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乔妈只是个陆家的佣人,可是在陆家是打小就来的,是陆奶奶身边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可以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好闺蜜。
自陆任华出生起就被陆奶奶忍痛割爱地派去照顾陆任华了,随后也顺位归给了陆祁生他们。
但实际上,陆祁生他们几个包括陆任华对乔妈都是对待长辈般的尊敬和尊重。
大半夜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被乔妈训了一顿,整整三十分钟,半个小时,陆容欢和陆祁生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腰疼脖子酸的。
而乔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容欢和陆祁生,却还是不忍心地躲在厨房里偷偷塞了一点小钱给身边的小佣小仆让他们给送点膏药什么的。
“祁生,容欢,快来吃饭了。”林善爱刚帮着佣人一起摆完了刀叉餐具,随手抽了一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心就过来招呼陆祁生、陆容欢两人。
陆祁生面无表情地顺着林善爱推搡的方向走,而陆容欢也只是笑了笑揽过林善爱的手一起。
“诶,这少了两个人的餐具啊?艺巧和书进的呢?”
林善爱目光愣了愣,随后又是一副神色自若、见怪不怪的模样,“书进没有和你说吗?他这一两个月都在医院替别人值夜班呢。”
“值夜班?不对啊,他这人会这么好心,还一两个月?”
“他前不久安排了艺巧去晋城的医学院留学,他已经派人送艺巧过去先安排住处了。”林善爱眼里透着感激,看起来并不是像是在说谎,而陆祁生神色自若看起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和晋城医学院似乎有点合作,医学院的校领导拜托他去任职一个学期,正好他和艺巧相互照应着,也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陆容欢眉头微微蹙起,不顾当前的情形一把抓着陆祁生的衣领就往随意一间房间里扯,“你给我过来!”
“陆祁生,你昨晚说我脑子有病,现在我看是你有病才对吧!”陆容欢肆无忌惮地大声骂着陆祁生,怪他不和自己商量就同意了这件事,她知道陆家墙壁的隔音质量虽不能说是无敌的好,但也不至于让人隔墙有耳。
陆祁生不以为然,除了昨晚一点点情绪上的小任性,眼底一片清冷的寒冰一如往常,好像是知道陆容欢一旦发现就会是这种反应似得,也算是一早就对陆容欢的怒吼有了防备。
“陆祁生,陆艺巧什么身份你心里知道吧?她和陆家的人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陆书进对陆艺巧的态度,你我也看在眼里。”
“我现在是想撬开你脑子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会放任他去干这种事?”
这些年陆艺巧的身份,陆祁生几个相互熟络的人都心如明镜,个个都只是看破不说破,也没有向陆艺巧、除乔妈以外的佣人以及外界人士公开过什么。
“陆祁生,我们这么多年把艺巧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可书进心里一直对她有疙瘩,你说艺巧和他一起相互照应指不定谁照顾谁呢,没准艺巧还会受他欺负。”陆容欢担忧的表情溢于言表,眼底的不安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我们都在忙公司内部的事情,我当初送他去各个宴席、酒会历练是为了让他学会交际给公司专门外出谈合同的部门帮忙,他倒好身边几年的功夫出了那么多女人。”
“你觉得陆书进,会狠心到对艺巧下手?”陆祁生顿时蹙起了眉间,心里也是一阵隐隐的不安。
“赶紧给我派人跟着,这种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陆祁生,如果艺巧出了什么事,你和我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