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着门,语气冰冷,他居然说自己才离开了一会儿,七天也叫一会儿吗?
云子昂:“小怜,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小怜:“你不要抬举自己,我压根就不认识你,犯得着生你的气吗?你快点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云子昂:“我一天都没喝水了,喉咙干得直冒烟,头重脚轻的,想必是中暑了。哎哟,眼冒金星,两腿发软,头好晕啊,站不稳了,哎哟…我要晕倒了,小怜,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怜:“你倒就倒呗,吓唬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救你?切。”
她嘴上不屑,心里却紧张起来,外面气温这么高,城里人身娇肉贵的,在外面一直晒着,有可能真会中暑。
门外突然没了动静,他不拍门了,也不说话,难道真的晕倒了?她心里一急,赶紧拔了门闩。门刚打开,他就跳了进来,冲她坏坏的笑。
小怜:“你...无赖!”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云子昂:“小怜,怎么了嘛,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得你这么生气?”
他绕到她面前。
她又转过身去,还是不说话。他不告而别玩失踪,这会又突然冒出来,把这里当什么了,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扮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她为什么要生气。
“喂,你这小子终于舍得露面了。”陈松柏不知何时也来了,在云子昂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云子昂:“松柏,你来得正好,小怜她莫名其妙就不理我了。你帮我问问,我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陈松柏:“别说小怜不理你,我都不想理你了。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一声不响就走了,我们还以为你在山里迷了路,打着手电筒满山的找你,生怕你出什么意外,小怜都急哭了好几回。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还问我们为什么不理你。”
小怜急了:“谁哭了?我那是沙子迷了眼。”
云子昂听说小怜找不到他急哭了,心里热乎乎的,可这刚刚燃起的一点火花,就被她这番抢白给浇灭了。
云子昂:“我怎么不告而别了?我不是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吗?”
小怜:“什么纸条?纸屑都没有。”
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令他久违的白眼。
云子昂:“不可能,我走之前明明把纸条放在桌上了。”
小怜:“你走后,除了我就没人进过那屋,如果你真留了纸条,就应该还在桌上,可我什么也没看见,不信你自己去看。”
云子昂来到自己住过的屋,只见桌上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就别无他物了。这就怪了,自己明明留了纸条,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忽然,一阵南风吹来,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趴下身子往床下看,一张纸条果然在那躺着。他把手伸进去,不一会儿,就拿到了那张纸条,正是他当天留的那张。
云子昂:“看见没,铁证如山!一定是风把纸条吹到床下去了,而我们的小怜同志呢,又是那么的不爱卫生懒惰成性,十天半个月都不打扫房间,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冤假错案,好在老天有眼,还云子昂同志一个清白,清者自清...”
小怜:“打住,你还有完没完?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事先就准备了一张纸条然后故意躲到床下把那纸条拿出来给我们看…”
云子昂:“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怜:“你才小人呢,把纸条给我看看。”
云子昂:“看就看呗,这么大声干嘛,柔声细语的女人才可爱,你懂不懂呀?”
小怜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小怜,我有急事要立刻下山一趟,我不在的日子,你千万不要太想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打喷嚏。不过,一天打一次喷嚏还是可以忍受的。我也会让你一天打一次喷嚏的。你多保重。再见。
陈松柏伸手过来抢那纸条:“写什么了,看得这么入神?让我也看看。”
小怜赶紧把纸条塞进口袋里:“没什么好看的,字丑得要命,歪歪扭扭的,认起来都困难。”
陈松柏笑:“是吗,看你那紧张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书呢。”
小怜:“尽瞎说。”
她红着脸偷偷的瞄向云子昂,云子昂也在看她,四目对接的时候,她感到有一股类似电流的东西击中了她,浑身一颤,心跳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