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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请叫我以实玛利

三日,星期五

突然之间每一个人,我是说真的,每一个人对我的男人都有了兴趣。这事儿我已经说过了吗?要是这么着的话,那么就是突然之间每个人对我男人有了超乎寻常的兴趣,随着好奇心高涨,我没法装出怡然自得的样子。一个嫉妒的人要捍卫自己的研究对象,就如同捍卫自己的妻子或者荣誉。要是他们想知道更多一点,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我有种恶心的感受,觉得自己正在被取而代之。这两件事,有的是同一个意味:要不就是据他们估算,我力所不能及;要么就是凯文·柯恩深陷其中的麻烦我还无法领会。我并不在乎这对我的好名声有多大影响——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我有别的事儿可干——不过鉴于凯文这人着实古怪,也没个富有同情心的人留心看着他,我很关心他的境遇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之前我就说过了,我喜欢这个家伙。不管现在的实际情况到底怎样,有偏执狂正在把他的受迫害和犯罪妄想都落到实处,这其中之残酷震慑了我。呃,我说的是我自己……叭,崩崩,我爷爷每次讲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话时都会这么说。回到那个大家都喜欢讲恶毒的笑话的年代,或许不管什么笑话,到最后都变成这样。不过,回到我身上……我小的时候,也素来喜欢这种很蠢的笑话,“我的事儿说得已经够多了,接下来讲讲看,你是怎么看我的呢?”……但是严肃一点,回到我身上,我是怎么看待“上峰”的呢,这个难讲。肯定的是,并没有人曾——至少没用这么多字来——说我的工作存在问题。但一个打算给我的功课打A++的考官,不会给我“要更加言之有物,更加紧随时代潮流”这样的评语,对不对?在我第一次告诉他们他有了个女朋友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在说,讲点我们还不知道的吧。

我点着自己的鼻头,“是个正式的女朋友。”

经过漫长的沉默,他们问,他的意图是谁?到底想要什么?这问题稀奇得让我震惊,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意图?荣誉,我揣度,男人的荣誉感。他们要求我不要瞎猜,而要准确描述。我恰巧相信意图有点类似于癌症或老年痴呆症这种患病倾向——本质来自遗传。老子英雄儿好汉。全世界都一个样,连中国人都这样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家族并不是我的领域,想要研究父母乃至于祖父母,你必须要有最高级别的官方许可,通常情况下,大家并不鼓励你整天闲着翻看公共记录。这是个自由社会,只要你不计划外出旅行——禁止出境是为了公民自身的利益(实际上也禁止入境)——所以原则上每个人能做任何事。但是过去本就是一个陌生的国度,特别当具体到过去发生的某种特定情境时:你我的故事以及我们如何来到了此处,凯文·“可可”·柯恩的故事,还有他有没有遗传高贵的家族基因,诸如此类。当局更希望我们不要去往这样的国度。他们相信说抱歉、就此结束是最明智的做法,我同意他们的看法。怀旧之中潜伏着危机。就让睡着的狗躺着吧,过度审视的生活并不值得过,只有当我们望向明日的时候,昨日才能成为教益——我用来写报告的便笺底部,就印了这个短句——谈不上威胁,更多算是提醒,所以对不在意的人不至于采取什么措施。楼并没有不让你进,门也没有在你面前关上。“好的,当然可以。”要是你提出想查查出生或者死亡证书,也可能是选票名册,甚至于日期久矣的老报纸,这便是有礼貌的答复。不过你填的表格谁也不会看,电话也没人回,申请表也丢失了,上午和你讲过话的人到了下午就不在了。要是你决意更轻松地把一切都忘掉,你就能看到周围所有人的笑脸,甚至邮局还送来了一瓶系着蓝色彩带的香槟,顺便附了一张便条,“抱歉我们尽力了然而爱莫能助。”不过就算没有这些预防手段,以实玛利行动——对这一伟大而有益的改名行动,人们给出了全心全意的赞许——带来的影响,就是让追溯血缘的企图不仅无法实现,而且也毫无必要。如今我们所有人都属于一个快乐的大家庭,泽曼斯基们、柯恩们、罗森塔尔们(这一位是学院院长奥恩·罗森塔尔)、费根布拉特们(罗森文·费根布拉特是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我得说,这职位有点像检查员)——我们都确认有某种亲缘关系,然而所有人都秘而不宣、心知肚明这样的关系实乃人为捏造,但是它起作用。做个简单的试验吧:上一次有人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刁难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给个精确的日子。“我们所有人都是爱德华·埃弗里特·菲尼亚斯·泽曼斯基!”不管出于什么缘故有人想来迫害我,我的学生就会这么大叫。

我们都是奥恩·罗森塔尔!

