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件委决不下的事情时,千万不要抱着侥幸。
当你每次为她做某一件事情,会让她感动的时候,其实你以及输了;她会觉得你可以为她做的更多,直到达到她对你的期望为止。
如果你还是达不到要求,那么,或者继续痛苦,或者就干脆地离开吧!
现在他的选择很多,带着杨海燕回家,他会更加有勇气面对程菲儿。
新任命的包装部副主管要和包装部的厂优秀员工一起离职,这件事情震动了厂办。接下来是车轮战,包装部的另外一名副主管李伟、厂里负责培训储干的培训部主管,直到厂办办公室主任轮流来劝;
真正地让陆水感觉到了厂里对他的重视。
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放着被扣押一个月的工资不要,带着杨海燕离开了瑞泰。
这一天晚上,莞城客运中心附近的一家小小旅店中,陆水和杨海燕折腾了一夜;陆水不想让自己有任何退路,带着杨海燕回家就是他的态度。
杨海燕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她的想法更是简单;只要阿水哥对她好,会要她,她愿意奉献出一切。
只是不管怎么折腾,陆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直到凌晨,两人才在疲劳中沉沉睡去。
莞城有直达庐陵老家的大客,不过没有卧铺,走一趟需要十来个小时,非常辛苦。杨海燕昨天晚上真的累着了,才上车就靠在陆水的怀里打起盹来。
【叮!杨海燕对你的好感度增加到100,成为你的第二个追随者。】
陆水仔细地端详着小燕子的脸,睡梦中都带着笑容,单纯中带着满足,不由得笑笑,仔细看起她的基本信息来。
【杨海燕,愿意全身心为你付出的女孩,不顾一切地跟随你,当前好感度100/100,希望你不会辜负她!】
【当前你的追随者为2/50,请继续加油!】
陆水笑笑,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回去之后还不知道会掀起怎么样的惊风骇浪,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负你就是。
客车一直在莞城转着,路过的几个大镇子都停一停,陆续接客。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想要空着座位走是不可能的;
陆水很反感这点,却也无力改变。
车子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上来了几个人,都是打工仔打工妹。大家各自挑着位置坐下,突然有个女孩坐在了陆水身边,惊喜地叫出声来:“表哥!”
陆水抬头,竟然是表妹包嫣红。
包嫣红是陆水大舅的女儿,一直都在莞城打工,陆水曾经打算去找她,一直苦于没有时间,没想到要回去了,却在车上碰见。
无巧不成书说的就是现在!
两人闲聊了几句,杨海燕也被吵得醒了过来;陆水给她们介绍了一下,杨海燕听说她是陆水的表妹,也分外热情。
两个女孩年龄差不多,热热闹闹地聊着天;等到大客终于上了国道,停在一处私人饭店吃饭时,包嫣红终于忍不住把陆水拉到了一边;
“表哥,你现在把杨海燕带回家去,表嫂怎么办?姑姑还不给你气死!”
陆水笑了:“我原来正发愁呢!现在碰上你,不就有办法了吗?”
包嫣红给他一个白眼:“你这样是不道德的知道不?表嫂这么好,我才不助纣为虐呢!”
陆水大感头痛,程菲儿在所有的亲属面前都是最完美的媳妇模样;相比之下,杨海燕再单纯可爱,先天上就属于第三者,无法取得别人的祝福的。
他只能把莞城的种种遭遇都一五一十地说给包嫣红听,两人每天早晨同甘共苦,遇上劫匪时舍命相护,染病后一起隔离,每一件都让陆水感动。
“表哥,我怎么觉得你是感恩,不是爱情呢?”
“怎么不是爱情了?我把她带回家去,愿意对她负责就是爱情!”陆水有些被戳到了痛处。
“由你怎么说吧!你现在把人家都带上车了,我把她带回家里住上几天,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陆水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叮嘱到:“回去后你就说小燕子是你的朋友,其他的事情我慢慢跟家里说。”
目前只能这样安排,陆水抽空跟杨海燕说了,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杨海燕终究只是年轻,跟随着陆水前往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面对的是无知的未来,这个时候除了依靠陆水,没有任何的主意。
好在包嫣红的母亲去世早,父亲也就是陆水的大舅常年在外地开工程车,家里没有大人,房子也宽敞,杨海燕在她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第二天,大客到了陆水家的县城时,已经花灯初上了。陆水充当苦力,把三个人的行李拖到了舅舅家里,亲眼看着嫣红把小燕子安顿了下来;
然后又请包嫣红到外面馆子里吃了顿好的,顺便给小燕子接风洗尘,再重新送她们回了家。
他死赖着不走,趁着嫣红洗漱的时候躲到了杨海燕的房间里,和她腻歪了半天;最后还是包嫣红看不过去,轰他出门。
陆水家其实离大舅家不远,不到一里的路程;他赶回家时,老两口才吃完饭,忙过了厨房的事情,打算出门散步。
包老师看见儿子突然回来,当然喜出望外;老爸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就好好歇着,明天去问问座谈会的事情,下午陪我去送液化气罐!”
陆水见老爸兴致不高,赶紧问:“妈妈,出什么事了?”
包老师啰嗦开了,原来是陆水爸收的液化气罐中有两个过了保质期,有安全隐患,刚巧碰上安监局检查。本来只要赔个笑脸,发两支香烟就能解决的事情;结果陆水爸不服气,嚷嚷着自己是下岗工人,不愿意服软。
安监局的检查人员也火了,当场扣押了两个气罐不算,还要罚款两百元。
“两个液化气罐就要赔两百块,加上罚款又是两百,我送一个桶才赚五块钱,这四百块钱我一个多礼拜白干了!”陆水爸气得直哼哼。
陆水沉默了,几个月前为了送一个液化气罐上五楼,他上上下下跑了三趟,还受了伤;其中的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父亲年纪也大了,还要受这样的苦,经历这样的累;
自己却还是这样不上不下地瞎混,儿子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