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守门的小厮刚刚说出这几个字,便被推开。来人长驱直人,直奔正屋。
外面吵杂的声音惊动了刚刚用过早膳,正在一起喝茶的赵捷与那幼女。
“赵捷,出什么事了?”那幼女站起身来,自她入了这处府邸,从没看过有人敢这样直闯。
“我出去看看再说,玉儿,你待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赵捷回答。
在交待完这些之后,他推开门,走人早已经被重重包围的庭院中。他一出现,原本还耀武扬威的护卫军,通通没了声音。
“赵捷,我等是来向你讨教一个说法的,你这几日一直派人软禁着梅妃,该当何罪!”那位身着银甲的护卫冷冷地说道。
“原来是我跟前的小将军,你说我软禁梅妃,不知有什么凭据?”赵捷一双鹰眼闪烁着寒光。
“那****派了两个侍卫守在梅妃的门口,到今日都没收回,不是清辰教主已经回来了吗,你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忘记了收回守护梅妃的侍卫,导致梅妃娘娘几日未曾进食,你该是知错了。”那护卫说。
赵捷这才猛然想起,已经两日没有叫人给梅妃送食物,难道说这两天,她什么都没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的知错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已经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玉儿,跟着前面的护卫走了出去,他心里很清楚,按照教内的法纪,他该是会被关上半个月了。
他走出好远的时候,才对那银甲护卫说:“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告诉教主一声,给我屋子里的一个叫玉儿的小女子送些吃的,保证这半个月她没饿着。”
那银甲护卫皱了皱眉头说:“此事我会尽量转告教主,你放心,这点事情,兄弟我还是会作的,这几日那玉儿的吃食,我会叫人送的。”
赵捷听了,这下安下心来。
在赵捷出事的同时,梅妃所在的地方也被人关顾了,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走进去抓人罢了。
“罗纱姨姨,我们好久不见了。”云文秀站在梅妃面前笑着说。
“是你,原来你还活着?”梅妃冷哼……声,她真的没想到云文秀会站在她面前,这个女人多年前可是她姑父家的女儿,她不会忘记当年,是她的姑父帮助她隐匿于人前,只是如今见了文秀,她心里倒有几分漠然,早几年便知道文秀这丫头心里头只有上官云一个人,可如今他心里所想的仅是雨烟一个人,难道说文秀这次来是帮他探望上官云的消息的吗,她太好心了一点了把。
当年姑父妄想得到皇位,几次谋害先皇,但都被先皇识破,到最后才被忍无可忍的先皇贬为庶人。自那以后,他几十年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却是躲起来准备卷土重来。梅妃实在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干脆杀了他而永绝后患,虽然他后面也帮到了自己,但这种帮助也不一定是非他不可。
“我当然还活着,不过这都要感谢我那仁慈的罗纱姨姨,让我的父亲成为是他庶人,才沦落江湖,拼搏了这么久,才有了我的地位,我谢谢你,让我在危急之下拣回了一条性命。”嘴上虽这么说,侗云文秀的脸上町没有丝毫的感激。
“好了,叙旧时间过了,你到底要怎样,直接说出来吧。”梅妃理了理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有礼地说道。
“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我要你告诉我,雨烟在哪里,我要带她走。”云文秀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不能带她走,若是被你带走,兴许她会死也说不定!”梅妃斥道。
“你怎么知道她会死,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自然是我的亲戚,我怎么会让她死……”云文秀大笑起来。
如果用雨烟的存在换取上官云的真心,她这件生意作的很值得,她之前曾经得到了上官云最真挚的爱,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地珍惜过。甚至因为她的自作聪明,以为这样的爱会长久,所以到现在后悔莫及。
既然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那么理所当然的就由她来亲自扭转这个悲剧,让一切都彻彻底底地结束。
云文秀看着梅妃,突生一计,她拔下腰里的宝剑,几步砍了几处柱子,又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了那些碎片,等火点燃的时候,她看着梅妃说:“姨姨,如果这火还不让你聪明点的话,奴家怕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梅妃看着已经变地有几分疯狂的云文秀,只是淡淡地笑了。
天亮了吗?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一抹阳光,惊醒了坐在冰冷地上的雨烟。
雨烟站起身来,揉了揉因为睡姿不良而酸痛的关节。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清辰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不过对于地牢来说,这里比传说中的干净多了。这里没有老鼠,没有蟑螂,更没有难闻的臭味,这里甚至并不潮湿。只除了这里没有床、没有灯,空旷得有些吓人罢了。
“吱呀……匡当……”一阵开门声响起,从这低沉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这座牢房有一个沉重而坚固的铁门。
“是你?”地牢的小铁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门口,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会有如此身高的只有一个人。
“是我。”清辰走了进来,雨烟这才看到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侍卫,他们是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走进来的。
走进牢房里的清辰没有再理会雨烟,只是叫那两个侍卫把那个半颓废的男人丢在地上,放在离雨烟不远的一处地牢里。
他叫那两个侍卫离开,便走到雨烟面前说:“我把你关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这个男人的,他就是赵捷,这样看更直接些,我并没有关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