我们都是凯文·柯恩!

我们都是洛温娜·摩根斯顿,愿上帝拯救她的灵魂——或许至少我们曾经是。

要是哪个尚且活着的人年纪够大,还隐隐记得他的父母双亲在以实玛利行动之前叫什么名字,他会明智地忘掉。

我听过传说,也许是我读过——最早一段时间合情合理的抵触之后,或许只是误解的阶段吧,我更愿意这么想——重新命名变成了为期一个月之久的街头派对,老老小小在公园里一起跳舞,陌生的人们彼此拥抱,在等待官方文件通知他们新名字的日子里,人们向自己以往的旧名字道别,少数的幸运儿赢得了电视直播摇号的机会,可以从许可名录里挑选他们喜欢的名字。然而不管是被赋予,还是有机会自己选名字,人们皆沉浸于改头换面的精神气儿中,就好像人人都被催眠了似的。他们被告知:“你将会睡着,你将会进入深度狂欢的睡眠之中,梦境里你跳舞寻欢,等数到十的时候你醒过来了,那时候你还能记得自己是谁,但不会记得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了。一,二……”不是照本宣科、逐字逐句这样,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一场道德的催眠,是为了我们自身的益处。我们如此对待私人记忆,于是也就这样处理公共记录:都抹个干干净净。时而存有争议,压低了嗓门,假设我们不能确定地了解邻居的先祖,我们自己便暴露于……

暴露于什么?外星人吗?

有鉴于此,正是为了严格保证这样的说法不会再现(我得承认,我有罪,如同其他任何热血爱国者一样,热血时不时地就发痒然后就得用用),所以以实玛利行动体制化了。这是赋予全世界的普遍赦免,一次性地豁免了一切存于行为人和被行为人之间的憎怨差别。事件必然要湮没于时间,把追溯中的人皆连接一处,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来保证这个结果了。如今我们是一个大家庭,自己的曾经全然遗忘,出事——如果真的出过事再一次发生这个问题俨然不存在,因为没有人会再去做这些事,不管这些事到底有没有做过。

我们都是罗森文·费根布拉特!

(至少我们都——亲爱的日记,我就对你私下承认好了——恨不能把她撕了吞进肚子里去……)

趁着没人在听的时候,请允许我承认吧,需要一定的无情手段,我们才能取得如此高度的共识。我既没有谴责出事,也并没有宽恕它,我不偏不倚、公正无私,因为事发之时我还没出生呢。然而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皆身处迷惘但我们并非独自一人。该怎么对待那些需要有所行动的人;怎么才能给他们的雄心壮志装个阀门;如何就他们的对外政策表达我们的不悦之情(诡异的是,他们自己都是异族人,却要制定什么对外政策,他们称之为国的地方其实是占了别人的);这个世界怎么能够再度安全,这个被他们沉重的移民浪潮、军事占领乃至最终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忧患的世界——每一个属于其他文明的国家都必须在这个问题上有所决断,而要做出决断,仍需要参考我们自己的历史经验,我们先人一步,这一点值得自豪。这必须要归功于我同行的专业领域人士——各大学良心不安的名誉副校长们、博恩艺术学院的教授们、画家们、作家们、演员们、杂志出版人们、资历尚浅无人照料的学院职工们,没有他们,这场让人从地球上消失、让人四处流亡、让一个低贱的民族每个人都受到诅咒的运动就无法以如此文明的方式组织起来。

曾经发生过群体暴力事件过吗?我又不在场。不过这样的事儿,与我视为最温和的国度格格不入,这里是抒情诗人、风景画家、没有时代之分的宁静大地的家乡,别国那种粗鄙的劝诫修辞法能把至上主义和兽性正常化,而我们本国人的言行举止从未受到他们的污染。我们不至于暴怒之下焚烧我们的帐篷,我们的小提琴不仅是看看而已,无论那伙人谁第一个扔的石头,谁第一个点了火,他们都是享受着熟知抒情诗歌和美景画面的生活,他们是这一切无形资产的继承人,这一切的影响会过滤、渗透他们的语言和思维习惯。所有这些都让我深信不疑,不可能,这个地方不可能曾出现过暴行。这里只有文明自身导致的温和压力,要说有教养的人们聚众产生暴行,他们自己都不会同意。有这么多高尚的文化课要做——画要完成,词句要学,讲座要准备——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鞭策人群去实施暴力,与此同时敌意同他们自身的气质难道不相悖吗?此外,他们从哪里抽出时间来做这种事呢?

