跪下:“宁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
剧情的走向好像不太对,今晚的事情太多了吧。这么快就求婚了!!!
观乐宁震惊了一下,她也没那么矫情,也没感动到哭得稀里哗啦,反而只是一笑,“好”。
陆临泽也笑了,给她戴上戒指,“戴上就不能后悔了哦。”
两人相视一笑,惊艳了时光,这世间再无人能撼动他们。
就这样,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没有所谓的家族施压,也没有亲人的反对。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数年后,陆临泽想起观乐宁的这一笑依旧清晰,终是难以忘怀。
有这么一个人,不需要你的甜言蜜语,不在乎你的贫穷富有,只是因为喜欢,就选择了和你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