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形即便和常人中最高者相较也远为巨大,并且如此巨大身形行走时竟全无声息,又是在这灵堂之中……。略一思想,后背发紧,头皮发炸!我已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下沉的丧气,越走越近……!
他步态缓慢,一袭暗色连帽披风,帽檐的影子遮去大半张脸,容貌不清。只是胸部以上突然收窄,和下半部分粗壮的体态极不协调。
我们四人各守原位,鸦雀无声。来者快要接近两团肉球时,停顿了一下,略微调整了方向,向谷难见走去。
“嘿!”、“嗨!”两肉球见状双双弹起落在谷难见身前,拦住来者去路。
两肉球这次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来者。随后梅老大伸手小心的碰了碰那件披风……,见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便伸两指捏住披风,想要往上提起。
忽地“哎!哎!”梅老大连声惊叫,捏住披风的左手像是被吸了进去,梅老大上身忙往后曳,右掌跟着朝披风一掌击去,谁知右掌也跟着一同被吸了进去。梅老大被惊得连连大叫,何老二见状忙赶上前去,两手抓住梅老大双臂,齐往外拔。
这时“砰”的一声,披风略微一抖,吸力似乎突然中断,两肉球齐声惊叫,双双向后滚去,直如两个皮球。
两人滚了一滚便即站起,但力道仍未卸掉,两人又向后退出几步方才站稳,何老二的脚跟几乎碰到了谷难见的脚尖。
两人立定之后都愣愣地盯着那件披风……。
“老二,他那件披风一诺千金吗?为什么我只摸一下,他就痛不欲生?”半晌梅老大才开口,语气满是疑惑和不解。
“不,依我看,他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而那件披风只不过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何老二答道。
“既然不敢真人不露相,那绝定是恶性循环之人。不如我们今天就乐善好施为民除害吧!”梅老大咬牙切齿,摩拳擦掌,似是要报适才一箭之仇。
“且慢,为民除害固然是你我的义海雄风,但适才我们已溃不成军,这并非他的武功会当临绝顶,而是那件披风怪力乱神,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请问在座可是谷先生?”正在两肉球旁若无人的商讨谋划之时,来人突然发声,声如鸦啼,但声向清晰,直指谷难见所处方位。
“正是在下。”谷难见起身作答,“若未误断的话,二位可是戚氏昆仲?”
来者竟是两人?!隐身于一件披风里,怪不得如此高大!
“谷先生果非寻常,素未谋面竟已能知我兄弟何人。无怪宋老板嘱我兄弟务必请得先生山下一叙。”
谷难见微微一笑,“谷某有何德能,敢叫宋老板劳动戚氏昆仲,实令谷某不安。这本是不能推辞,可近日来,不只是何原由,频有贤士挚友出来相邀,谷某自知无能可当,均都一一谢辞。今若破例,此后若再见友好,实是无言以对啊。”
“老二,他们原来也是成双成对啊!我说怎么半推半就的不让我掀开那个披风。古灵精怪原来就在这里,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当然是溃不成军了!”梅老大突然插话。
何老二点点头,“而且他们也是来索取谷越山的,这可是我们的害群之马啊。”
“对啊!”梅老大似乎恍然大悟,“那岂不是要耽误了我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可是千钧一发天理不容!”
又是话音未落,两个肉球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再次拦在了戚氏兄弟和谷难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