“哦,时间永远都是有的。”有一回我们恰好谈起了这个话题,罗森文·费根布拉特桀骜不驯地答道。

我以为这话的意思是,作为图书管理员,她知道我们这些教授、画家最擅长的就是坐在那儿仰望星空。不过,图书管理员不是艺术家,作为一个编档员和标注员,她还不至于能领会表面的惰怠对创造性活动的贡献。

我亲爱的,我想说的是,对一个艺术家而言,无所事事是神圣的,看上去无所作为,实际上是等待美发现我们的一个漫长过程,不过我懂这误会是如何形成的。“倘若你的意思是有时候我们显得很无聊……”我用这样的说法开始了。

她摇晃着她美妙的头颅。“我说的不是无聊。”她说,“我说的是危害。”

她的语调好像说的是恶作剧。

“性危害?”我问,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好奇。

“智识的危害。”

她是如此迷人的存在,令我开始不确定还能不能信任自己,于是到此为止,尽管她给我的感觉是她还有话想说。

除此而外,她还给了我另外一种感觉。得有人留心睁着一只眼睛看着她。要是这职位还空缺的话,我想一定是因为难以得手。

不过还是回过来说说凯文·柯恩。至少在我看来,要想揭示凯文·柯恩与他的新甜心在一起的意图,唯一可靠的途径是近距离观察他——不可以当面询问,再说我也没准备好这么干。因此我邀请这一对相亲相爱的小鸟共进晚餐。他到学院来的那一天,我提议说,既然他提到了她,那么请他带爱琳一起来吧。这种事一开始他终归小心翼翼的——所有事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小心——不过和她聊了之后,他改变了心意。毫无疑问,她想见见他的朋友,他鲜有朋友,而我大概勉强还能算一个,或许半个。无论如何,能算得上一个善意的人。爱琳是个极为曼妙的女人,一头烤焦的稻草般的乌发惹得人心烦意乱,令人过目不忘、一脸警觉、老鹰一般的清晰面容。她令我想起了某位塞壬女妖[44]的模样,是我在国家博物馆里一个花瓶上看到的图案,描绘的是其中一个女鸟人袭击奥德修斯和他的部下。我想到的并不是最广为人知的画面:塞壬伸出利爪、朝着船只猛冲过去,而是更像个宁静的、正在欣赏音乐的狐狸精,正在拍她的鼓,也或许是正在拨弄她的竖琴弦,为奥德修斯的反抗而惊讶不已。而凯文根本就不抵抗。

我和太太的脑海里,“痴迷”这个词语分别闪了进来,但德米尔扎指责我是从她脑袋里偷来的。

爱琳带了一束精美的纸花给我们。“媚俗,我知道的。”她说,“不过是我亲手做的,因为店里买不到鲜花。”

我相当赞赏她的想法还有歉意,在她来说,这必定是困难的,要来到博恩视觉艺术学院的教授家中拜访,得有高雅的鉴赏趣味。我跟她说这束花很讨人喜欢,还假装嗅它们的味道。“有很长时间,没看到你这么轻浮了。”当我们去厨房煮咖啡的时候,德米尔扎这么说,“有一张漂亮的脸,您就多愁善感得像伯特禄。”

伯特禄是我们家的拉布拉多犬,它的名字叫伯特禄·罗斯柴尔德[45]……

别当真,只是我们不成体统的小小玩笑而已……

“我为他们的幸福感到高兴。”这便是我的答复,她来掐我的胳膊,我轻轻地叫唤起来,“你这是为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为他们的幸福感到高兴,你个骗子!你干吗不直接上去舔她的脸?”“你个婊子。”我回答。“你个鸡巴!”她反击。

当天夜里,猛烈的法国睡前甜酒掺白兰地上了头,我们讨论起离婚来了,我们从来都是擅长讨论的,你可以把讨论称为我们婚姻生活的黏合剂。

他们走之前,爱琳提到的一件惊人的事,让我感到震撼。她是为了答复我问她对这地方的感觉,思忖地说道:“有时候吧,这地方好像全是眼睛。”

“眼睛?”

