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为九公子如此担心的模样,李祥端过来了饭菜,摆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不管怎样,先吃饭,城主也不必如此担心,也许一会儿九公子就会回来了。”
想了想也是,要是九公子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跟李祥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也许是九公子那边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也许是他还在欢喜离开了这个院落,忘了跟我们说一声,一定是我多想了。
吃完了饭,回到房间小憩了一会,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就好像身边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以前每晚都好像有人在我身边陪着我,不知道是梦还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也真是奇怪。
“城主救救我们!”
“城主杀了上官秋月那个毒妇,是她害了我们历城。”
“他不是历城的血脉,他是源城后代。”是夏弘,夏弘他回来了,他拿着他的剑红着眼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我握了握手中的剑,却发现手中什么也没有:“我的天煞呢?”我看着夏弘离我原来越近,他举起手中的剑向我劈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师父救我。”,等了好久身上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悄咪咪的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历城被破的那一天,我踩着一具具的尸体向城外跑去,跑到了城外,一回头却发现,一片血浪向我扑来,我瞪大了眼睛,吓得一动不敢动,全然忘记了逃跑。
我被血海卷了进去,周围全是血腥的味道,我努力挣扎,一片浪花把我拍在了地上,我惊慌的站了起来,却一不小心被一个东西绊倒,我爬起来一看那个绊倒我的东西,竟然是一具尸体。
我好奇的翻开那具尸体,仔细一看,好像是上官秋月,我胡乱的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就是上官秋月。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不要吓我。”我伸出手指试了试上官秋月的鼻息,还有气,我赶快给上官秋月急救,刚想给上官秋月做人工呼吸,上官秋月突然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师父,你终于醒了,你刚刚吓死~”
腹中突然一痛,我低下头一看,勿忘已经插进了我的腹中。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城主城主,你怎么了?醒醒啊!”我突然睁开了眼睛,重重的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有一把剑插着。
“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上官秋月杀了我,我师父她要杀了我。”
李祥拿出手帕,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温柔的安慰我说:“都是梦,圣女不会那样对你的。”
“可是好真实,勿忘插进我腹中的时候,那个痛感好真实,我还梦见了夏広,他也要杀我,我梦到了好多,我还梦见了那天我们逃出历城的场景。”
李祥端过来一杯水给我喝,我拿了过来一饮而尽随后躺回床上,看着床幔,一脸的呆滞。
刚刚那个梦到底预示着我什么?还是只是一个单纯的噩梦。
“城主,也许是你这几天太紧张的缘故,所以才会做噩梦,没事的,还有我在你身边呢!”
李祥给我掖了掖被子,安慰我说。
“现在是几时了?”我问李祥。
“申时三刻。”
“我要把我师父叫过来。”一摸香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惊慌的翻遍了我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找到上官秋月给我的那个香囊。
“我的香囊呢?李祥,你看见我时常佩戴在身边的香囊了没有。”
“我没注意啊,那香囊你不是时刻不离身的吗?我帮你找找,许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我与李祥找遍了整个院落,都没有找到上官秋月送给我的那个香囊,没有了那个香囊,上官秋月就找不到我了,我也就找不到我师父了。
“是不是你昨天掉进茅坑的时候弄丢了。”
“不可能,我跳下去的时候特意将那个香囊藏在袖子里,没敢弄脏那个香囊,我去九公子房中换衣服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换上衣服的时候还特意拿在手中看了一下。一定是丢在这个院子里的哪个角落里了,你再帮我找找。”
找遍了整个院落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我弄丢了唯一一件可以联系上上官秋月的物件,我颓废的坐在地上,难以排解自己心中苦闷的情绪。
“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就给弄丢了,我以后怎么联系我师父啊?”
李祥走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拉到了床上。
“九公子那里还有一个呢,等着九公子过来的时候,再将圣女叫过来,你再把她要一个就是了。”
“对啊!九公子手中还有一个呢,我怎么把他手中的那一个给忘了。只不过九公子怎么还没过来找我们说说他搬到哪里去了,这都第二天傍晚了,他怎么还没来。”
李祥也奇怪:“是啊!该来了吧。”
听见院子中有动静,还以为是九公子过来了呢,出去一看,原来是送饭的小侍女来给我们送饭了,那小侍女一看见我出来了,怕我又拉住她,吓的将饭菜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就跑了。
我看见那小侍女跑的比兔子还快,大声向她喊道:“你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还是咋地。”
李祥看了看院门外,奇怪的跟我说了句:“这院外的人走动的似乎少了许多,还有不少是生面孔。”
我跟着李祥向外看了看,来来往往干活的,还有不少人,样貌我也不大熟悉,确实跟平常不一样,于是我向外朝那些人喊:“哎,你们看起来不像是平时的那些人,新来的吗?”
那些人向我这边看了看,没有理会我的,还是各自走各自的路,各自干各自活。
李祥将我拉了回来,关上了院门,急匆匆的把我拉回了房间,关上门责备的问我:“源城那边派过来的人我们还没调查出来,如今又多了这么多生面孔,你还敢这么招摇的引起他们的注意,万一这些新面孔是源城那边派过来的怎么办?”
我笑了笑,反问李祥:“你没看见他们的手上的印记吗?显然是秋府早些年买进来的一些忠仆,不知道在这秋府多少年了,晴儿的手中也有,那是早些年被秋府买进来的奴仆特有的标记。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会跑进我们北府伺候这些外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