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的大哥哥吗?”司祁遥突然开口
“嗯,对了小遥子,你是不是跟我哥在那座岛上呆了半个月啊?”
“对啊,那个大哥哥原本可凶了,天天对我喊来喊去,可是过了七八天他开始经常一个人坐在树上发呆,我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在树上发呆,早上起来他还在树上发呆”
战樱瞳和冷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着司祁遥
“他有时候就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了,过了几个小时以后就又回来了,我想悄悄跟着他来着,但是他每次都在我去找吃的的时候才走”
房间里
战御箫冷眼看着有手腕上那一道很深的还在流血的伤疤,眉头都不皱一下,拧开水龙头冲洗着,心中冷静许多
在岛上的半个月,虽然只有两个星期,却是对战御箫最难熬的两个星期
原本第一个星期还没什么,可是到了第二个星期,他时常想起婚礼哪天,站在黄昏下捧着一束蔫巴的红色玫瑰花,穿着洁白的婚纱,略显狼狈的冷姒,对他温柔的笑着,笑的那么温柔,又那么...悲伤...
他开始时常想起跟冷姒在一起的时光,跟冷姒一起出任务,他深受重伤,濒临死亡,又被一大群人所追杀,冷姒拽住他,而她稚嫩的小手死死的扣住石头,时而有一些尖锐的石头将她的手指划破,血流出来,她却还是咬着牙颤抖的扣住石头带着浑身是血的他往上爬;他跟冷姒被关在牢笼里,天天经受鞭笞,还没有饭吃,冷姒将她偷偷从管饭的那里偷来的,还热乎的馒头捧来给他,他说他不吃,冷姒却将馒头一小块一小块掰下来喂他,说他要快点好起来才能带她出去,他吃下了馒头,一晚上的时间恢复了一些力气,拼死将冷姒带出了那个基地,那一天,雨下的很大,战御箫牵着冷姒,擦掉嘴角边的血,颤抖的步子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了那个基地;他陪冷姒去玩,看见路边的花,随手采了几朵编成花环送给冷姒,冷姒那开心到不行的表情...
他和冷姒在一起的时间比瞳瞳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他本来以为,他会很想念瞳瞳,可脑袋里却全是冷姒的身影,她拼死将他带上悬崖的身影,她为他挡住子弹的身影,她戴着花环在花丛奔跑的身影...
他发了疯一样的开始失常,他想自己造一艘船回去,他原本还有些逃避的心理渐渐的全都被抛之脑后
他想见冷姒,很想听她软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想看见她带着温柔的笑意,想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对她说好多好多话...
他造过船,可是这座岛上的树奇怪的很,平常看着跟正常的树没有两样,一被砍断就变成了粉末,战御箫气急,用拳头砸树,看着血肉模糊的拳头,他暴躁的心仿佛冷静了一些,回到木屋包扎好,脑海里依旧都是冷姒的身影,却又突然想到了白天血肉模糊的拳头,他捡起一颗锋利的小石子,对着那个刚包扎好的手割下去,看着手腕逐渐流出来的血,战御箫奇异的感觉到了轻松,之后他在胳膊上左一下又一下的划,看着胳膊上的血痕,战御箫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司祁遥问他怎么了他也说是不小心被荆棘划破的,
直到战樱瞳来接他
如果冷姒在战御箫回来的那天晚上撩起他的袖子,就能看见密密麻麻满是痂痕的胳膊,但是战御箫直到睡觉,都穿着衣服,冷姒也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