“监视的眼睛。”

“此话当真?”我正脸直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凯文也露出了被她的言论惊呆的模样。“我不清楚。”她回答道,“就是一种感觉,就是说这里的人打量你的样子。准确地说,不是不欢迎,甚至也不是怀疑,更多像是他们在等着你犯错误,或者是等着你的本性自己暴露。”

“有可能只是因为很长时间以来,这儿的社区一直和国家的其余地方是分开的呢,”我说,“我觉得他们看我也是这个样子。他们会说要是能和他们轻松地相处,你至少得在这里生活十代以上。”

“我没想让他们和我轻松地相处,我没指望过友情。”她回答说,“不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你的脚后跟,不是说跟踪你——只不过在那儿,等着你自己暴露而已。”

我把这段记了下来,以便仔细琢磨。暴露自己,呃,年轻的女士,那么你想掩藏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伯特禄·罗斯柴尔德也一定问了自己,因为自始至终,它没有友好地对待她,一旦她姿势变得太突然,它便冲她吠叫,她讲话的大部分时候,它都在狺狺低吼。不过,它也从未对凯文表现过有超出泛泛的欢喜之情。

我问她说的是不是最近的事。

“对我来说,到这里本身就是最近的事呵。”

“当然当然,我的意思其实是,你是到的时候立刻就这么觉得了,还是最近才这么觉得,这当中有过变化吗?”

“我到这里的时间还没有这么久,还不能分得这么细呢。”她提醒我的语气多少有些严厉,令我某种程度感到了兴奋。我喜欢女人严厉,迪米莎拉就这样。“不过呢,要是你这么问,让我想想吧。”她继续说了下去,“应该不是的,我并不是刚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侵入的感觉,譬如说我们,”她将一只手搁在了凯文的手上,“我们并不只是偶然遇见,我们是被捆绑着,送到彼此的怀里。我这么说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我希望没有。”凯文说着,吻了吻她。

很好。然而我得说,我更加感兴趣的,是爱琳对于存在本身的感知,正如她所说的,“被捆绑着”。纯粹是职业的兴趣。

“那么,谁捆绑了你?”我问得很随意,好像这只不过是一场有礼貌的闲谈。

“上帝才知道,哪个好管闲事的家伙?还是村里的媒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之前我没见过,之后也没见过。凯文,我不知道你后来有没有见过他呢。”

他也没见过。

我问凯文,他的感觉是不是也觉得被人推着认识了爱琳。他当然不能承认,只能说一见了她便鬼迷心窍。不过这是对的,现在我们要说的是,确实有个人在周围游荡,这个人在怂恿他。话说到这里,他又一个炽热的眼神深深地望进了爱琳的双眼。对此他心怀无限的感激之情。

伯特禄的咆哮实在是太吵了,爱琳吓了一跳。

“它没有想伤害你。”我安慰她说。

“我认为它想的。”她答道。

“你不喜欢狗吗?”

“通常都不喜欢。这我们是一致的。”

“你和狗?”

“我和凯文。”

我对凯文说以前他也来过几次,我一直未曾留意他原来恨狗,虽说我确信伯特禄也恨他,我只是对此缄口不言而已。

“本来就没有。我只是不爱狗,或许是不爱狗在屋里吧。”

“狗在屋里屋外有区别吗?”

“对它而言没有区别,但对我有。”

考虑到他的言简意赅也许会得罪我——也可能是她认为会得罪伯特禄——爱琳出来替他解释了:“他不喜欢有东西在腿边打晃,”她笑了起来,“反正,不能在屋里。”

“这样的话,和小孩子相处就太困难了。”我关切地说。

“不可能。”他们以同样激烈的态度同时开口,“这完全不可能。”

在推敲人们说话的背后深意方面我十分敏锐。为什么要这么激烈?我颇为好奇。

“你们不想要孩子?”我轻轻松松地问。当时我就有种感觉,之前他们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不过也有可能我的估计是错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凯文摇头回答说:“我乐意成为自己家族的最后成员。”

“这个,我也是。”爱琳补充说道,“我们是一致的。”

我只是说说个人看法,听不听由你,反正她的话我不信。依鄙人之见,这位女士一再的声明实在过了头,只是鄙人以为而已。

就此话题不论要通往哪里去,我认为都有必要在我的报告中记下,凯文·“可可”·柯恩以及爱琳·所罗门斯对狗有相同的憎恶。

我敢打赌,上头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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