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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正式拜师学艺

高中是什么样子的呢?父母、老师还有同学,没有人想到我能考上临城一中的实验班。临城一中开设6个实验班,择选全县前300名。开学一周后,大榜得见,我是289名。

第一次住校,第一次加入50人的大集体,第一次不用再日日见到最丑恶的面孔。我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新的人生,可原来,幻想就只是幻想。

“唉,6班的,敢不敢来一场友谊赛啊!”这满嘴口臭的人是3班的邢万里,系统按成绩随机分班的弊端就是性别比例不可控。我们6班,狼多肉少,女生占了大半边天。邢万里酷爱打羽毛球,且为人刁钻霸道。每次体育课上见到6班女生打羽毛球便“不得安宁”

“邢万里,不要以为姑奶奶怕你”不知道哪位女将上前,挑起红色娘子军的大旗。自此,6班女生前仆后继,势要打倒邢万里这个“街头恶霸”。

“下一个,6班的女生,下一个”3班的人聚起来齐齐唏嘘,邢万里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班级竞争的激烈性亘古未变,大多数人都是结果在前,细节在后。“你一个大男人,赢了女生你很了不起吗?”6班的几个女生已经逐个败下阵来,气喘吁吁的维护最后的尊严。

“别说我欺负人,让男生来和我打,你们6班有吗”此言一出,便是引得满场大笑。6班的几个女生已气红了脸。

这一局,不好收场。全场的人都在看热闹,三五个一伍的都在窃窃私语。倚在树边背古诗词的我本以为事情差不多结束了。或许是上天对我的眷顾,阳光牵动着,一个身影慢慢挤进球场。腰背挺得笔直,戴着白色的棒球帽,阳光洒在他的帽沿,看不清他的脸。

“我来和你打一场”

“你是谁,是6班的吗?”

“6班,苏陌同”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平时不声不响的人居然这么有意思。这么有趣的人儿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呢,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吧。

扔下了古诗词小册,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球场。莫璃拽住苏陌同的衣袖,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看清了苏陌同的脸。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时隔多年,莫璃依旧不能忘记那个场面。欢喜、震惊、留恋,又或许全都有。

“我的…呃,我们班的男生都是国宝,怎么能让旁人欺负了呢”莫璃啊莫璃,我的男人,你是怎么想的,幸亏没说出口,否则花痴的名号就要传遍全校了。莫璃见苏陌同想要拒绝,便抢在苏陌同说话前给了他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连6班的女生都不如,自然更不如你。要是我输了,你再来同他较量”。

莫璃没有给苏陌同反应的时间,直接抢过苏陌同的球拍,踏上征程。

我们都不是专业的运动员,谁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打球技巧,大家记得的就只是莫璃那一声声掷地有声的拍打和11:7的结果。邢万里泄了气,弯了腰,已然累的说不出话。

“邢万里,你方才已经与很多人打过比赛了,说起来我确实胜之不武。不过,你利用你的强项去侮辱别人也是错。如果你认,请尊重女生。”邢万里没有想到眼前的女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像是说教,又像是告诫。总之,他觉得这个女生很不一样。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有点佩服这个女生。

邢万里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你,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璃哥”

那个把羽毛球比赛生生打成网球比赛的英姿飒爽的女生第一次“一举成名”。璃哥这个称号也在班里广为流传。

在那之后,莫璃会帮班里扛水桶。冬天,班里的门不灵活插不上,冷风钻进衣领,莫璃主动提出坐在前排,大力出奇迹,甘当班里的自动插门机。

莫璃在班里的地位很高,成绩不上不下,莫璃觉得就这样吧,挺好的。

可惜,生活若是一帆风顺,那么神仙下凡就不能称之为渡劫了。

在高一期中考试前,我耳苍发炎,需要做一个小手术。一周后我返回战场,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单元小测我是班里倒数第二,单凭我一人之力已经无法挽救我的成绩了。于是,我将目光锁定在了我们班的理科大佬“苏陌同”。

“苏陌同同学,你还记得我吗”苏陌同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莫璃看,莫璃早已涨红了脸。“那什么,我是你的,你的救命恩人”。言毕,莫璃便后悔了,哪里来的救命恩人,太夸张了。莫璃看向苏陌同,发现他轻扯了一个微笑,似在嘲弄。莫璃有些恼,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索性破罐子破摔,直言“我觉得你应该回报我对你的恩德,就利用你的强项,帮我补习吧”说完,莫璃便躲开了苏陌同的眼神,疯狂的跑回自己的座位。

莫璃把头埋进书堆,觉得无脸见人了,又觉得自己太直白了。心脏在抗议,莫璃一直深呼吸努力平复心跳,却没发现已经有人悄然来到她的身边。

苏陌同注视着这个纸老虎般的人儿,他早就发现这个女孩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不轻举妄动,她就会慌张,手足无措。他似乎发现了这个“大姐头”的弱点。

“放学后,来球场”。莫璃闻声而起,她被吓了一跳,莫璃盯着这个干净、阳光的男生,许久没发出声音。我的同桌冯静萱“啪”的大力关门声结束了这场心动。莫璃和苏陌同皆回过神来,莫璃这才想起苏陌同说过的话。“去球场做什么”莫璃十分不解,答案不应该是可以或不可以吗。

“我们打一场,若是你能赢我,我就帮你补习”苏陌同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莫璃一人楞在原地。

“璃哥,苏陌同找你来什么事啊”冯静萱看到发呆的莫璃和匆忙离去的苏陌同,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问了他一道题”

小秘密,这是不能说的小秘密。我,喜欢你,苏陌同。

为了能让苏陌同给我补习功课,我很认真的做热身运动。可比赛过后我才懂他叫我来的真相,我2:11输给了他,他是想告诉我救命恩人是多么的可笑。原来,是这么可笑,我的自以为是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莫璃想不下去了,只想快点离开。却在经过苏陌同身旁时被苏陌同拽住手腕。

“你去哪?”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我的实力远不及你,那天是我不自量力了。”莫璃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或许她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件事,然后尽量不再见他,把那个秘密永远烂在心里。

“你的情绪很容易波动啊,我还没说什么呢”苏陌同看着这个一直低着头不肯看向自己的女生,她怎么这么有意思呢,仗义又可爱。不过,这思维太跳跃了。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输了,我不能帮你补习”

“我知道”听到苏陌同的这番话,莫璃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用力撇开苏陌同的手,疯狂的向教学楼跑去。

苏陌同愣住了,只1秒,他的心便混乱了。他知道,这个女生已经闯进了他的心。

“唉,莫璃,我不能帮你补习,我只能当你的师傅”苏陌同大声的叫住莫璃,他怕伤了她,他怕,错过。

莫璃本伤心的不顾一切的向前跑着,当她听到这句话时惊得摔了个跟头。不知是惊还是喜,又或者是疼,总之,现在的莫璃不能思考。

苏陌同见莫璃摔倒,匆忙追上前来扶起她,微笑着说“为师必将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与你”一句话成功逗笑了莫璃,看,女人多么容易满足,一句话仿佛晴天,炸开了花。

莫璃成功拜师苏陌同,也曾因自己的当时的大喜大悲而感到丢人和后悔。苏陌同经常说莫璃敏感,情绪波动太大,时喜时悲。

可有血有肉的才叫青春,莫璃是喜欢那时的高中的。等到不敏感了,麻木了,不痛了,就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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