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送妻子已经过去已经有一周,这期间韩婶子有意无意的跟天才说起这个事情,但是大多都被他打个哈哈应付过去了。
韩婶子也是心思剔透之人,渐渐的就不提这个事情了。
“天才..”
“欸!”
初天才放下手里的碳素笔,他刚刚正在用最近自己用草灰自治的初氏铅笔在地上写写画画,事实证明,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并不只是床上那一点东西。
“你回屋子里收拾一下,咱们出去一趟。”
“欸。”
初天才也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少吃多做,这个职场金句在现在这个年代依旧有着不小的时代意义。
初阳进屋子里换上了平日里的那件粗布短衫,韩婶子的手艺也是真的好,手生莲花,本来王伯的衣服被他随便几下就改成了天才的尺码。
王伯在屋外拍了拍灰,进屋看了看初天才,愣了一下:“天才,为何穿这身衣服?”
“这到时间了,咱们不是应该田间耕作了么?”
“欸,换下来吧,老婆子,把我那件成年弱冠的长袍拿出来,给天才换上。”
王伯的话让韩婶子也愣了一下:“今天是?”
“月中了,贡品都准备好了,铁匠今天跟猎头他们上山了,据说发现了一个八尺高的熊瞎子,那边正在商讨呢,这边我就让天才和我走上一遭。”
“欸!”
韩婶子听完王伯的话之后转身进入屋子内,在一个被蓬草隐藏的箱子里面翻翻找找,不过两人的奇怪对话却让初天才一头的雾水。
“王伯,咱们这是去?”
“拜山头..”
“拜山头?”
往日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过的东西真的变成了现实?
“对啊,这十里八村的背靠着这黑风山,进县的官道也是必经这山,交个山头费,也算求个安稳。”
天才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大致还是明白了王伯的意思,这山头的土匪不就是黑社会么..这就是地方性的不良组织啊,这要是上报官府不就直接拿下了么。
“王伯,那为什么不上报官府呢?”
“官府?哼。”
提到官府两个字,似乎是戳中了王伯心里的地方:“当官不为民做主,据说那黑风山与那官府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咱们这些小百姓啊,安分守己就好了!”
两人这边聊着呢,那边韩婶子手持针线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初天才尺寸的衣服就改好了。
“来,天才,你试一下!”
“嗯~”
屋子里面也没有外人,王伯和韩婶子初天才已经打心眼里将他们当成长辈了,直接就在屋子里开始更换了。
但是朝代不同,观念不同,韩婶子还是老脸一红,身子向后转了过去,同时嘴上蹙了一句:“这毛头小子...”
韩婶子的手艺不错,再加上天才平时爱去健身房的缘故,标准的衣服架子,这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初天才穿起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儒雅书生气息。
王伯满意的看了看:“好,颇有我当年的三分才气。”
“你连那礼部科举的大门都不知朝哪里开,还才气..欸,天才,你在家乡那边,可有功名在身?”
人靠衣装这句话其实说的不差,天才换上衣服后让韩婶子有一种读书人的感觉,当年当丫鬟的时候,那可是大官才会有这样的气质。
‘当年我是我们省的状元,放在现在是什么啊?’,当然初天才也就是想想:“没有任何科举在身,只不过自幼跟私塾老师学过几日的文字罢了,书生气息,不过尔尔。”
王伯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缓缓升起的日头:“行了,眼看着就要晌午了,老婆子,吃食我已经放在牛车上了,无需担心,我和天才去去就回。”
韩婶子也并没有担心的神情,约莫对这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
牧童何处去,牛背一欧眠,初天才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正午的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是打在身上确实软绵绵的,一片绿叶随意的遮住了天才的一个眼睛,这种不偏不倚的温暖刚刚好。
这种没有雾霾的空气真的好,真的想把爸妈接过来。
想着想着,天才不由得想起那个成天督促自己上进的母亲了,不同的时空,也不知道那个有些更年期的妇女怎么样了。
王伯在前面驾着牛车,村里今年收成并不好,唯一的骥也因为太年迈,无法志在千里了,没办法,只好先用一头水牛充数。
“天才啊...”
“欸,王伯。”
“一会儿到地方了呢,什么话也不要多说,把牛车上的东西运下来就好。”
“欸..”
天才应下来之后,有些好奇,遂坐了起来,身下的牛车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吱嘎了一声:“王伯,这周围十里八村的百姓,都要交贡品么?”
“嗯..”
“那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啊,咱们村的猎头,铁匠...还有村头那彪悍的刘寡妇,那不都是打架的好手么。”
王伯愣了一下:“天才,你可知那黑风山的大当家是什么人么?”
“什么?”
初天才其实没有丝毫的在意,这种地方性的社团,想恐吓普通的老百姓还行,吓唬他这种九年义务教育,行在春风里,长在阳光下的21世纪杰出青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传说那教主双头四臂,头顶有一半丈高的角,浑身有万斤之力,双臂伸平可达十尺之长..食人肉,喝人血,万人不当的怪物啊。”
初天才听到一半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念头,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说吧,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形怪物...按照现在天下的局势,得此一人,可得天下了。
“王伯,没有那麽玄虚吧,估计都是些歪门邪道!”
“欸..吁.”
王伯赶紧停住了牛车:“天才啊,你可莫要口出狂言,现在你我二人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那黑风山的人听了去,非要把你我二人割肉放血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
这事情王伯已经做了一辈子,想要转变过来单靠天才几句话是不可能了。
王伯一边赶车,一边说黑风山的故事:“天才啊,你可别不信,有人亲眼见过那黑风山的大当家的用油锅洗手,每日生吞那丹砂啊。”
“油锅洗手,生吞丹砂?丹砂是硫化汞吧,一种硬硬的东西,那东西怎么生吞啊。”
王伯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天才,估计是对天才嘴里的新兴词汇有些疑惑:“天才,丹砂不是水滴状的银子么。”
“啊...我们那边叫水银。‘王伯这么一说,天才就大概就知道那丹砂是何种东西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仙术道法,那些江湖侠客无非也就是身体素质特强的普通人罢了,这些听起来玄虚的事情,初天才看起来,都是一些玩弄科学漏洞的小把戏。
听了王伯的话,初天才开始对这个黑风山的一把手有了不小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