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川走出病房,眼里的温柔逐渐消散,目光一点点变冷,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宮坵跟在身后,也进去了,他站在桌前,表情严肃,“川爷,那几个单子的老总问您可不可以明天下午两点在尼帝斯见面。”
“嗯。”他打开了电脑,顺势点着了一根烟。
刚说完,宋修佲就从门外进来了,见宋修佲进来了,宮坵很识趣的退出去,因为有时候,主子的话不是他们能听的。
这是基本素养。
宋修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了看他手上的烟,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他问,“那什么,你没被打啊?”
傅淮川挑了挑眉,目光朝他扫去。
“何盼盼那死丫…”话还没说完,宋修佲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连忙改口,“不是,你亲了何盼盼,她没打你?”
傅淮川吸了一小口烟,没说话。
有点一言难尽。
“得,不问了。”宋修佲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地下赌场那老板找我了,他叫我问问你,还有没有要继续接单的打算?”
这个接单和HC组织的接单是不一样的。
傅淮川慵懒的往后靠了靠,抬眼看向他,“应该有。”
宋修佲拍了拍腿,“我觉得啊,你不应该就这样放过槃的人,我早就和你说了,谈奕那家伙,你毒死他算了,哪还那么麻烦。”
语气满满的遗憾。
男人的脸色沉了沉,空气寂静了一秒,他道,“我会去见他。”
“见谁?见谈奕??”宋修佲警惕起来。
“地下赌场。”
噢,地下赌场的老板。
“不是,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一跳一跳的,得亏我聪明,不然谁能跟得上你的思维啊。”宋修佲被水呛到,咳了咳。
傅淮川的眼眸深了深,谁能跟上他的思维?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唔。
某个女人能跟上。
甚至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你笑屁啊,发春啊你。”被水呛到的宋修佲不断diss着傅淮川,见到他被呛到了,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嘤嘤嘤没爱了。
傅淮川懒散的看了看他,眼神有些鄙视,笑意冷了几分,“至少我能。”
???
啥?
宋修佲挠头,啥意思?他能啥?
过了几分钟,宋修佲反应过来,就是他有可以发春的对象,他宋修佲没有的意思呗。
这是鄙视!
赤裸裸的鄙视啊!
“操,你做个人行不行。”
傅淮川不理他,和一个初吻还在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他电脑旁边的手机响了,是信息提醒,他看了看,上面是何盼盼发来的信息:啊,你爷爷上次找我了。
看完信息,傅淮川掐灭了烟,站起身,便刚想走出去,又回头,问宋修佲,“口香糖有没?”
宋修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从兜里摸索出一条口香糖,递给他。
他就知道,宋修佲也有烟瘾,比他还严重,为了不让夏清若闻到宋修佲身上的烟味,宋修佲一般都会揣一些口香糖在口袋,虽然宋修佲不说,但是和宋修佲认识了这么久,他当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宋修佲和夏清若分开了差不多一年,宋修佲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真是小看他了。
傅淮川在进到病房前,把口香糖吐掉,推门进去,何盼盼正拿着手机对着他笑,嘴里还咬着棒棒糖。
傅淮川有些心虚,缓缓坐到床沿,问她,“他什么时候找你了?”
“就上次去你家。”她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什么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爷爷联系了。
何盼盼抬了抬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有副看好戏的样子,“问你为什么不要保送名额。”
傅淮川眯了眯眼,轻笑,“我为什么不要,盼姐你不知道嘛?”
她咬了咬嘴里的棒棒糖,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啊。”样子懒洋洋的,身上还穿着病服,方便换药,病服松松垮垮的,她两边的锁骨若隐若现,还有那有些刺眼的曼珠沙华纹身。
微卷的头发散散的披在肩上,平添了几分性感妩媚。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沉默着,眼神深邃。
“抽烟了。”就在傅淮川刚想说话的时候,她淡淡开口。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咳。”他硬生生把刚刚想说的那句“又想亲你了”给咽回肚子里,“就一根。”
本来是想让何盼盼戒烟,他也要以身作则,所以不能让何盼盼知道他抽烟。
但是每次都被她发现。
真的好烦。
傅淮川的眼神停在她嘴里的棒棒糖,微微俯身,缓缓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