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将他抱到这里来,你是想把他关起来,准备秋后问斩吗?”
“他是个忤逆我的人,但是我并不会让他死。”清辰怜爱地梳理着雨烟的黑发,慢慢地说。
“什么?”雨烟疑惑地问道。
“教内规矩是不轻易处死人的,因此他最多被关半个月而已。”他几近贪婪地看着雨烟,眨眼成了世上最奢侈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这里来?是还想让他再死一次吗?”
“我把他送到这里,是因为他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而且这样也可表示我的公正严明。”说完这句话后,他一径地盯着雨烟。
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笑得可以,如果这个赵捷真是胆敢忤逆他的人,杀了就是,为什么还要作这样的功德。
确定他不会再对自己说话后,雨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也仿佛这里没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人。
“对不起。”在久久的宁静之后,清辰没头没脑地说坦。
“什么?”雨烟睁开了眼睛,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而产生了幻听。那么狂妄的清辰竟然向她道歉,就算是她对他了解得不深,也知道他是那种永远都不会服软认输的人。
“我把你带到那悬崖底下过了几日,是我那时实在是太冲动了。”清辰是前所未有的低姿态,事实上就连他的亲生父母也没得到过他这样的礼遇。
“好了,我记得你昨晚是怎么说的,你不用一再地重复。还有,你若是真是想待我,送我走便是。”
“你……你很喜欢上官云,是吗?”清辰迟疑地问。
“我只是一半的责任,一半的感情之事情而不能离开他。”雨烟并不否认她对上官云的好感,但是其他感情,她并不想对清辰说明。
“这样就够了。”清辰终于站起身来,一双出奇晶亮的蓝眼望向雨烟:“等这几日过了把,我一定送你回去,这件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
傍晚,地牢里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也许是因为这里有三个不同的人,而有了热度。
清辰走到雨烟面前说:“现下我送你出去,你该梳洗一下了。”
“天还没亮吗?”雨烟梳洗完毕过后,就睡了,等她从梦中醒来,感觉自己睡了好长的一觉,但她睁眼的那一刻却发现周围还是黑的。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她。
“该死,这里竟然连盏灯都没有,你要点灯。”
就在他们的对谈之间,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小小的房间被震得摇晃了许久,清辰和雨烟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一阵耳鸣。
从小小的气窗外透进来明亮的红光和呛鼻的烟尘,爆炸引起的大火随既蔓延开来。这间房的温度逐渐升高,逼近的火光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娘亲!”清辰几乎用尽平生的力气喊着娘亲。如果他投记错的话,刚才的爆炸声正是从娘亲的住处传来。“娘亲,你怎么了!”清辰不停地呼喊着,跑了出去,却看娘亲的门是锁着,他不断地敲打着门,试图冲进去。
火还在继续烧着,直想烧尽所有的一切……
这里传来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京城,就在人们惊魂不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支军队进入了皇城。
一夜之间,风云再度变色,而京城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两天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火舌吞噬了所有可燃烧的东西。偌大的府邸只剩下一片瓦砾,倒塌的房梁还冒着青烟,逃过一劫的仆人们在瓦砾中寻找着可用的东西。
“清辰,你给我出来?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就逃掉?”一马当先冲到这里的上官云,在瓦砾中拼命地翻找着。
随后追来的连云易和大约有一百人的影卫,站在火场外看着上官云,他们从没见过这样激动的上官大王爷。
“你们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找!”上官云抬头喊了一声后,又低头继续找。
那些侍卫赶忙在附近也跟着找起来。上官云知道只有找到清辰,才有机会见到雨烟,因此他便是最拼命的一个人,已全然放弃了身为王爷的威风,此刻他就像一个寻找自己爱人的男人一样,焦急非常。
之前的情况,上官云却是不知道,而站在清辰身边的雨烟却是感受得清楚。
“娘亲!”清辰几乎用尽平生的力气喊着娘亲的名字。他不断地叫着,可是刚被火锤炼过的门,哪有那么容易开的。
随着温度的升高,他们所在的空间,有限的空气被火焰抽空。他们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已经变成灼热的风。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这里热得就好象火中的烤炉,雨烟和清辰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湿透。雨烟在背后使劲拉着清辰,多次努力之下,总算把他拉出了这里,两个人到了较为安全的一处。
火还在继续烧着,直想烧尽所有的一切……
“你没事吧?”刚刚感觉到有几分的雨烟疑惑地问难得严肃的清辰。
“我没事。”简单地回答了之后,清辰的脸绷得更紧了。
“清辰我不认为娘亲因此会死,也许有人在起火已经带她走了,这场火只是障眼法而已,你其实无需这么担心的。”雨烟这样说着,可等她说话,却看见清辰的目光一亮,却又是一冷,心头一紧,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