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这最好的酒给老子拿来!”咆哮声随着迪索一起,一脚从酒馆外踏了进来。
调酒师认出了眼前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疯了似的跑进去叫经理。
迪索把高频振动匕首掏了出来。并没有启动“切割模式”而是像用一把普通匕首一样,使劲地插在了酒馆的实木桌子上。他每到一家没去过的酒吧都会这么做,然后静静等着里面的老板带人出来。如果有一天里面的老板没有带人出来,或者客客气气的问他要点什么,那他一定会留下激动的眼泪,然后搬家住进那家酒馆的包间。
“我可不会让人把能量炮顶在脑门上威胁。”酒馆老板带着一众店员把迪索围了起来。
“喂喂喂,别这么针锋相对嘛,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迪索扬了扬脑袋。“别让传言洗了你的脑子啊。”
“你可是记录在娱乐区黑名单上的人,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待你。”酒馆老板说。
迪索环顾四周,其实酒店里本来就很冷清,除了迪索之外只有三个客人。这也可以理解,毕竟165团刚经历过一次毁灭性的灾难。
“客人来了不接待,那我可要自己拿酒了。”迪索站了起来。他足足比酒馆老板高了一头。
“请你出去!”老板说。
迪索突然眯起了眼睛,凌厉的凶光从上下眼皮的夹缝中投射出来,戳在老板脸上仿佛能戳穿他肥硕的脸皮。杀气瞬间充斥了整间酒馆。围观的店员们突然觉得温度低了几度,大气压仿佛都变强了几分。
“你……你得付钱。”老板突然不那么强硬了,唯唯诺诺像条离开了主人的狗。
迪索左手抄起插在桌子上的刀,迅雷般挑飞了老板的耳朵,一抹红色闪了出来。鲜血还没来得及喷溅,迪索的右手已经抓起了桌子上的手巾“啪”地捂住老板失去左耳的脸上,顺便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左手的刀也没停下来,“海底捞月”地扎住老板即将落地的左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周围的店员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板就已经被刚刚的一个大嘴巴扇坐在地上,捂住左耳渐渐变红的手巾狂叫。
迪索动作慢了下来,不慌不忙的从刀上取下左耳,用力甩了甩,甩掉左耳内部的鲜血,在桌子上抽出两片纸巾擦拭干净。就像在收拾刚刚洗过的咖啡杯。
“我从来不赊账,我并不缺钱。”迪索蹲下身子,把老板的耳朵“献宝”似的擩进老板的手里。“你的惨叫声像条被踩到尾巴的狗。”
迪索站起身不再理会老板,兀自拿起柜台上的“茅台”。迪索是酱香酒的忠实粉丝。
他拎着酒瓶走向此时酒馆里仅有的一位客人。
“165团群龙无首,别人都在努力训练,要为团长报仇,你为什么有闲心在这里喝酒?”迪索全然不顾虎视眈眈的店员。
“团长被俘。不是任何人的错。我为什么要发疯似的训练。无论团长怎么样,作为士兵保持冷静才是基本素质吧。我就过我往常的日子。”好像不仅迪索这么一个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已经腻烦了这问题,言语中透露着恶意。
“你叫什么名字”迪索这次掏出了自己的“少校”级别士官证。
“塔科夫”士兵没有向别人一样起立敬礼,他好像并不在乎别人的级别比自己高。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叫表里如一。对于高层次的人来说,这叫自命清高。
幸好迪索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拿出了自己的电子笔记本,写下了“165团,塔科夫”
2073年,同济会放出豪言壮语要统一全世界的时候。没有一个国家不心惊胆战,因为同济会的成员已经遍布各个国家的领导团体。更是有多达几十个国家直接就倒戈同济会没有做任何的抵抗。
白隙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某国俘虏,抓去做人体试验的。他与其他数百人被同时注射了化学实验品然后关在玻璃观察室里观察。
一夜之间,数百人只剩下白隙自己一个人还活着。偌大的观察室,挤满了人类僵硬的尸体,白隙一个一个的翻过去,竟然一个活人都没有。他们表情狰狞,有些口吐白沫。整整一晚上白隙都在听着周围人的呻吟、惨叫。这观察室内的数百人,都是白隙的战友,在战场上他们互相配合互相爱护,但是在集中营里,他们的友谊毫无用武之地。绝望笼罩了整个观察室,白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和他们一样开始惨叫。直到声音越来越少,天亮起来的时候,整个观察室竟然噤如寒蝉一片死寂。
白隙是个来自中国的战士,骄傲坚定是他的职业素养。但是在目睹这么多曾经的战友死亡的时候,仇恨使他的心脏都开始暴动。他忍不住泪水,竭斯底里地呼喊狂叫,但也都无济于事。
随后白隙被敌军士兵从数百的尸体中“打捞起来”。继续经历第二次,第三次的人体试验。
他绝望着过得浑浑噩噩,也像其他人一样惨叫过痛苦过,一次又一次。二战时期**的那一套从前白隙只是从历史书上见识过。有朝一日竟亲身体验。
不知道这是命运之神的眷顾,还是什么鬼东西的虐待癖好。每一次的人体试验,白隙都是活下来的唯一一个。
最后一次实验的时候,敌军士兵照例给白隙换着衣服。白隙已经成了集中营中最具价值的实验体,他的外号叫做“百毒不侵”白隙趁着换衣服脱去镣铐的一瞬间挣脱了士兵,他竟然把特殊材料做成的牢笼,徒手拉开了一个缝隙,逃出了炼狱式的集中营。这个过程中有数百发能量炮轰向白隙,但都玄之又玄的被白隙躲了过去。白隙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体质被数十次的人体实验改造成了什么样子。他已经不是个人类了,他是个怪物。
后来白隙混入了正在和同济会战争而混乱的城市,登上了城市的飞船。他不会使用飞船,他只知道逃离,他看到任何人,无论是妇孺老幼还是工农商学兵,他都会觉得那是来追捕自己的人,他必须逃离这个恐怖的星球。