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一种现象,人们在不知道自己得病之前完全可以生龙活虎的存在着,真正了解到自身问题严重性后一下子就会垮塌,仿佛抽去灵魂,提前剔去了活的权利……
自从知道脑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劲,经常性昏厥,如同吃饭一般维持生机的医药品,甚至是连带的副作用反胃呕吐,冷不丁还会被无知的旁人以为是害喜,这样的日子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痛难熬……
距离我和边伯贤的婚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脱离了我那个混蛋父亲也真是一种别样轻松。
从我进边宅的那一晚起,我和边伯贤就各自拥有一间独立房间,我从未踏进过他的雷池,他也从未走进过我的禁地。
这两周里我很少见到边伯贤,不奇怪,他和我那个父亲没什么两样,整日在外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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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成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这也算是轻车熟路了,罢了,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医生,我想知道我的病情加重了吗?”
她先是啧了啧嘴,皱起的眉头和那天没什么两样。
“不可能啊,你的病发现的不算晚,药物控制应该可以减缓癌细胞增长和扩散啊。”
这没什么稀奇的,虽然我每天都要按时吃药但药剂仅有一半。
我没打算一直活下去,可我也没想死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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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我的夫人。”
我刚一进入边宅的大门就猝不及防听到了那男人的审问。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身坐背对着我,车钥匙搁在前面的茶几上看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
“我的自由,要和你报备吗?”
对于自由至上的我而言,很反感别人干涉我的生活。
“不用,我只是关心一下。”
“项羽设宴请刘备,不存好心。”
或许是我这句话真的说的他哑口无言,他清了清嗓子。
“礼斯小姐,特殊时期,麻烦自己处理一下垃圾箱。”
“看见一大堆沾满血迹的纸,我很恶心诶。”
蠢货,竟然会以为垃圾箱里的血纸是我的生理期。
真是个傻逼。
“我的疏忽,不过……我就是要碍你眼。”
知书达理的女人多的是,可惜我不是,我就是要做蛮横不讲道理的拽姐。
“咳咳。”
“哦对,我刚才去了趟礼家,见了你的父亲。”
“没必要和我讲。”
他倒吸了一口气,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怨气。
无所谓,他的情绪我根本不在乎。
“但你有必要听。”
“你父亲说了,他希望可以我们两家可以尽快添丁进口。”
他说的倒是含蓄内敛,商业联姻的目的打成了,有了孩子反而是累赘,他不会不知道。
“你真应该告诉他,想得美。”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现在可是我的岳父啊。”
“你没明确的拒绝,怕是给了夜长梦多的机会。”
“所以我为夫人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像夫人不介意我和其他女人来往一样。”
“哪天你和外面的小白脸搞大了肚子回来,也是省了我一桩心事。”
“混蛋。”
我的指甲几乎要划破掌心镶进血肉中,他说话可真难听,难听到我都会咬牙切齿。
边伯贤,人面兽心行同狗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