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的看着,那女子转过身来,那女子长的很是清秀婉约。看到我愣了会,温柔的问道“你是?”我问她这是徐家吗。她说是的,还说她先生一会就回来。
我背着花零,跌跌撞撞的跑开了。我、我不相信,我跑到药铺去,药铺上面挂着“徐氏药铺”我站在门口,不敢向前,我在门口站了一夜,天亮了我走向药铺旁边的摊子,她们说药铺老板结婚了,家庭和睦妻子也贤惠,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真是好福气。
我背着花零,漫无目的的走着,只想离开哪里,当做没有来过。随便买了张汽车票,我抱着花零上了车。结果就到了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地方,那就是我小时候的家,我开始寻找,后来几经波折直到他们当年买了我们以后,就和我弟弟离开了这里,去了金陵。我去找以前收养我小妹的那户人家,知道了那户人家也早就搬离了。我就带着花零住进了,我们家以前大山里的石头房子。远离人烟,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过了3年,直到一天我下山去买东西,被小时候要抢我的小混混看见了,他没有认出了我。没过几天他就找上门来,说是要追求我,要娶我和我一起照护花零。要我搬下山去,和他一起过好日子。我拒绝了他,他却乐此不疲的上山,给花零带好吃的。帮我做农活。那时候花零也就才5岁就管他叫爸爸。我无动于衷,甚至打算带着花零离开这里。
那天他见无法,就、就、我想他来救我,可他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了。住的地方已经基本没人,花零还那么小。我想过第二天逃走,可他没有睡,他说他比我大10岁一定会好好疼我的。我又能怎么办,第二天他就和大家说我是他女人了,花零高兴的一直喊他爸爸,说自己有爸爸了,就没有人在说她是野种了,也没人干欺负她了,她也可以去上学了。我哭着点点头。后来他对我们母女很好,也没有在强迫过我,从不让我干重活,甚至只要他在连煮饭刷碗都是她,对花零更是视如己出,我也就麻木了。
没过多久有几个人闯进了山上,对我、对我,说要怪就怪我跟错了男人。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等我醒了就只知道赵二他回来看到我,然后去找那些人拼命,杀了人被抓起来了。我去监狱里看他,他让我拿上所有的钱快跑,永远不要回来他还说对不起,我爱你。
灼华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说:“没事了,他们不在这里,那也都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已经自由了。”
玲姐喃喃自语的的重复着:“我自由了、自由了。我想回家,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神情恍惚。
慢慢的玲姐眼神变得清明,接着说:“可还是慢了,我们母女被带去了金陵城。
人人都说,我穿着旗袍化着浓妆长相妩媚,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本该是明艳风尘的美。可眼神里却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的暗淡,让人想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所有。当真不愧是,楼里的招牌。
也不是没有人,要带我离开或者喜欢着我,可我的心已经死了,离开了这里又是哪里呢。
后来我有一次,在酒楼里听见有人叫李瑞,听见这个名字,我愣了愣,回头见到人,我知道是他,他见我盯着他愣愣的,都不敢看我。
他忘记了当年的事情。我抱着报恩的心和他相处,他却爱上了我,想让我和他离开,并说要娶我,也会带花零和亲生的一般。他说要给我们母女一个家。我犹豫了,最后还是答应了他,那年我26岁,在楼里却已经待了4年了。
我知道要是直接说,他们不会同意,我先让自己染上了轻微的肺痨,然后去求了刘姐,给了她我一半的身家,刘姐同意了,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大家面前。
然后我几天几夜不吃饭,假装很严重。刘姐找来医生说,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这病还会过人的。我恳求他们放过我,让我带着女儿去找家里人,把孩子托付给家人,也让我死在老家。我原意拿出这些年一半的积蓄,
他们也怕我把病过给客人,影响生意,又不甘心,一听一半也就同意了。
我们带着花零,回到了李瑞家,李酒一眼看出了,我身上的风尘气。死活不同意,把我和花零赶了出来。李立还找上了我,晓之于情,动之以理的劝我和李瑞分开,我想就这样算了吧,是我天真了,可李瑞死活不同意分开。他说实在不行就带我走,我信他。
可是没过两天我,就被、被一群小混混,还被很多人看到了,李酒说我就是个贱人、是个婊子、天生的一副狐媚相,和什么人,都能搞到一起。李立也强行带走了李瑞。
我混混沌沌的跑到警察局去报案,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说一个妓女,告人强奸,未免太搞笑了。
那天雨很大却冲洗不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跌跌撞撞的回去,我发现花零不见了,屋子里很整齐,没有人翻动过。只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划破脸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呆呆的看着纸条,拿起旁边的剪刀,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这时从外面又扔进来一个纸团,上面写着孤儿院“家”,我不顾大雨跑了出去,像个疯子一样寻找着。我满脸是血的在孤儿院,找到了花零。
院长把我们赶了出去,我们母女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发现天下之大,我们母女却无片瓦遮身之处。为了离开楼里,我把多年来的钱都用光了,身无分文。差点冻死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