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迎面走来的小胖,有种想捉弄他的冲动。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胖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心想小怀今天吃错药,竟然会想跟自己打招呼,于是歪着嘴巴看小怀。小怀想着这家伙可不简单,竟然会想到自己有可能想捉弄他,于是小怀清了清嗓门,说:“小胖,我遇到一点麻烦,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你能有什么好事?”小胖离小怀远点,怕她又给自己添麻烦。
“好事可多着呢,我有一件东西掉在湖里了。”小怀说着说着,假哭起来,趁小胖转身,她往水壶里弄了点水,滴在脸上。
“哪里有?”小胖往湖中心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
“那里,湖中心,你没有看到一个小小的盒子吗?”小怀兴奋地跳起来。
“没看到。”小胖搔了脑袋,什么也没看到,却想不到小怀有可能捉弄他,他心里想着要怎么帮小怀拿回那个盒子。
“在那呀,看到没有?”小怀踮起脚尖,双手扶着旁边的树枝。
“我去把它拿回来。”小胖卷起裤脚,跑到湖边,看到湖旁有停留的小船,急忙跳了上去,问,“小怀,你要一起去吗?”
“不用了,你帮我就好了。”小怀心里可高兴了,想笑又不敢笑。她明知道小船是坏的,漏水的,还让小胖跳上去。看着小胖着急的样子,小怀心里越发开心了。
小胖撑着船,到了湖中心,什么也找不到。他在船上叫道:“小怀,在哪里?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小胖刚说完,船开始有沉下去的趋势。看着船里在冒水泡,他吓得直抖,移到脚头。脚尾已经浸了水,往下沉。
小怀转身,朝后挥了挥手,大喊:“再见。”
“我不会游泳。”小胖大喊,在船上跳着。跳得太用力,以小胖的体重,那小船沉得更厉害。湖面上终于只剩下小胖的脑袋,还有高举的双手。
小怀觉得不对劲,转身,看到小胖双手拍着水面,整个脑袋快要下沉。她开始紧张与害怕起来了,跑了过去,又不会游泳。在她最紧张的时刻,恰好有一个人跳入湖中,救了小胖。小胖被拖到湖中,全身很冰冷。小怀奔了过去,蹲在地上,很着急。问救他上来的那个男生:“有没有救?”
那个男生一句话也不答,双手用力地对准小胖的胸脯,一遍又一遍,用力往下压。小胖吐出几口正宗的湖水,整个人无力地摊在那里,半睁着眼。小怀扶起小胖,用力地摇着他的脑袋。小胖差点又晕了过去,喊着:“不要摇了,李小怀。”
那个男生原来叫肯。他说小胖没什么事后,便走了。小怀正想帮小胖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他却一走了之。小胖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差点摇着尾巴跟着他走了。小怀对小胖除了讨厌,更多的是内疚。以往小气的小胖却没有跟小怀计较,吃力地站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自家走去。小怀跟在他后面,怕他身体太虚弱,晕倒了。
第十九章打架
“你干嘛呀,又想整我?”小胖回头,看到了小怀。
“没有。”小怀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已听得到,她走了上去,双手扶着小胖。
“不要跟着我了,大小姐,回家揍你自已的事吧。”小胖甩开了小怀的手,说道。
“干什么事?有什么事好干,小胖,对不起。”小怀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对不起什么,你又不会游泳,想两个人一起送死呀?”小胖似乎已经接受了小怀的道歉,伸出手,往小怀掌心打了重重的一下。
“不是的,我知道船是漏水的。”小怀低下了头,躲到旁边去。
“你……”小胖忍无可忍,欲掐死小怀。
“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小怀跑在前头,小胖跟在后头,小胖跑得比平时快多了,两只脚丫没有鞋,脚踩到沙子,疼得他受不了。
“我可是游泳白痴呢。”小胖抓起旁边的沙子,猛砸,却不敢砸中小怀,一直砸反方向。
“我以为你即使掉下去,这么多脂肪,也会浮起来的。”小怀躲在小胖背后,小胖拿她没办法,谁叫小胖这么胖呢。
“你……”小胖气得脸变成红色,两只耳朵直冒气。
“你什么你……”
“你……你……”
小猪从前面跑过来,喊着:“老大,隔壁班那群小兔崽子打我们的弟兄,快点去帮忙。”
“小怀,你先回去吧,我不送你了。”小胖从路旁拎起几根树枝,往回跑。
小怀没有看过打架的场面,忍不住偷偷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两方开始大战。小怀躲在旁边,不敢出声。小孩子的打架就是不一样,全部人撕打在一起,有的抱在地上直滚。地面的泥土都卷到身上去了,一个个变成正宗的黄种人。小胖太迟钝,脸被打肿了,像个大猪头。小怀不忍心看他这么凄凉,冲了上去,拉住了几个家伙。小胖倒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了。小怀在那边撒野,那群人看她是女孩子,不想跟她计较。她反而觉得自已很了不起,冲了一次又一次,还往他们身上猛打。他们打了很久,已经很累了,这个小丫头还跑来捣乱,他们真拿她没有办法。最后一个男的把她拉开了,小胖撑起身子,跑了过来,不让他们动小怀。挡在小怀面前,小怀突然觉得很温暖。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小胖和小怀。他俩躺在泥土里,累得动不了。
“胖胖,妈叫你回去吃饭。”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女孩子跑了过来,站在他俩前面。
“她是谁?”小怀心想着眼前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怎么会和胖子家扯上关系。
“我家的客人,叫欣儿。”小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随那个女孩子回去。
……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小怀每次看到小胖,那个女孩总跟在小胖身后,有时还帮小胖提书包。小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小怀看了想呕吐。可是莫名其妙,小怀竟然会跑过去,抓起小胖的书包,猛踩。小胖和女孩子难以理解小怀这种举动,当场傻眼。小怀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火,拎起书包,递给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